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提着裤子排队的土匪听了,都愣了愣,然后嘻嘻哈哈起来。 一个土匪对餍足的土匪头子道:“大哥,你听见了吗?这小娘皮说跟咱们走呢!”土匪头子一脸的兴味,“这个小娘皮,可不是省油的灯!”尹文秀忙道:“那样你们就天天有女人睡了,那样不好吗?”土匪头子可不是傻的,尹文秀的长相、气度、穿着打扮,一看就是个大家小姐。 这里离京城太近,若是这小娘皮跟家里人联系上,端了他的土匪窝可就不好了。 土匪头子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好,让兄弟们泄完火,就让你跟我们走。”尹文秀眸中闪过一抹阴狠,等她用完这些人,就一把药粉毒死他们,一个也不放过! 她那抹阴狠,让趴在她身上的土匪打了个冷颤,差点儿就中途投降。 这么多兄弟看着呢,这么快就完了,真是丢人死了,还不被笑话死?。 咬牙坚持了一会儿,才让给其他兄弟。 找到土匪头子,道:“大哥,这个娘们儿不是好惹的,真带进寨子?”放她走,她也不敢张扬,只能打掉牙齿咽肚里。 若是带走,人家丢了女儿,能不找吗?这不是 惹祸上身吗? 土匪头子笑道:“卖给赵牙婆,让她远远的卖了,这个姿色,不用费什么劲就能成头牌,咱们分了那些银票,回家娶老婆过安生日子去。”土匪嘿嘿一笑,“大哥英明!有银子,谁还过这营生啊!”尹文秀最算计人心很自信,没想到这伙儿土匪不是傻的,用完了她,就将她和那丫鬟给卖了。 她被牙人卖到了北陵与罗刹的边境,她是京中的大家小姐,细皮嫩肉的,琴棋书画都是佼佼者,没两个月,就成了青楼里的头牌。 莫白派人一直关注着她的动向,既没出手帮忙,也没落井下石,这次纯粹是她自己作死。 孟晚舟知道这事儿还是从景曦嘴里知道的,没有解恨的感觉,也没有当初想弄死她的冲动了。 景曦见她神色没有波澜,问道:“觉得不解恨?我马上派人杀了她?”他刚从西戎战场回来,神色疲惫,俊美的脸上有了凌厉的线条。 他偷偷将孟晚舟带出来,往郊外的庄子上去玩儿一天,让她散散心。 孟晚舟摆摆手,“算了,她那么自命清高的人,想来现在比死了还难受。”景曦摸了摸她的头,“就你傻。”孟 晚舟不爱听,眼睛一瞪。 景曦忙讨饶,“行了,我傻,我傻。”孟晚舟抿唇,不再说什么,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马车进了山,在山路上七拐八拐,终于在一座山中别院面前停下。 院子隐在山林里,远离尘世的纷纷扰扰,十分清静。 景曦先下了马车,伸手将孟晚舟扶下来,“这里是我的私人领地,累了、烦了的时候,就来这里静一静。”孟晚舟担忧的看了他一眼,“你也有烦的时候?”看他天天笑嘻嘻的,极少有烦恼、发怒的时候。 太上皇、皇后都很疼他,大公主、皇上、三王爷、小公主与他都很友爱。 别说身在皇家,就是普通人家,这样和谐的家庭都少有。 景曦拉着她往里走,“人生怎么能没有烦恼?我身为王爷和梅花阁的少主,身上的担子重,事情也很多。有时候真想什么都不管,做个纨绔的王爷,只管吃喝玩乐。”孟晚舟捏了捏他的手,笑道:“想当猪呀?”“哈哈!做猪也不错!”景曦笑的畅快。 二人踩着青石铺成的小路,穿过一道月亮门,眼前豁然开朗,别有洞天。 入眼的是一大片野花,红的、紫的、 粉的,各种各样的颜色交织在一起,如同用鲜花织成的地毯。 一条极小的鹅卵石砌成的小路从花毯之中穿过,不仔细看,不容易发现。走在上面,如同行走在花海里一般。 孟晚舟停下了脚步,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景曦笑道:“这些花都是我亲手种的。”孟晚舟惊讶了,“你还会种花?可这些都是野花啊。”景曦戏谑的笑道:“你不是说家花没有野花香吗?”孟晚舟脸色微红,当初她疯狂追求景曦的时候,每次送的都是野花。 就是看到其他女子送的都是名花,想与众不同而已。 记得景曦问过为什么送野花,她说家花没有野花香。 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 景曦看着大片的野花,道:“不知从何时起,送花的女子中没有这些野花了,我心里还空落落的。”“呃!”孟晚舟目光闪了闪,有些小心虚,“你从未回应过我,我也是有自尊的,也会气馁的。”其实,还有自卑,尤其是祖父去世后,孟家不断的没落。 景曦耳朵尖儿有些红,“我那时候,不懂感情为何物呢!”女孩儿比男孩早熟,心思也细腻。 孟晚舟打趣道:“ 懂了以后,就种了这些花?”景曦笑道:“不,是我们的婚事定下以后,种的。等我们成婚的时候,就用这些花布置喜堂。”孟晚舟俏脸微红,比花儿还美。 “还有一年我们就能成亲了,好期待呢。”景曦摘了一朵黄色的小花儿戴在她的鬓边,她现在还在孝期,不能戴红色。 阳光懒洋洋的落在这对俊男美女身上,仿佛给他们罩上一层橘黄色的光晕,闪闪发光。 二人手牵手的穿过花海,衣袂轻轻拂过那些鲜花,带走几缕花香。 景曦很享受这岁月静好的感觉,“一会儿我做饭给你吃。”孟晚舟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不会吧?你还会做饭?”景曦出身高贵,自小就呼奴唤婢,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点都不为过,竟然自己会做饭? 而且,还有君子远庖厨一说呢。 景曦微微挑眉:“不信?”孟晚舟实话实说道:“还真不信。别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