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被麻麻抱在怀里,板着脸,双手合十,一本正经的道:“儿子不敢打扰父王和母妃……亲热。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阿弥陀佛。”上官若离闻言一脸黑线,踩到自己裙摆差点绊倒。 “咳咳,那个,大家上车上马,回府!”说完狠狠的瞪了东溟子煜一眼。 人家东溟子煜假装没看见,面色如常的样子,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一家六口上了同一辆马车,几个孩子叽叽喳喳的像一窝欢快的小燕子。 东溟景瑜与东溟凌瑶小时候一模一样,现在差别却很大了,再也不用担心认错了。 凌瑶白白嫩嫩、肥嘟嘟的,大眼睛乌溜溜的十分灵动狡黠,尽管早慧,也与普通的小孩子一般活泼。 景瑜有着健康的小麦色皮肤,长的瘦,却很结实。晶亮的眸子里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睿智、淡泊。 他一行一动都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尊贵,淡笑着看着凌瑶和景曦、景阳折腾,还时不时的伸手护着两个弟弟,防止他们撞到马车上。 上官若离爱怜的摸了摸大儿子的小光头,“慧明大师很会带孩子。”带孩子?东溟子煜唇角抽了抽,“慧明大师是师傅,是教徒 弟。”上官若离:“……”呃,好吧,你是对的。 问道:“慧明大师呢?”“他是方外之人,不与我们同行。”东溟子煜将胳膊放在马车壁上,防止几个滚成一团的孩子撞到马车壁上。 他没说的是,慧明大师过两天就会来接了景瑜走。 上官若离还沉浸在一家团圆的喜悦里,他不忍破坏掉她这份喜悦。 上官若离也自欺欺人的不问什么时候离开这个问题,转移话茬子,问道:“此行还顺利吗?”东溟子煜摸了一下长子的小光头,欣慰道:“有景瑜和慧明大师,顺利很多。”景瑜心里的小人儿流下宽宽的面条泪:他的脑袋呀!求放过呀!求放过! 东溟子煜话头一转,“不过,其余王爷就没那么顺利了。”上官若离挑眉,“出事了?”“本王接到消息,楚王遇刺薨了,恒王重伤,凌王倒是顺利的回到了封地。”东溟子煜说话淡淡的,如同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似的。 上官若离凝眉,楚王是令嫔之子,母族势力微弱,封地贫瘠,想必没有得力的暗卫和护卫。 “是皇上干的吗?”若是皇上干的,有些事他们得另做打算了。 东溟子煜淡淡道:“应该 是太后一派干的。”上官若离唏嘘,“皇上就不管管太后?”东溟子煜冷笑,“太后在后宫、朝堂经营了半辈子了,根基深厚,势力盘根错节。皇上从小不务正业,登基前又出海三年,年龄又小,朝中根基太浅。”若不是东溟子煜扶持,皇上这龙椅还真做不稳。 或者说,皇上根本就坐不上这个龙椅。 上官若离叹息道:“皇上是不是有点妇人之仁了?上位者不心狠手辣,位置怎么能稳?连想要他命的人都能放过,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他早晚得栽到心慈手软上。”东溟子煜冷哼,“吃一堑长一智,不长一智,就等死吧。”“我父亲和郑舒悦他们怎么样?都挺好的吧?”虽然时常有书信,梅花阁也时常送些消息过来,但上官若离还是想听东溟子煜说说。 津津有味的听着东溟子煜言简意赅的说着亲人的近况,京城的形势,很快就到了城主府。 昊承智、昊天赐带着城主府的管事在城主府门口迎接,凤锦行这个客人也在。 当然,肖飞这个傲娇的倔老头儿才不会来门口接这个外孙女婿。 东溟子煜看到温润俊美的凤锦行,眸子眯了眯,并没有很意外。 他早就接到凤锦行要来元城的消息了,本来还可以带着长子在路上的名胜大川游玩一番,一听这个碍眼的东西来了,就日夜兼程的就回来了。 连马车都没坐! 敢趁着他不在,来她媳妇儿面前晃悠,简直是该死! 哼哼!才不要给他这机会! 装的像恪守礼仪的君子似的,温润如玉的外皮下面,就是一只不要脸的狡猾狐狸! 凤锦行清晰的感觉到东溟子煜冰冷的恶意,但他依然是君子端方、清雅如风。 他相信在上官若离面前,东溟子煜就是想咬死他,也得乖乖忍着。 他越矩的话一句也没说,越矩的事一件也没做,甚至连眼神都掩饰的很好。 若是东溟子煜总是吃没影儿的醋跟上官若离闹,只会让上官若离觉得他无理取闹。 果然,东溟子煜是聪明人,让众人平身后,没有像往常一样给凤锦行甩眼刀,而是微微点头打招呼,“凤三公子。”凤锦行笑的如沐春风,“王爷一路辛苦。”昊承智忙道:“快进去梳洗更衣,接风宴席已经备下了。”说完,让到一边,看到跟在东溟子煜身边的景瑜,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小光头。 景瑜表面上还是气定神 闲,但心中的小人儿,已经无语望天。 能放过他的小光头吗? 大家欢欢喜喜的进门,过年也没有这般的高兴,只因一家团圆。 合府欢庆,喜气洋洋。 因为一行人日夜兼程,又没有坐马车,很是疲累,大家酒足饭饱后就各自回去安置。 上官若离将景瑜的贴身衣物送过去,嘘寒问暖的和他说了一会儿子话,见他面带疲色,才放他休息。 回到房间,坐在椅子上就怅然起来,多希望儿子能多留几天呀。 上官若离自顾自的瞎想,而很快,她就没有瞎想的时间了。 因为,某个男人已经憋了很久了,等一切都忙完了之后……被抛在床上的上官若离很想挣扎一下:“你一路舟车劳顿,一定很累了,我们早点睡好不好?”东溟子煜眉毛微微上挑,声音的热度都能灼人:“本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