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流言四起,德妃确实有错,不得不罚。 皇上眯了眯眼睛,借坡下驴,“那就罚你将凤印交给淑妃吧……”“谢皇上!”德妃忙磕头谢恩,省的皇上再说出什么禁足、罚月例银子的话来。 果然,皇上神情一窒,他本想还罚点月例银子的,此时也说不出口了,随即对淑妃道:“你给朕好好整顿一下后宫,若是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朕拿你是问!”淑妃本来还在为轻而易举拿到凤印而窃喜,现在一听皇上这话,又惶恐起来,忙磕头道:“臣妾遵旨!”抬头间,眸光中却是终于出人头地的畅快感。 皇上阴沉的眸光落在十二皇子身上,“十二皇子禁足两个月,罚抄佛经三百遍!”“父皇!”十二皇子还想辩解,被自己的母妃扯了袖子,只得闭了嘴。 皇上又看向其他几个发髻凌乱、衣衫不整的孩子,“你们都罚抄经书三百遍!写好交给郑公公!”凌瑶瞪着雾蒙蒙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道:“皇爷爷,孙女和弟弟还有安宁哥哥都识不得几个字呢,怎么抄经书啊?”皇上囧,“不识字的带回去,大人好好教!”不耐烦的摆摆手,“都散了吧!”上官 若离和东溟子煜也没心情回去参加什么宫宴了,带着两个孩子直接出宫去了。 太子望着上官若离的背影,眸中神色复杂,她自从进宫,没有给他一个眼神,想必已经查出些什么了,他们再也没有那样毫无芥蒂的美好时光了。 淑妃若有所思的顺着太子的目光看过去,轻声提醒道:“太子,你该回宫宴了。”太子收回目光,看向淑妃,淡淡道:“母妃,你事情做的太过分了!”淑妃眸光一闪,委屈道:“本宫不知道太子指的是什么,孩子们打架,与本宫何干?”太子眸色微冷,沉声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诋毁宣王妃和孤的名誉,值得吗?破坏了孤与宣王兄的关系,失去了宣王兄的支持,孤的地位也稳固不了!”淑妃眸光心虚的闪烁了一下,但马上就梗起了脖子,道:“你也知道失去了他的支持,你的地位稳固不了,若是他对那个位置有什么心思,你有多危险?靠旁人不如靠自己!”太子不耐烦的道:“母妃想的太多了!宣王对那个位置没想法!”“切!”淑妃不屑,“他没想法,那些追随他的人就甘心白忙和一场?别 以为本宫不知道,爆炸那天有两拨人,另一拨本宫猜想定是宣王的人!”太子瞳孔一缩,“没有证据的事儿,母妃不要妄自揣测!”淑妃不悦道:“母妃都是为了你好!”太子还想说什么,见十皇子带着贴身太监从远处回来。 “母妃!太子皇兄!”十皇子大步流星,意气风发,显然因为皇兄成了太子而春风得意。 见到他,淑妃和太子的神色都缓和下来。 太子宠溺的嗔怪道:“出恭出到哪里去了?”刚才他吓了一跳,还以为打架的人有十皇子呢。 他刚登上太子之位,自己的亲弟弟就与人打架,舆论上会非常不利。 十皇子笑道:“不小心尿到袍子上了,回去换了一件。”“笨死了!”太子捏了十皇子的脸一下,一起往宴会的方向走。 淑妃看着兄弟二人的亲密互动,唇角高高扬起,道:“太子,可否找人教十皇子说那些西方人的话?他长大了也去海上历险一周。”太子唇角微扬,“船上的人与那些西洋人在海上一起飘扬了小两年,都会几句西洋话,不过说的不地道。孤找个传教士专门教皇弟,不光语言,还有算术、地理等好多东溟没有的知识。 ”十皇子眼睛一亮,欣喜道:“谢谢皇兄!”……上官若离和东溟子煜带着孩子出了宫,上了马车,先给孩子们检查伤势。幸亏都是小孩子,除了脸上手上被抓伤出了血,身上都是磕碰伤,倒是没什么大碍。 即便如此,上官若离和东溟子煜也是心疼的不得了,从车厢的暗格里拿出药膏,给两个孩子擦药。 两个小奶包疼的眼泪汪汪的直掉眼泪,“呀,疼啊!”“轻点,疼!疼!”上官若离是又心疼又生气,放柔了动作,道:“得让两个小包子练功了,没有防身的本事,只有挨揍的份儿!”作为母亲,她宁愿自己的孩子把别人的孩子揍了,她哪怕事后去赔礼道歉,也不想自己的孩子被揍。 “嗯。”东溟子煜也是心疼,只是他不善于表达而已。 上官若离这才想起,“逐月呢?”不是让逐月跟着呢吗? 逐月有身手,虽然不至于打小孩子,但将两个孩子用轻功带离就打不起来了。 “主子!奴婢回来了!”马车外响起逐月虚弱的声音。 上官若离知道她离开,定是有事,淡淡道:“进来回话。”逐月进了马车,看到两个小主子被扒成小光溜儿,粉团儿 一般的小身子上到处都是青紫,忙跪在车厢上请罪,“奴婢失职,请主子责罚。”她脸色苍白,唇角还带着血迹,显然是吐过血了。跪在车厢上,有些跪不稳,看来是伤的不轻。 上官若离心里是怪她的,也没让她平身,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去哪里了?”逐月愧疚道:“奴婢被人缠住了,幸亏有锦衣卫的严文暗中帮忙,不然奴婢就被人灭口了。”上官若离眸光一凛,冷声道:“怎么回事?”逐月忙道:“十二皇子说要捉迷藏,将凌瑶小姐引入假山洞,景瑜也跟着进去。奴婢不放心,自然要跟着进去,”景瑜似乎也刚想起了这茬儿,停止哀号,道:“在黑乎乎的山洞里,有人拉住我,想用刀子剁我的手,被我佛珠给弹开。又出来一个,一个捂住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