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枫和本以为以他的身份,好歹会有人介绍引见一下的,却没想到,场面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僵住了。 前方傲然而立的高大男子,应该就是宣王东溟子煜,果然如传说中一样俊美冷傲。 只是……他主动去搭讪,似乎不妥。 好像,这宣王对他有敌意,是那种抢了他婆娘的敌意。 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枫和只好暗戳戳的捅了捅上官若离的胳膊,轻咳一声,提示自己的存在。 上官若离这才想起此人,不冷不热的介绍道:“王爷,这位是慕容枫和,此次我们能顺利的端了云霞殿还能全身而退,慕容先生功不可没,我与他的合作还没结束,所以他随我们回来了。”她闪开身体,给慕容枫和让出一个出场的空间,将他介绍给了东溟子煜。 结果,东溟子煜淡淡的瞄了一眼上官若离,而后才对跪在地上的慕容枫和道:“慕容世家,善机关数术,今日得见,本王荣幸。”对于东溟子煜来说,超过两个字,已经是对慕容枫和极大的恩典了。 东溟子煜这是想干嘛?怎么对一个陌生人说了这么多话? 上官若离一脸的不明所以,这是 抬举慕容枫和? 慕容枫和的身份还不至于他抬举吧? 慕容枫和也知道宣王向来是惜字如金的,对他说了这么多话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脸上原先的不虞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对东溟子煜对他们慕容世家的推崇,极为受用。 “王爷谬赞了,我慕容家不过是匠人而已,哪里能担得起王爷如此赏识?此次在下来此,主要是跟这位……小兄弟,有一项约定,也算是有求于小兄弟,希望王爷成全。”“无妨,你助本王拿下云霞殿,应该的。”东溟子煜嘴里客客气气,眸光却冷飕飕的。 小兄弟?不是美人吗?现在怎么就成小兄弟了? “那就多谢王爷了。”慕容枫和恭敬磕头谢恩。 东溟子煜微微点头,给了上官若离一个冷眼,然后上马车。 上官若离轻咳一声,也跟着上了马车,但坐在靠近车门的角落里,不搭理东溟子煜,等着他主动交代云霞神君的事。 而东溟子煜呢,脖子里还有纱布,却不见小东西过来嘘寒问暖,心中也是不快。耐着性子等着她给他解释和慕容枫和打交道的经过,到底有什么合作。 最重要的是,二 人关在那石室里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没错,暗卫运了财宝回来,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汇报了个清清楚楚。 于是,两个人都等着对方先说话,却都一句话也不说。 一行人很快到了临州驿馆,上官若离刚一下马车,就见两个人急切的迎上来。 一个是曲箫寒的侍从,一个是张铁生。 “公公,我家主子高烧不退!”这是曲箫寒的侍从说的。 张铁生也道:“求您救救招弟!”上官若离边往里走边蹙眉问道:“大夫和夏鹤霖呢?”张铁生道:“他们找不到招弟的病因。”曲箫寒的侍从道:“开了药了,不管用!”上官若离道:“我不是让你用温水和烈酒给他擦身子降温吗?”“擦了,不管用。”侍从表示很委屈。 上官若离对张铁生道:“你先等一下,我先去看看其他病人。”招弟的脑子里多半有那种针,恐怕不好办,所以还是先去看曲箫寒。 曲箫寒的发烧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因为伤口浸了水,恢复的不好。 “怎么不让大夫重新查看伤口?”上官若离解开曲箫寒的衣裳,拿过剪刀,准备拆开绷带,检查伤口。 侍从道:“王爷的大夫跟着王爷出去了,夏御医看了那招弟一眼,又赶回瘟疫区治疗病人去了,他走了我才知道。”东溟子煜身上有伤,大夫肯定要跟着贴身伺候。 上官若离剪开了绷带,正要让侍从帮忙拆开绷带。 一个中年男子就走了进来,“莫想公公,王爷让小的来帮忙处理这位公子的伤口。”上官若离挑眉,她不会相信东溟子煜这么好心关心曲箫寒的伤势,定是不想让他看别的男人的身体。 早先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就看了好吗?现在是不是晚了? 但上官若离也不较劲,坐到窗口歇着。 大夫检查了一遍曲箫寒的伤口,将有溃烂的地方的腐肉剔除,重新消毒上药。 上官若离嘱咐侍从给他喂淡盐水,用烈酒擦身子辅助降温。 然后,带着大夫去看招弟的伤势。 上官若离现在还一身烂泥巴、血泥,却没心情洗洗换身衣裳。 到了安置张铁生和招弟的房间,就见招弟正跟个木头人一般,被绑着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张铁生解释道:“中间她发了几次狂,只能这样绑着她。”上官若离盯着招弟看了一阵,突然走 到她身后,拨开她的头发,细细的检查起她的头皮。 招弟的头发很脏,里面还有虱子等寄生虫,可见云霞神君不把他们当人。 上官若离用镊子夹着棉花,蘸取温水将她头上穴道处的皮肤清理干净。 张铁生对上官若离的动作很好奇,但面无表情的只看不吭声。 看了一阵,上官若离开始皱眉,因为她发现招弟的头皮上的穴道处有小小的鼓包,不仔细看,根本就不容易发现。 上官若离取出手术刀,将那鼓包切开,果然里面有银针。 张铁生也发现了,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上官若离神色凝重的对他道:“是银针,有倒钩的银针。我们在云霞殿发现了大批这样的人,取出来以后就带出脑浆……”下面的话不用她说,带出脑浆,人还能活命吗? 张铁生英挺的眉头蹙的紧紧的,眸中都是悲伤和担忧,“难道就没救了吗?这样与死人有什么区别?”上官若离指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