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洗了手,闻着饺子的清香,忍不住赞叹,“离儿果然是好手艺。”上官若离用筷子挑出一只饺子放入小碗中放凉,知道他喜欢吃陈醋,便用小碟子装了一些,里面洒上一点香油。 东溟子煜用筷子夹起一只饺子,蘸着上官若离给她配好的蘸料大口吃了起来。 他一口气吃了三十个饺子,喝了一碗饺子汤,才赞道:“能娶到离儿,简直是本王今生之幸。”上官若离对于某人的赞扬受之坦然,拿着帕子替他擦了擦嘴角,又用茯苓水给他漱口:“吃饱了?”东溟子煜挑了挑眉毛,吐掉了口中的茯苓水:“不过是个半饱。”哎吆我去,吃了三十个饺子还说是半饱,上官若离正要打趣他几句,忽然就咂摸出他话中的意思了。 他晚餐一向都是分成两顿吃,上顿吃饭,下顿吃她。 上官若离脸一红,怒瞪他一眼:“龌龊。”东溟子煜一脸的委屈:“本王与自己的爱妃同榻而卧,怎么能算龌龊?更何况,难道爱妃就不想我吗?”他说着已经伸手将她拉到腿上坐下来,低头就去亲她。 上官若离用手背挡在两人中间,嘴硬的说道:“我哪有想你?”东溟子煜呵 呵一笑,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离儿难道不是因为看到本王的身材才流了鼻血吗?”上官若离听了这话,霎时脸色通红,“东溟子煜,你再说一个字试试……”说着,突然像小兽一样嗷的扑了过去,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堵住他的嘴巴,于是就将滚烫的双唇覆了上去。 他当然没空说一个字,他的嘴巴更是没空,将人往怀里一抱,春宵一刻! 折腾了许久,上官若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往身边摸了摸,只摸到他睡过的枕头,正被她搂在怀里。 上官若离懊恼,说好苦练武功的! 结果,光剩练那事了。 都怪东溟子煜! 这个男人总是精力无限,她都累成这样了,恨不得一觉睡到地老天荒,他仍然无事一般早早就起床了。 “讨厌,坏蛋!”上官若离觉得四肢有些酸,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 但现在不是赖床的时候,于是撑着身子起床,穿戴整齐到了外间。 莫问早就在外间候着了,恭敬道:“王妃,奴才伺候你洗漱。”上官若离打了个哈欠,摆摆手,“不用,你去伺候王爷吧,王爷呢?”作为一个现代人,她生活可以自理。 莫问回 禀道:“王爷在见魏中良,魏中良请罪来了。”上官若离皱了皱眉,魏中良作为临州知州,有两万人的兵力潜伏进来,他不知情才怪。 若是平时也就罢了,瘟疫期间,灾民都往外跑,临州根本就没多少人了,有这么多人进来,怎么会毫不知情? 即便他死活不承认,这失察之罪也是逃不掉的。 东溟子煜在书房里抄写幕僚起草的折子,诉苦的言辞虽然很隐晦了,他还是删减了一些。 折子最后是两句是表达对皇上崇敬孺慕的话,对于东溟子煜来说,这纯粹是废话。 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蹙眉犹豫了半晌,只写上了一句,但心里别扭的很。 莫问将东溟子煜的私印拿出来,“王爷,用印吧。”东溟子煜知道这小东西的心思,瞪了他一眼,接过私印盖在折子的落款处。 莫问长长舒出一口气,笑眯眯的道:“王爷,魏中良还在门外跪着呢。”东溟子煜等折子上的墨迹干了,递给莫问,“封好,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是!”莫问恭敬的双手接过。 东溟子煜淡淡的道:“让魏中良进来。”莫问应了是,出去。 不一会儿,魏中良就躬着腰进来,跪在 地上磕头:“下官参见王爷,下官有失察之罪,没有察觉有这么多匪徒潜进了临州,请王爷责罚!”东溟子煜没有穿蟒袍,穿着家常黑色长袍,清爽挺拔,一双眼睛深邃幽寒,眉毛长而黑,微微上挑,给人威严凌厉之感。 魏中良用眼睛余光偷看了一眼,当下就吓得打了个寒颤。 东溟子煜淡淡道:“你办事的能力还是可以的,先协助本王控制瘟疫吧,事后看功过论罪。”魏中良一愣,他以为得直接被关起来,没想到迎接他的不是雷霆之怒。 “是是是,谢王爷,谢王爷!”魏中良连连磕头。 心里也明白,这个时候,东溟子煜只会依靠他,毕竟他是临州的父母官,对临州的情况熟悉。 他尽力配合协助,只要那些事不翻出来,说不定能功过相抵。 魏中良退出门外,出去安排今天赈灾的事。 莫问回来,禀报道:“王爷,外面有一个女子,自称是大夫,说是有瘟疫的药方,要求见王爷。”东溟子煜蹙眉,冷声道:“什么事都要本王亲力亲为,要你们是吃干饭的?”莫问忙跪地请罪道:“奴才失职,可那女大夫说,只有见到王爷才会交出药方。”东溟 子煜冷笑,“不交就让她滚!”有南云冷月的人,药方很快就会研究出来,他没必要见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再说,那人此举显然是另有所图,并非善类。 “是!”莫问爬起来,退了出去。 上官若离吃过早饭过来,没到门前就听到这谈话。 拦住莫问,“那女子在哪儿?我去看看。”莫问道:“在驿馆门外,您还是不要去了,防止有诈。”上官若离眸光一凝,“无妨,我就是在远处看一看是何人。”这个时代女子学医的很少,最多也就是个医女,有所成就的更是几乎没有。 临州瘟疫横行了这么久,已经到了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地步,这女子早不出来晚不出来,这个时候跳出来,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 给外人传话,自然不用莫问、莫想这王爷身边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