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嘴边噙着一抹飘渺的笑,幽深地眸子盯着上官若离。 所以,她眸中那抹冷意和决绝,他都收到眼里。 东溟子煜知道,该适可而止了,太过了,恐怕他的小王妃就把他当成小肚鸡肠的男人了。 于是,露出一个委屈而无辜的眼神,“本王说什么了?本王了解离儿在路上的情况,只是想为离儿分忧,何曾说过半句不信你、或者生气的话?”呃!上官若离简直要吐血了。 确实,人家东溟子煜只是态度温和的问了问有关凤锦行的事,自始至终没为此表示出一点不快。 合着,这是她以己度人,冤枉他了? 是自己小心眼儿了呗? 想想若是东溟子煜把别的女人看光,还给人家处理伤口,还和人家共乘一匹马,她心里就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变态双标,要不得啊! “不过,经你这么一提醒,本王觉得离儿的行为确实不妥。”东溟子煜见上官若离吃瘪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面色郑重,语气真诚的道:“本王相信你,这一次本王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了你吧。”上官若离知道东溟子煜是不在意了,是真原谅她了。 欠起身子,伸手搂过东溟子煜的 脖子,在他的脸颊用力一吻:“东溟子煜你真是太好了,以后我会尽量避免这种情况,我爱死你了。”轰……东溟子煜耳根子一热,抿着唇不说话,心里却称赞自己实在是太英明了。 时机和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既让上官若离主动的自我检讨,又没让她生气。 “啊!”高兴过头了,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上官若离苦着脸痛叫了一声。 东溟子煜连忙把人抱稳,不让上官若离乱动,轻轻把她放到床上:“好好呆着,别乱动。”上官若离心情好,也就不觉得有那么痛了,俏皮的眨眨眼睛,“那你亲我一下!”东溟子煜没有憋住,笑了出来,宠溺的亲了她有些苍白的唇瓣一下。 上官若离如愿以偿,更高兴了,餍足的打了个哈欠,满足的闭上眼睛。 东溟子煜唇角高高上扬,眼中尽是狡黠的笑,可惜上官若离睡着了,根本没有看到。 他虽然心里不爽,但从头到尾都相信上官若离,没有真的生气。 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上官若离,他怎么可能会不清楚上官若离的为人? 他看上的女人,怎么可能和那些普通女人一样,看到凤锦行那样的小白脸就晕头 转向? 上官若离不是普通的后宅女子,她不是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是翱翔天空的鸿鹄。 他也不是那些愚夫,会用种种教条来束缚上官若离,更不会把上官若离当成自己的私人所有物,不允许任何人多看一眼。 因为,他知道,那样只会把她逼走。 他要让她知道,这个世上,只有他能给她想要的一切:专一的感情、滔天的权势、倾国的财富,还有适当的自由! 再说,他明白上官若离身为大夫的立场,她救人时,根本就是心无杂念,眼中除了病人再也看不到其他人,更不用提男女之防了。 但要说完全不在意,那是骗人的,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如此亲密接触,他要一点也不膈应,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不过,这点不爽,早就被上官若离主动的撒娇卖乖给磨没了。 脱下外衣,在上官若离身边躺下。伸手一弹,指风灭了烛火。 ……京城皇宫内,皇上已经服用千年雪莲和千年锁阳几日了。 本来他就不是中风,是被上官若离点了头部的穴道,被灵药一冲,穴道就开了。 千年雪莲有解毒的功效,皇后给皇上下的慢性毒也解了不少。 所以, 皇上不但“中风”好了,还有一种返老还童的感觉。 通体舒畅、吃嘛嘛香,御起嫔妃来竟然比生病前还勇猛。 这让皇上欣喜万分,今天北陵苏家的使者一到京,皇上就重伤了他们,当晚就宠幸了此次随行的苏家女儿苏艳儿。 苏艳儿是苏家的庶女,刚刚及笄的年纪,有一双弯弯如月的眉,眼睛大而明媚。 尤其是那眼神,清澈如山泉,灵动而神秘。 许是因为年纪的缘故,双颊丰润,未施脂粉,泛着自然而然的红晕,处处透着青春的气息。 尤其是初承雨露后那略显腼腆羞涩的神情,让皇上觉得回到了少年时。 与他的众多嫔妃比起来,苏艳儿只能算是个俏丽的小美人儿,不算顶美貌的,也称不上艳丽或高贵,可怎么看怎么舒服。 皇上捏了一下她年轻的脸蛋儿,笑道:“鉴于苏家进献灵药有功,朕先封你为嫔,等你有孕后再升你的位份。”“谢皇上!”苏艳儿跪在床上磕头谢恩,长长的睫毛掩去眼底的失落和嘲冷。 这个皇上,岁数和她祖父差不多,就是让她做皇后,她也不稀罕。 皇上对她乖巧却不懦弱的样子很满意,微微挥手,“你下 去吧,有空去看看惠妃,她毕竟是苏家的人,朕才善待与她。”在外面伺候的郑公公闻言,就带着两个太监进来,用被子裹了苏艳儿,抬了出去。 皇上用了千年雪莲和千年锁阳后身体立刻变好,他也怀疑自己是中了毒,所以不但对饮食用度加了小心,就是宠幸嫔妃,也不去后宫了。 翻了谁的牌子,就让人用凤鸾春恩车将嫔妃接到寝宫,先在偏殿内沐浴,然后身无一物的用被子裹了抬到他的寝殿。 这样,又防下毒,又防刺杀。 苏艳儿在偏殿穿上衣裳,又坐着凤鸾春恩车回后宫。 凤鸾春恩车四角上的金铃在风中发出悦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后宫里尤为响亮,显得偌大的后宫充满了寂寥。 各宫里的娘娘们听着那铃声彻夜难免,心中思绪纷繁复杂。 苏艳儿则一直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