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丰走出医馆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他还有些回不过神。 他已经五年多没碰过女人了,大约跟东溟子煜一起待久了,对这方面也有点洁癖了,不再喜欢跟别人用同一个女人。 哪怕军营里有军妓,东溟子煜也不限制亲卫和暗卫去青楼痛快痛快,更不妨碍亲卫们成家收通房,他依然对女人没有一丝兴趣。 他甚至怀疑自己不喜欢女人了,可今天这个女人几乎把他掏空了。 从半下午开始,一直到现在,他们就没停下来。 他失控的彻底,她放纵的厉害,可是她却说在给他治病……“王统领,你得了什么病要看这么久?”某个好奇的家伙,还是问了出来。 他脸上的神色非常关心,真诚的就像关心自己的亲哥一样。 可回答他这真诚关怀的,却是王丰比冰块还冷的脸。 众人都聪明的闭嘴,默默的跟在王丰后面:头的脸色这么难看,估计病的不轻。 他们没有看见,王丰一张脸上的表情:兴奋,抓狂,不甘,羞愤……最后定格成了一块大冰块儿。 走出十几步,王丰回头看了看医馆的大门,那个女人没有出来 ,大概腰都直不起来了吧? 上官若离听莫问说完这件事后,笑了好半天。 莫问眨眨眼睛,笑道:“您猜怎么着?王丰昨天、今天都去医馆治病了,每次都治很久。”上官若离对那白青青更好奇了,第二天就亲自去青青医馆看看。 现在漠镇街上已经有百姓走动了,东西两市的商铺也有些已经重新开张,百姓的生活,正在慢慢的恢复正常。 走进青青医馆,上官若离精神一振。 这是按照现代小医院的格局设计建造的医馆,一个大院子里有专门诊断的房间,有拿号处,有药房,有收费处,还有用来给重病病人居住的十来个一模一样的病房……外面则是一个宽阔的中庭,摆着长椅,让那些等候的人临时休息。 因为北陵士兵烧杀抢掠,百姓受寒挨饿,好多人一身病痛。现在太平了,都出来看病,长椅上满满当当的,不少人手里拿着一个牌号,说是要按序号来看病。 上官若离让飘柔去拿了号,交了一文钱。 但沙宣不想在大冷天里等,就走到最前面的一个老妇人跟前,问道:“我给你十文钱和你换个号可以吗?” 老妇人面黄肌瘦,有片刻怔愣,等沙宣又说了一遍,才忙不迭的点头道:“好,好,好!”有其他人眼热了,凑上来,道:“跟我换吧,我的就在她后面。”“我的也快了!”“换我的,换我的!”……一看场面要乱,沙宣一把拿过老妇人手里的号牌,将十个铜板塞给她。 飘柔将号牌给那老妇人,同时冷眼扫过那些因眼红而沸腾的人。 飘柔好歹也是上官若离身边的人,这一个冷眼也是很威严的。 那些人看三人的打扮也知道她们身份不一般,都悻悻的坐回到长椅上。 听到里面的人叫号,上官若离走进诊室内。 白青青穿着一件白色大褂,坐在高腿的桌子后,脖子里还挂着一个听诊器,正用圆珠笔在一个小本本上写着什么。 上官若离心中惊骇,但面色不改,淡笑点头,道:“白大夫。”白青青抬头,见是她,微微一怔,道:“我在伤病员营见过你,他们说你是宣王妃。”似乎意识到自己该起来行礼,双手摁着桌子就要站起来。 上官若离按了她的肩膀一下,示意她不必多礼,同时自己坐到她对面的凳子上。 白青青审视着上官若离,问道:“王妃身边应该有大夫、太医之类的,王妃来找我不会是看病的吧?”上官若离早就想好了说辞,“太医、大夫都是男的,有些病还是找女子方便。”白青青了然,放下了戒备,神情放松下来,问道:“那王妃哪里不舒服?”上官若离说道:“我成婚以来一直未曾有孕,想让你看看。”白青青面无表情的道:“王妃成婚多长时间了?”上官若离:“七个多月了。”白青青轻笑:“才七个月,王妃也太着急了。”这么说着,还是把桌子上的脉枕往上官若离跟前推了推。 上官若离将手腕放到脉枕上,“很多成婚比我晚的都怀孕了,我有些着急。”“其实,王妃的年龄还小,不必着急要孩子。”白青青将手指放到上官若离的手腕上,“不过,现在社会都这样,你这样的身份,还是得早有个孩子傍身才好。”很快就号完了脉,“身体机能没什么问题,但要详细检查,才能确定子宫输卵管和卵巢等有没有问题。”上官若离假装不解道:“子宫我大概知道,输卵管和卵巢是什么?”白青青挠 了挠头发,为难道:“这个事儿,说起来一天一夜也给您讲不明白,反正是与孕育孩子有关的部位。”上官若离点头,“那检查吧。”她确定东溟子煜身子没问题,当然也觉得自己身子没问题,但检查一下也好,遇到白青青这样的大夫可不容易。 “呃……”白青青有些为难的看着上官若离,“王妃,有些事儿我得提前跟你说一下……”上官若离猜到她想说什么,还是点头道:“请讲。”白青青轻咳一声,表情纠结的,道:“检查要脱裤。”飘柔红着脸怒喝道:“大胆!你敢对王妃……”上官若离抬手制止她,“病不讳医。”白青青有些诧异上官若离的反应,迷茫的眨眨眼睛,不可置信的道:“你接受检查?”上官若离点头,在现代这种妇科检查很正常,已婚妇女,每隔一段时间都应该做一次全面的妇科检查。 主要是,她想看看白青青还能拿出什么检查仪器。 她能看的出白青青身上的白大褂不是古代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