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将皇上的信收起来,交给莫问,神色有些古怪。 莫问微笑道:“皇上特意写信安抚王爷,这还是第一次,可见王爷上次的折子还挺有效的。”东溟子煜也没想到,那三言两语的诉苦、奉承的话竟然让皇上有如此大的反应。 苦笑了一下,当年母后在冷宫里突然病重,去世的特别的蹊跷,可是作为父皇却是一点点想要调查的想法都没有。 大概是母后的家族昊家势力太大,父皇忌惮才会这么狠辣绝情,二话不说便以母后忧思过重而病亡的理由给下葬了,留下他独自面对后宫、前朝之中的各种阴谋诡计。 若不是他在战场立下赫赫战功,而且身受重伤、九死一生,恐怕父皇也不会放过他。 他死里逃生,却伤了根本,不能人道。父皇不让太医全力救治,却以此为理由废了他的太子之位,还防备着他恢复健康。 人人都看到他权利滔天、尊贵无双,可有几人知道,这一切是母后和外祖全家的性命换来的,是自己曾经不能人道的身子换来的。 即便如此,父皇还是愈发的不相信他。 一个幕僚道:“皇上已经宣秦王进京了,恐 怕他这次离开封地,会被皇上留在京城。”东溟子煜眸光阴冷,“太子和秦王相遇,不知还会不会和当年一样联手。”朝堂风云变幻,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而他也不是当年的太子了,他如今是没有母族帮扶、不能繁衍子嗣的宣王,在别人眼里与皇位无缘了。 而他手里的权利都是皇上给的,只要皇上不高兴,随时可以收回。 莫问看着神色冷肃的东溟子煜,问道:“王爷,皇后那边的事已经成了,您看这件事……”东溟子煜淡淡道:“不急,秦王回京,朝局必有动荡,还是让太子在前面挡着吧。”太子最近被压制的厉害,而且皇后母族也被打压的都不敢冒头,势力一缩再缩,秦王回京,只怕会主动笼络,替秦王开罪。 与虎谋皮而已。 莫问道:“据密报,皇上也秘密宣了厉王进京。”不算皇上已经夭折的皇子,现在已经成年出宫建府的皇子有:大皇子东溟子煜是宣王,秦王是二皇子,太子是三皇子,厉王是四皇子。 这样一来,四个成年皇子都聚在了京城。 王丰蹙眉道:“厉王的封地在江南富庶之地,可 见皇上是宠爱他的,在这个时候秘密宣他进京,不知意欲何为?”莫问道:“厉王这些年表面上安分守己、与世无争的样子,给皇上进贡的钱粮也丰厚,皇上是喜欢的。”东溟子煜转着手上的扳指,神色淡淡的道:“将皇上秘密宣召厉王回京的消息透露给其他皇子,这样会分担他们的一部分精力,省的总是盯着本王。”那些人定然不会让厉王好过的,毕竟厉王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 也许这样有人觉得东溟子煜太过于冷漠无情,可当年,那些皇子明里暗里的谁没朝他下过黑手? 他们不会因为他是个废人,就会放过他。 毕竟他的病有可能会好,毕竟他是名正言顺的嫡子、长子,是曾经的太子,不管那个兄弟上位,都不会放过他。 而现在,父皇看上去对他器重有加,但事实上呢,他只是个对皇权没有威胁的人,若是有天威胁到他的皇权……当然,父皇的这些宠爱却是让其他的皇子害怕了,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毕竟,那些皇子的手都不干净,都对他都下过手,也怕他报复回去。 莫问、王丰和几个幕僚都很清楚这些关系, 神色都十分凝重。 王丰握着刀的手紧了几分,“那王爷,我们该怎么办?”东溟子煜神色淡淡的道:“放出本王遇刺重伤、生命垂危的消息。然后,做好准备,先把云霞殿的炼蛊古墓毁了。”几人精神一震,开始商量详细的对策。 此时,上官若离的解药已经配好,熬了一碗药汤,给如画,“喝了!”如画看着那血红的汤汁,蹙起了眉头,“你确定这不是毒药?”“爱喝不喝!”上官若离把药碗往桌子上一放,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如画犹豫再三,还是端起了药碗,以一副赴死的决绝表情将药汤喝了下去。 立刻,觉得有一股凉意从腹内升起,身上的疼痛立刻就缓解了。 如画脸色好看了些,问道:“你配置解药不背着我,就不怕我自己配了解药来喝?”上官若离淡淡道:“不怕,毒药和解药是相辅相成的,这次只是解了一部分,你不知道毒药的配方,你就是知道这次解药的顺序和量,也白搭。”如画生无可恋的翻了个白眼儿,就知道上官若离不会这么傻,会让他知道解药的配方和顺序。 上官若离问如画道:“你去查查, 九尾妖狐与秦王勾结,是个人关系还是云霞殿与秦王合作了?”如画挑眉道:“宣王已经让我查过了,我从云霞殿的其他暗桩那里知道,九尾妖狐是南云皇上的御用细作和杀手,秦王与南云皇上合作了。”上官若离神情一凛,若是如此,南云会不会对上官天啸动手? 不然,曲箫寒怎么会受了重伤出现在这里? 虽然,东溟子煜与南云冷月做局,制造了南云攻打东溟的假象,把上官天啸调了过来。 可南云冷月毕竟是太子,不是皇上,南云还轮不上他做主。 而且,南云冷月那个妖孽不着调的德性,上官若离并不看好。 急忙去了曲箫寒养伤的房间,想了解一下他究竟遇到了什么,但他还在昏迷之中。 突然想起了那拿笛子出来求救的侍从,他们急急忙忙的回来,倒是把那人给忘了。 正要找东溟子煜,让他派人去山里找人。 就见一个护卫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