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仙的提示很有效,夏鹤霖忙跪下行礼:“老臣见过太子妃娘娘、宣王妃娘娘。”上官若仙也不让夏御医免礼,居高临下的问道:“镇国大将军的伤势如何?”夏御医恭敬道:“启禀太子妃娘娘,伤的不轻,但没有生命危险,要卧床静养至少一个月。”上官若仙微微敛眸,“那辛苦夏御医了。”扫视了一眼周围站着的上官大将军府的人,无比尊贵威严的道:“既是如此,那就让镇国大将军静养吧,本妃先回东宫。”“恭送太子妃娘娘!”这下那些姨娘、小姐、少爷和下人们都缓过劲儿来了,都跪地行礼。 倒不是他们不知礼数,是被上官天啸的样子吓坏了,等意识到这个问题,大家已经都进了府,没人带头行礼,大家也就假装疏忽到底了。 “免礼吧!”上官若仙说完,抬着高傲的下巴,带着一众侍从浩浩荡荡的走了。 夏鹤霖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没遇到过,对这种事毫不在意。 起身对上官若离道:“上官大将军性命无忧,宣王妃放心,老朽告辞!”上官宇出来,道:“末将送夏御医出去,父亲请王妃进去 一下。”上官若离心里盘算着用哪种方法能让顾凌然痛不欲生,抬步进了上官天啸的房间。 上官天啸精神好了许多,目光虽然说不上炯炯有神,但也很亮。 “爹爹,你没事吧?”上官若离坐在床前的小凳上,“这夏鹤霖还真有两下子。”上官天啸微微笑道:“离儿不必担心,都是皮外伤,看着恐怖,连个疤都不会留。”上官若离可是知道同样的刑罚不一样的手法,结果会大不一样,有的看起来触目惊心,其实没伤到筋骨。有的看起来没事,实则里面肉和内脏都烂了。 上官若离一愣,“爹爹的意思是……”上官天啸压低声音,带着笑音儿道:“进了诏狱,丝毫无伤出来是不可能的,皇上也会因此怀疑锦衣卫。顾凌然可是跟我求情,让你照顾他夫人呢。”上官若离这才露出笑容,“我一直在算计如何让顾凌然生不如死呢,看样子是冤枉他了。”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瓷瓶,“这是用千年雪莲做成的伤药。”说着,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是你!”上官天啸惊讶,最后无奈的叹息摇头,宠溺的斥责道:“你胆子也太大了些!以 后不能做这等危险的事!”上官若离笑道:“放心吧,以后不会了。”上官天啸看她那敷衍的表情,又是无奈宠溺的叹了口气,“敢威胁锦衣卫总指挥使,你恐怕是东溟第一人。”上官若离笑眯眯的道:“人就怕有软肋,锦衣卫总指挥使也一样。”上官天啸又叹了一口气,觉得这样的女儿虽然比瞎的时候可爱了很多,但不如那时候老实,让人放心。 语重心长的嘱咐道:“以后不可做危险的事,为父如果猜想的不错,为父很快就会带兵去南方边境,为父不在京中,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上官天啸化身奶爸,絮絮叨叨的,恨不得掐着上官若离的耳朵嘱咐。 上官若离却一句也没听进去,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最后道:“军报的事有水分。”把曲箫寒出主意传假军报,她求东溟子煜帮忙,东溟子煜假戏真做配合,这些事情都说给上官天啸听。 上官天啸听了并没有诧异,点点头,“南云皇后如此恨为父,只要为父没死,皇上定会派为父出征,为父会设法负伤,在边境疗养半年,你在京城要处处小心。”死在南云人的手里, 总比皇上亲自弄死要好,对皇上和上官天啸来讲,都是最体面的解决方式。 皇上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也不介意暗中帮一把。 上官若离知道,上官天啸这次重新拿回兵权,恐怕要设法留在边关养精蓄锐。 半年?这是不是意味着有些事,半年之内就能解决呢? 有些事上官天啸不主动说,上官若离也不刨根究底的问。 告辞回了宣王府,就叫逐月去查上官若仙是否怀孕的事。 谁知逐月诧异道:“怀孕这么容易?第一次就中了?”上官若离蹙眉,“你知道什么?”逐月清冷的脸上泛起了一点红云,轻咳一声道:“小院起火那晚,苏嬷嬷让属下换了上官若仙的避子汤。”“咳咳!”上官若离瞪眼,这老太太挺阴的呀。 逐月似乎猜到上官若离想的什么,忙道:“当然,是奉了王爷的命令。”上官若离想起,那晚元昊也出现在那里,叹息一声。 这个东溟子煜,还真是腹黑阴险,不放过任何一个阴人的机会。 不过,她好喜欢怎么办? 上官若离摸了摸鼻子,眸光流转,“把这好消息透露给徐静萱,东宫的事让她们自己去解 决。”逐月微笑道:“王妃和王爷还真是心有灵犀,王爷已经派人去做了,现在,徐静萱应该已经知道了。”呵!这个男人还真是奸诈! “阿嚏!”东溟子煜端坐在马上,打了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是自己的新婚小妻子想他了吗? 莫问关切的问道:“王爷,您着凉了?”东溟子煜瞪了他一眼,真不会说话! 莫问不知哪里说错了,尴尬的摸摸鼻子,讪讪的一笑。 自家主子这脾气是越来越难以琢磨了,唉! 东溟子煜心里很不爽,他还在新婚,本来该与自己的小新娘一起恩爱缠绵,却被派来追那恶心的北陵墨雪。 当然,凭他的本事早就应该追上了,但是他故意放慢速度,路上犯了两次“病”给北陵墨雪逃跑的机会。 有道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东溟月华罪有应得,他才不会真的去救她。 至于,东溟月华是他妹妹这件事。 哼!皇家的孩子,哪里有亲情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