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见东溟子煜忙着,也不打扰,倾身把胳膊撑在小桌上,托着下巴,欣赏他认真做事的样子。 真是迷死人! 运筹帷幄的神情、低垂的羽睫、紧抿的薄唇……“咳!爱妃的眼神太火热,本王都无法专心处理公事。”东溟子煜唇角微仰,显然很享受上官若离小迷妹一样的眼神。 若是一般的时下女子被东溟子煜这么一说,肯定会羞涩的移开眼睛。 可上官若离是谁呀? 脸皮厚着呢。 “还不是怪你长的如此天姿国色,让人怎么看也看不够!”“哼!”东溟子煜好心情的哼笑一声,收了最后一笔。 修长好看的手将公文折起,与小桌上原先那些公文一起递出窗外,“发下去着人去办吧。”“是!”车窗外有人应声,将公文接过去。 看样子是一些紧要的事情,下边等着东溟子煜的批示。 上官若离心中一暖,道:“你这么忙还陪我回门,谢谢哈。”东溟子煜慢条斯理的收拾笔墨纸砚,“嗯,晚上回来你得好好谢本王。”侧身将东西收入马车的暗格内,耳根微微发红。 上官若离就喜欢看他害羞窘迫的样子,嘻嘻笑道:“我找些避 火图送给你,算是谢礼。”东溟子煜将暗格“啪”地合上,俊脸通红,羞恼的道:“你你你!本王才不需要那些!非得让你见识一下本王的厉害!”上官若离看他两眼发狠了,忙躲到角落里,免得惨遭毒手。 东溟子煜笑着磨牙:“过来,抱抱!”“才不!”上官若离誓死不从,“宣王府离镇国大将军府也就四条街,小心下车的时候你的弟弟立正,让你出糗!”“你你你!你还是不是女人!”东溟子煜脸红的能滴血了,用手将立正的弟弟按倒,让他匍匐潜藏。 不过他觉得上官若离说的有道理,夏天衣裳太单薄了! 忙眼观鼻鼻观心的念静心咒,这些年,他心如止水,从没念过这玩意儿,自从认识上官若离,他都倒背如流了! 若是小弟弟的情况暴露,不是出糗的问题,可是关乎生命和安全的大事。 上官若离知道事情轻重,也不再逗他了。 镇国大将军府很快就到了,东溟子煜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看样子已经恢复了平静。 上官天啸带着府里的主子们在门口接驾,见到马车停下就氤氲了双眼。 东溟子煜先下了马车,然后给上官若 离撑着车帘。 上官若离钻出马车,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眼睛上。 是的,那双眼不一样了! 那双眼以前暗淡无光,可现在却流动着璀璨灵动的光芒。 “离儿!你真的能看见了!”上官天啸激动的咬住自己的拳头,拼命的不让自己哭出来。 太丢人! 守着一众妻妾儿女、儿媳妇,还有宣王府的这么多人,他总得保持大将军的威仪。 殊不知,他这个样子,真是又萌又可爱,别扭的让人想落泪。 “父亲,行礼!”上官宇轻声提醒。 “哦?哦!”上官天啸缓过神来,忙敛衽行礼:“末将拜见……”“免礼吧!”东溟子煜很给面子的托住他的胳膊,没让他拜下去。 但上官府里的其他人,还是都跪下行礼:“恭迎宣王殿下,宣王妃!”自己的亲人给自己下跪,上官若离心里挺别扭的,忙道:“快都免礼吧。”上官天啸打量着上官若离的眼睛,喜不自胜。 上官若离回视着他,笑吟吟的道:“我说我怎么长的这么倾国倾城呢,原来是爹爹长的英武非凡。”“噗!哈哈!”泪眼朦胧的上官天啸笑了出来,“王妃言之有理!”东溟子煜 冰山脸依然雷打不动,但眼神颇为无奈:这父女二人!他是知道为何上官若离为何脸皮那般厚了,原来是遗传! 郑舒悦笑吟吟的看着上官若离,眸色没有惊喜,一切都在意料中的样子。 上官宇道:“父亲,请宣王和王妃进府吧。”上官天啸笑容满面侧身一让,“宣王殿下,王妃,请。”眼神落在上官若离脖子上的青紫手印上,脸色忽地就拉了下来,敢怒不敢言的瞪了东溟子煜一眼。 然后,就再也没给东溟子煜一个好脸色。 翁婿二人就好像在比赛谁冷,谁的身上肃杀之气更凌厉似的。 但二人面对上官若离时,立刻眸色温柔、冰雪融化。 镇国大将军府这边冰火两重天的进行着回门宴会,皇上那里却是怒火滔天。 他将御史弹劾的折子砸到皇后的身上,“你看看,你自己看看,朕的好国丈,死的可真是光彩啊!”皇后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但还是大着胆子为国丈开脱,“国丈岁数大了不会忍不住,也不会如此不知场合,其中定有隐情。”在东宫太子大婚时做那事,恭房里随时都会有人去,国丈又不是半大小子,怎么会如此不知轻 重? 国丈是急色,但那种情况,最多也就是摸摸捏捏的吃点嫩豆腐。 皇上也是觉得事情有蹊跷,但猜测是猜测,并没有证据证明国丈是被人设计的。 而且,不管有没有内情,大家都不知道,大家看到的是国丈龌龊的死法。 “丢人现眼!”皇上简直想踹皇后一脚才解气。 他之所以如此暴跳如雷,也是因为前些日子有人弹劾太子秘密驯养私兵,可派人去查,人去山空,那些私兵现在还不知去向。 有这么一股秘密兵力隐藏在皇城附近,皇上能睡的好吗? 皇上也派锦衣卫监视了太子和太子的亲信,可太子偏偏老老实实,正常的太不正常的了。 “皇上!皇后娘娘!”郑公公在外面轻声禀报,“安平公主的陪嫁宫女回来一个。”皇上眉头蹙起,觉得没有好事,“带进来!”皇后眼泪汪汪的柔声道:“皇上,请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