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美眸中都是受伤和失望,仰起头,看着东溟子煜俊美无双的脸,自嘲一笑,叹息着轻轻道:“算我自作自受,你动手吧……”感觉到脖子上的手慢慢的收紧,上官若离悲伤的闭上眼睛。 她要赌一把,哪怕东溟子煜对她有一分情义也不会杀她。 可是,窒息感越来越强,迫使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她看到了东溟子煜赤红眸子里的冰冷杀气,心里瞬间清凉如冰。 她真傻,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终于随风散了,皇家无情,这个男人更是如此。 上官若离逐渐涣散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凄绝,正要聚集内力做最后一搏,突然颈间的手松开。 她跌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咳嗽。 剧烈的咳嗽让她流出了眼泪,冰冷冰冷的。 东溟子煜呆呆的站在那里,眸底的腥红渐渐淡去,神色变换:心疼、懊恼、痛恨、无奈……妥协般的微微叹息,“你是宣王妃,本王是宣王,把元昊忘了吧。”说完缓缓转身,脚步沉重的走向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王爷?”莫问和莫想忙迎过来伺候。 见他衣衫不整、发髻凌乱,一副 被强了的样子。 莫问小心的问道:“王爷,您没事吧?”“啊!”东溟子煜捂住心口,脸色苍白。 莫问眼中精光一闪,惊叫道:“快!王爷心疾犯了!”莫想背起东溟子煜,“请大夫!”然后背着东溟子煜往前院飞奔而去。 “心疾?”上官若离微微一愣,心中明了,是那噬心蛊吧? 在凤尾山已经被蛇胆驱了出来,现在应该是装的。 飘柔和沙宣惊疑的互望了一眼,风一样的冲进了房间。 见上官若离半趴在床上喘息,二人都松了一口气:活着!活着就好。 二人跑到床前异口同声的问道:“大小姐,您没事吧?”上官若离坐起来,吸了一下鼻子,摆摆手,“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们去休息吧。”飘柔和沙宣见上官若离虽然发髻凌乱,衣服也皱巴巴的,但还算穿戴整齐,可见并没有成事。 再看床榻上,大红褥子上的白色绢帕,依然雪白如初。 飘柔和沙宣都耷拉了脑袋,看这样子,宣王殿下不行的传言是真真儿的。 不然面对自家大小姐这般美丽的新娘,是个男人都受不了的。 二人既庆幸上官若离还活着,又为大 小姐要守活寡而悲伤。 悲悯的看了一眼上官若离,然后心情沉重的出了房间。 上官若离扯过被子躺在床上,满眼的红色都成了讽刺。 她以为自己得失眠,可能是解脱了心中的那一份沉重,却意外的睡的很安稳,一夜无梦到天明。 睁开眼,有一种昨日如风、恍然如梦的感觉。 呆呆的望着帐顶,释然的长叹了一口气。 她要与东溟子煜合离! 以后,她还是原来的她。 果然,不管是心智多坚强的女人,只要是动了情就会秒变傻叉。 还好,她能及时找回自己。 飘柔和沙宣听到她醒了,推门进来伺候,后面跟着一个穿着宫装的老嬷嬷。 穆筱筱知道,这个老嬷嬷是宫里派来取圆帕的。 所谓的圆帕就是褥子上铺的那白色的锦帕了,接落红用的。 皇族的媳妇,成婚第二天,会有宫里的嬷嬷专门来取圆帕,并呈送到宫里让太后或者皇后看过,交给内务府存档。 有落红,就不必说了,新娘是处子,一切OK。 若是没落红,那新娘子可要倒霉了,被浸猪笼是轻的。扣个玷污皇家尊严的罪名,灭九族都有可能。 但上官若 离的情况特殊,是东溟子煜传说中不行,怪不得新娘。 老嬷嬷看到干净洁白的圆帕没有任何情绪,小心的叠起来,放到一个小盒子里。 给上官若离行礼告退,眼角余光飞快的打量了一遍上官若离,再看到上官若离脖子上清晰的手指印子时,眸底闪过悲悯。 飘柔觉得不对劲,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五个青紫的指痕,在上官若离白皙如玉的脖颈上非常的显眼。 “奴婢恭送嬷嬷!”沙宣送那嬷嬷出去。 “大小姐,您没事吧?”飘柔有些后怕,忙取来药膏要给她擦药。 上官若离摆手,“算了,不用擦药膏了,免得弄脏了衣裳。”飘柔想了想,“也是,今天要去宫里给皇上、皇后请安,弄脏了衣裳不太好。”进宫不能穿大红的衣裙,上官若离穿了王妃的宫装,黑红相间,更显奢华庄重。 华贵的衣裙穿在上官若离高挑挺秀的身上,清冷高贵,风华绝代。 上官若离踏出门的那一刻,整个院子的下人都惊呆了。 这是昨日新进门的瞎子王妃吗? 她穿着王妃的宫装,怎么这通身的气势就像女皇似的? 还有那目光清亮冷冽、睥 睨众生,这是个瞎子的目光吗? 不是该目光空洞无神,被人扶着,亦步亦趋的走路吗?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沙宣高兴的小脸儿红扑扑的,大小姐今早眼睛突然好了! 大小姐说昨夜宣王犯病差点掐死她,就在弥留之际,她感到眼球胀痛,眼前一阵阵的有光亮闪过,结果睡了一晚,今早就能看见了! 真是因祸得福呀! 飘柔已经派了人回镇国大将军府报喜,大小姐不但活过了新婚之夜,眼睛还好了! 上官若离如浴火重生的凤凰般光芒万丈,那双明亮摄人的眼睛更是如同画龙点睛般,让本来就风华绝代的她更是光彩夺目。 上官若离发现东溟子煜给自己的院子很大,比梅香园要大两倍不止。 院子里亭台楼阁、假山荷塘、奇花异草,无一不精致,无一不独具匠心。 走在雕栏画栋的抄手游廊里,如同置身在现代的古代园林公园一般。 出了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