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闻言脸色苍白起来,坐在那里愣神儿。 上官若离道:“我感觉王丰对你是真心的,你为何不考虑跟着他回京?有宣王府、镇国将军军府和德妃护着你们,不比你们在漠镇隐姓埋名的安全?柔贵妃还没有倒,陈家的人早晚会找上你们。而且,郑舒悦也一直在查当年的事儿,她为此还女扮男装随军来过这里。”定国公府能不能接受他们就难说了,若是一个白青青还好说,毕竟是女儿家,又到了嫁人的年纪,影响也不大。 但白青青那弟弟可是定国公的儿子,是要与定国公府的人分家业的。 再说,定国公已经死了,好歹是个为国捐躯,这娘儿三个一出现,那妥妥的是为定国公脸上抹黑。 阵前纳妾,那是污点。 白青青沉着脸道:“我回去跟娘亲商量一下。”上官若离道:“你知道,因为你们怕事,没把这么重要的证据送回来,郑舒悦承受了什么吗?不光定国公和他的儿子枉死,凶手逍遥法外。郑舒悦还背着克父、克兄、克母的名声这么多年。”白青青脸色一红,道:“我们总是逃亡,哪里敢回京?也没有信的过的人托付,我也是十二岁的时候才 ……机缘巧合懂了医术,不然娘亲和弟弟早就冻死饿死在荒山里了。”上官若离知道,她是十二岁穿到这里来的,郑舒悦今年十八岁,那么白青青和她的双胞胎弟弟已经二十岁了。 上官若离问道:“你弟弟娶亲了吗?”白青青摇头,“没有,这边连年战乱,像样的女子不好找。”上官若离点头,“就是啊,要找好姑娘还得去京城,你们就是不在乎婚事,那孩子呢?以后你们的孩子也得接受好一点的教育吧?”以后虽然这里计划会变成贸易城市,一年内会很快繁华起来,但好的教育还是在京城。 上官若离言尽于此,道:“当然我也就说说,不会干预你们的生活。若是脱险,我会亲自找你要信封。”白青青点头,神情复杂的告辞了。 有点失魂落魄,一下子撞到一个坚实高大的胸膛上,“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哈。”王丰一把抱住她,冷声道:“干嘛掉了魂儿似的?”白青青一抬眼,唇角抽了抽,“是,是,是你啊?”王丰冷着脸道:“怎么?不想给我回京,连面就不想见了?”“不、不是……”白青青脸红了,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心情。 王丰咬 牙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不逼你跟我走,你没必要吓成这样!”逼人家姑娘跟着自己,这不成了强抢民女吗? 他王丰,还不至于干这没品的事儿。 虽然心里前所未有的难受,但是他不会勉强白青青。 白青青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勉强笑笑,“我找王妃有事,还没倒出空来找你呢。”说着就想越过王丰,想落荒而逃。 可是,后脖领子被王丰给揪住了。 她不到一米六的个儿,被一米八八的王丰给提溜着,像小鸡崽儿似的。 “你干嘛?放开我!”王丰冷笑:“听说,如画那小白脸儿去找你了?他的比我的还大?”“你混蛋!你大爷的胡说八道!他找我是治病的!”白青青急了,羞怒的眼珠子都红了。 “当初你还不是给老子治病?”王丰咬了咬后槽牙,将她夹在腋下,就往房间里走。 白青青气哭了,手脚兔子似的乱刨叉,“你个王八蛋,你看轻我!你放开我,我不会原谅你的!”王丰眼珠子也红了,气的。 “砰!”的一声关上门,里面传来白青青的哭喊叫骂声,然后是呜呜咽咽声,然后就变了调调儿……几个亲兵,一脸的黑线,相互 对了个眼神:女人,原来就得这么收拾! ……上官若离在三天内,让人买了漠镇、青城和陵城的一些房屋、店铺,还有城外的大片土地。 因为寒城地处峡谷险要之地,没有商业价值,就没在寒城置业。 以为那些地在城外,接近北陵,常年受北陵人扰乱,几乎没有人家,地皮很便宜。 将来,上官若离要在城外修建仓库、客栈和酒楼,那里将是三个城镇的外城。 当然,东溟子煜、徐丞相、陈大人作为知情者,也没放过这个机会,但比上官若离慢了一步。 至于徐丞相、陈大人是给自己置办的,还是给背后的主子置办的,那就不得而知了,这里是边关,赚不赚钱先不提,埋下几个暗桩是有必要的。 当上官若离将规划图都画出来的时候,凤家的管事也到了,也在城里城外置办了产业。 等一切尘埃落定,以兵养病的政策也在边关全面实施起来。 边关广袤的土地,在渐渐的苏醒,蕴含着蓬勃的生机,不用一年,这里就将是另一翻景象。 凤家城内的粮店已经开始修建,酒楼已经开始装修,布庄、药铺等也开始修整店铺。 上官若离买的土地比较多 ,要修建房屋还得等全面稳定下来,现在人工、材料都很缺。 看样子年前是回不去京城了,但是他们不能在这里耽误了,必须去雪雾山,离黑袍老祖出关的日子没有几天了。 北陵使团一走,没有半天那巫医就被弄回来了。 可什么手段都用了,这巫医就是什么都不说。他们比较急,只好带着他上路。 于是,在一个飘雪的早晨,徐丞相又得到消息,他又得带着东溟子煜的空马车,和几个保护马车里替身的侍卫回京城。 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已经连夜离开,到了傍晚的时候,就到了雪雾山的附近。 东溟子煜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早就派人来探路了。 天黑不方便上山,大家决定找个避风的山沟露营。 那北陵巫医被黑布蒙着脑袋,被弄进一个小山洞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