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舒悦旁边的一个夫人,也咬牙忍着,道:“对,不哭,他们会平安回来的!”此种情感,矛盾而又壮烈,压抑而又热血。 直到大军的影子再也看不到了,那些家眷仍然挥舞着手臂,翘首观望,好像他们的儿子、丈夫、兄弟、父亲马上能跑回来似的。 大军开拔了,校场里好像一下子就空了,风吹起地上被踩碎的落叶,萧萧索索。 血热着,心是又紧又疼。 家属们都跟抽了魂魄似得,一个个的,都红着鼻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默默的流。 上官若离不怎么会安慰人,怕了拍郑舒悦的肩膀,道:“回去吧。”新婚燕尔面对这样的离别,的确很糟心,如果是她,她会毫不犹豫的跟着去。 郑舒悦微微点头,转头往镇国大将军府的马车走,手却不经意的附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何尝没想过要跟着上官宇去,但是这个月的小日子推迟好几天了,她怀疑自己有孕了,禁不住长途颠簸。 上官若离敏感察觉到她的异样,问道:“你莫不是有了?”郑舒悦脸色微红,小声道:“还不知道,这个月小日子迟了七日了没来。”上官若离捏 住她的手腕,片刻,道:“找个大夫看看吧。”咳咳,日子太小,她这二把刀根本把不出。 又问道:“大哥知道吗?”郑舒悦微微摇头,“没有确定,我也不敢跟他说,省的他分心。”来到马车边,上官若离也要跟着她上马车,“我们一起回去,顺便说说话。”郑舒悦朝她身后看了一眼,笑道:“怕是有人不乐意呢。”上官若离回头,见东溟子煜正飒飒的朝这方向走过来。 “见过宣王殿下。”郑舒悦带着侍女给东溟子煜行礼。 “嗯,”东溟子煜淡淡的应了一声,拉起上官若离的手,沉声道:“进马车去,别着凉了。”上官若离在人前很听话,乖乖的跟着他钻进他的豪华大马车,车帘垂落下去,遮住了外面的离别伤情。 车帘一落下,东溟子煜就将上官若离拥进怀里,柔声问道:“身子可好些了?”上官若离也不挣扎,就势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神色恹恹的道:“好多了,”马车缓缓前行,东溟子煜怕她坐不稳,手臂更紧了些。 见她神色郁郁,以为她是担心上官天啸,轻吻着她的额头,哄道:“不用担心,本王的人也 跟着,上官天啸不会有事。”上官若离闷闷的道:“不是因为这个,我是可怜那些军属,战争就意味着死人,生灵涂炭,最痛苦的还是军属和老百姓。”东溟子煜眸子眯了眯,“本王自小从军,这些自然是感同身受,但总得有人保家卫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有没有想过统一沧澜大陆?那样就不会有战争了?”上官若离扬起脸,看着他俊美到令人窒息的脸。 东溟子煜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眸中透着惊讶和探究,“你竟有此雄心壮志?”上官若离翻了个白眼儿,“我可没那野心,但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自然规律。”“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即便是帝王,恐怕也没有这等的见识和胸襟,东溟子煜深邃的眸子里星光熠熠,“本王还真是小瞧爱妃了。”上官若离若是知道东溟子煜的想法,肯定惭愧。 这话可不是她能想出来、说出来的。 东溟子煜手指缠绕着她的一缕头发,淡淡道:“本王还真是自愧不如,本王只希望日子能简单纯粹一些。”上官若离知道这娃子从小受的苦太多,许是累极了 ,主动吻了他的唇一下。 毫无悬念,后脑被按住,东溟子煜加深了这个吻……车厢里的空气干燥起来,噼里啪啦的闪着火花,马上就要燃烧起来一般。 就在此时,只听车厢外面一阵马蹄声,迎面狂奔而来。 一听,就是有急事的样子。 上官若离推开东溟子煜,水润的眸子望着他,“怎么回事?”东溟子煜被人打扰了好事,眸子里闪过一抹恼怒,问外面的莫问道:“发生了何事?”莫问道:“是太子的人。”上官若离将车帘掀起一条缝,往外一看,果然见那人在前面太子的车驾前停住。 那人勒住马在太子马车的窗前小声说了什么,太子立刻从马车里钻出来,骑了侍卫的马朝城内奔去。 上官若离蹙眉,“能让太子这么着急,这是发生了急事。”东溟子煜冷肃着脸,却说着不要脸的话,“管他呢,我们继续!”说着薄唇就凑了上去。 上官若离没兴致了,用手按住他的唇,“好了,都快把我嘴唇咬肿了!”“你都把本王的肩膀咬破了,本王都没说什么。”东溟子煜一脸的幽怨。 “能怪我?”上官若离想起了咬他的原因 ,眸色微沉。 虽然确定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但不彻底搞的明明白白,心中总是疙疙瘩瘩的。 毕竟,东溟子煜除了对自己只对那对母子露出过笑容。 从唯一,变成了唯二、唯三,心里爽才怪。 东溟子煜将她眼中的神色收入眼底,宠溺捏了她的脸一下,轻笑:“真是个善妒的小东西!”上官若离白了他一眼,“我就是善妒,你若是反悔现在还来得及。”“此生不悔!”东溟子煜臭不要脸的抱住她,头在她颈窝里一阵乱拱,“嗯哼……”我晕!撒娇哈士奇又上身了? 若是让人看到冷傲高贵如同千年冰山的东溟子煜这个撒娇耍赖无下限的样子,眼球非得震惊的爆出来。 “回去换衣裳,本王带你去一趟。”东溟子煜知道这个心结不给上官若离彻底解开,自己休想达成心愿。 可是,到了宣王府,还没进门,东溟子煜就被皇上宣进宫议事。 上官若离则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