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拍手给老爹喝彩:“父王太棒了!父王赢了!”众将士振臂高呼:“愿赌服输!愿赌服输!”“王爷威武!王爷威武!”声音震天,直冲云霄,震慑心神! 林嘉兴走到自己的阵营边,沉声道:“撤……”随着这一个字,嘴里的血就涌了出来。 本来还以为林嘉兴没出全力而微微不满的将士们见状,知道他这是在强撑,恐怕是受了严重的内伤了。 他的副将毛了,刚才林嘉兴的情况他都看清楚了。 搀住林嘉兴冲着东溟子煜怒吼道:“方才要不是那个女人对我们将军笑,我们将军也不会被踹那一脚,你们使诈!”林嘉兴差点哭出来:兄弟,知己啊! 上官若离嘴角抽了一下,凉凉的道:“谁冲他笑了,你也不看看他那模样,哪里有我夫君一丝丝好看了?还当林嘉兴是条汉子,原来竟也是不守信用,无耻耍赖的小人!”景阳也道:“父王,我们还是把这些人灭了吧?反正那所谓的狗屁将军,找了诸多借口后,被打败了,还是没认输!”东溟子煜便点了下头,“没错,此人不守信用,即便是收在帐下指不定哪日便反水了,留不得!那我们就把他们灭了!”他这话里 的意思,已经明显透出了招安的信息,让林嘉兴考虑的同时,也能离间本就貌合神离的恭王和凌嘉兴之间的关系。 “东溟子煜!”林嘉兴一听要开打,急了。 也顾不得满嘴的血,回过头来,见那个上官若离不怀好意的朝他笑了笑,林嘉兴就觉得他完了。 “东溟子煜,我输了,我认输了就是!”林嘉兴像只斗败了的公鸡,一回头,就仰天狂喷一口鲜血,终于晕了过去。 东溟子煜给了莫问一个眼色,莫问会意。 冲着对方的阵营大声道:“给你们三天时间,遵守诺言,退兵百里!不退,我们不介意继续动武!”这话威胁性十足,三天后,不管他们走不走,都要打下陇城! 林嘉兴其实只晕了一刹那就醒过来了,外敌虎视眈眈,内部也有人盼着他死,他怎么能允许自己这个时候晕过去? 所以,他听到了莫问的威胁。 心里有些泄气,对方有三十五万兵马,武器都是最先进的。他就是全力守城,最后伤个一半多兵力,大约勉强能守住陇城。 这还是最乐观的情况,若是陇城守不住,那可是要全军覆没的! 现在要怎么办? 真的退兵百里? 他闭着眼睛,脑子里 却是飞快的谋算着。 他不能做那失信耍赖之人,他可以退,但恭王他们可以留下,带走多少兵,多少粮,还不是他说了算的? 但愿,去炸东溟子煜辅兵营的人能够顺利得手。 可是,他的算盘打的太响了。 忽听陇城的方向传来爆炸声,冲天的浓烟出现在陇城上方。 “怎么回事?”他诈尸一样,从担架上坐起来。 申将军也吓得不轻,“好像是陇城出事了!”张将军神色惊恐的道:“莫不是东溟子煜趁机偷袭,占领了陇城?”林嘉兴差点又晕过去,沉声道:“快!回城!”他能派人去偷袭东溟子煜的辅兵营,难保东溟子煜不会偷袭他的陇城! 急行军往回赶,希望能把陇城夺回来。 忽然,队伍后面响起了轰隆隆的马蹄声。 “坏了!是不是东溟子煜追过来了?”申将军抽出了佩刀。 “去看看!”林嘉兴派了斥候去探,他相信东溟子煜不是不守信用的人。 想打他,刚才动手便是,没必要再追过来。 果然,一会儿,那个斥候回来了,“是偷袭宣王辅兵营的人回来了。”申将军忙问:“得手了没有?”那斥候道:“没有,折了一半。”这时候,从陇城的方 向也飞来一匹快马。 快马上的斥候连滚带爬的从马上翻下来,跪在地上禀报道:“将军,我们的粮仓被烧了!”林嘉兴眼前一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报应来的太快了! “将军!将军!”“快,回城!将军晕倒了!”“保护好将军!闲杂人不得靠近!”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他们是气势汹汹而来,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而回。 ……因为林嘉兴副将的指责,很多人都知道上官若离这王妃混进东溟子煜的亲卫里跟着来了。 他们了解东溟子煜,倒是没觉得是别的女人。 周浦仲的人有些不满,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女人上战场,可是要倒倒大霉的等等。 被元城这边的士兵瞪了一眼,都默默的闭上嘴。 王妃会让他们倒霉?放屁,大到炸药包,小到医疗包,哪一样儿不是王妃想出来的? 上官若离也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伸出手指戳了戳东溟子煜腰侧,贼贼的笑了一下,“这次我要给你招黑了,周浦仲定会因此恶心恶心你。”上次整顿,周浦仲的军队折了不少人。 有些是真的是参加了哗变,有些是东溟子煜设计进去的。 左春藤在略城也站住了脚, 周家以前是土皇帝,还想变着法儿的控制左春藤,架空东溟子煜的势力。 可左春藤就是不上道,后院也被沙宣给管的紧紧地,一个狐狸精也不放进来。 周家不光没把左春藤捏在手心里,还处处受左春藤的打压,从土皇帝变成了地头蛇,甚至连地头蛇都不如。 这让周浦仲很不满,不想着积极立功博得东溟子煜的重用和信任,反而总在军中做些小手脚,想恶心东溟子煜,打压元城将士。 “本王就怕他没动作。”东溟子煜一本正经,却是趁人不注意,在上官若离的屁股上捏了两把。 上官若离脸色一红,差点抽他一巴掌。 孙向明大踏步的回来,一脸胜利者的神采飞扬,“王爷,辅兵营一点儿事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