上官若离连忙从背筐里拿出一个布包,跑过去,放地上,打开,从里面拿出盛着酒精的坛子和剪子、镊子。 伸手拉开钱氏的手,“让开,让我来!” 说着,麻利的开始剪二郎的头发。 钱氏一把拉住她,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头发剪不得!” 上官若离抬眼,“命重要,还是头发重要?” 她眸光坚定清冷,神色是不可抗拒的威严。 钱氏心头一颤,不由得就松开了手,想起刚才她杀人不眨眼的样子,打了个寒颤,审视地看着她。 上官若离现在顾不得其他了,麻利地剪了二郎伤口周围的头发,用酒精消毒,然后拿出缝合针线开始缝合。 李氏也顾不得哭了,惊诧地问道:“四弟妹,你,你怎么还动针线了?” 上官若离手上动作不停,解释道:“这样才能快速止血。对了,我最近想起一些事,我会医术,还会些拳脚功夫。” 原身落水伤了脑子,忘了以前的事,还健忘,倒是给上官若离提供了便利。 她的‘拳脚功夫’大家都见识到了,非常的……震撼。 所以,莫名地就相信她的医术也很好。 上官若离也不负众望,麻利地将二郎的伤口缝合好,血立 刻留的少了,再撒上止血药粉,血就基本止住了。 然后,从那布包里拿出雪白的纱布,将二郎的伤口包扎好,“他是失血过多,还被砸的有些轻微脑震荡,没有性命危险了。” 东溟子煜走了过来,对钱氏道:“娘,我给你的那些药瓶呢,从紫色瓶子取一粒给二郎服下。” 钱氏回神,“哦哦!” 忙找出紫色瓶子,倒出药丸,喂给二郎。 凌玥赶紧将水葫芦送到他嘴边喂水,她水壶里的灵泉水里放了盐和糖。 二郎一尝到水的味道,下意识的就吞咽起来,‘咕咚咕咚’喝了半葫芦的灵泉水。 刚将葫芦拿开,就悠悠转醒了。 “二郎!”李氏喜极而泣。 东有田用手心抹了一把眼泪,拉过大郎和三丫,“快给你们四婶儿磕头,谢谢她救了二郎!” 他憨直,不会说话,就用这种方式向弟妹表示感谢。 上官若离忙拉住他们,“都是一家人,无需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孙氏目光落在那些晶亮的镊子和剪刀上,问道:“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我咋没见过?” 上官若离道:“在咱们找到粮食的那个大院发现的,我在一间屋子里发现,一看挺眼熟,脑子里就 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它们的用法,就提了出来。” 当时她提醒完东溟子煜拿药,就想起了处理外伤的工具,就进了一间屋子,进空间将急救医疗包拿了出来。 凌玥力挺亲娘,“我看到了。” 三丫、二妮等人也道:“我也看见了,四婶儿就是从一间屋子里提出来这个包。” 这时候,有重伤的家属来讨药,看到二郎的伤被上官若离包扎好,就求上官若离帮忙看看她家男人。 东溟子煜帮忙处理那些轻伤,处理外伤他也很熟练。 幸亏都用的是农具、菜刀,不是专业的武器,也不懂武功瞎打,伤的部位虽然凶险,但有药有灵泉水,能保住一命。 上官若离自信从容的神色,熟练的手法,立竿见影的效果,让众人惊讶的同时,也信服的五体投地。 这世道,大夫和药材都很珍贵啊,老百姓看病看不起。若是自己村子里有个郎中,那可是十里八村的幸事。 二婶何氏右手一拍左手手背,笑道:“诶呀呀!我早就看出来了,老四家的就不是一般人!刚救回来的时候,那细皮嫩肉儿的,一看就是个大家小姐! 就是现在,这模样,多带劲!也能看出跟咱们不一样,厉害,有本事!还是我们老四有眼光,随 便在河里一救,就救了这么个有本事的媳妇!” 钱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不是你说我们四儿家傻、长着狐媚子模样的时候了?” 何氏讪讪地,“大嫂您肯定记错了!记错了!” 然后,是村民们各种花样夸上官若离和东溟子煜。语言虽然朴实无华,但把各个角度都夸到了。 上官若离:“……” 东溟子煜见上官若离这边完事了,就道:“大家赶紧离开这儿吧,轻伤等歇下来再处理。我怕暴民带着帮手杀个回马枪,或者官兵过来,将我们当暴民抓走。” 东老爷子也道:“对,别看那些官兵不管灾民死活,若是出了事,说不定就出来镇压了。” 百姓惧怕官兵,闻言赶紧草草收拾了撒落在地上的行礼,倒出几辆手推车和平板车,将重伤的人放到上面,赶紧继续出发,也不管满地的尸体。 只见他们一走,就有观望的灾民跑过来,抱住那些尸体,喝血吃肉。 “呕!”有看到这情景的村民,忍不住干呕起来。 大人们按着孩子们的头不让回头看,可还是有孩子看到了,吓得小脸儿苍白,连哭都不敢哭了,小腿儿紧忙倒腾着赶路。 一行人不敢走大路了,直接从荒地穿过去。 凌玥累的怂了,一连摔了好几个跤。上官若离心疼,背起了她。 其实,上官若离已经累的想死一死了。她是真切的感受到,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她以为自己再也走不动了呢,结果跟人干了一架,还能背着孩子继续走。 一直走到深夜,有受伤的人晕过去,才就地在荒地里休息。 这次大家是真累惨了,很多人躺地上就打起了呼噜,有的嘴里嚼着炒米就睡着了。但睡的并不安稳,大人孩子们很多做噩梦的,吼叫,大哭…… 五郎和凌玥也做噩梦了,小胳膊抱着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哇哇大哭,大喊大叫:“娘!爹!小心!” 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轮流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