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这是进去打了个滚儿就得了?”郑舒悦抱着寝衣调侃他,眸光里满是揶揄打趣。 上官宇把布巾缠在腰上,遮住春光,窘迫赧然地道:“我今早才洗过的,很干净。”“噗!”郑舒悦受不住他这憨傻的样子,将寝衣扔给他,转身便走了。 上官宇也不穿,抱着寝衣就跟了出去。 一会儿还得脱,麻烦! “咳咳,我还是不穿了。”上官宇眼眸飞闪,神情飘忽,真是羞羞答答又紧张。 顷刻间,郑舒悦心里的紧张烟消云散,“噗!没想到杀敌无数的少将军,也有如此局促紧张的时候。”上官宇闻言,恼羞成怒,几个大步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扑倒郑舒悦,就是一阵慌里慌张的啃噬。 郑舒悦伸手去按住他的唇瓣,笑得花枝乱颤,“呵呵,你啃疼我了。”上官宇又羞又急,眼睛都红了,死死地瞪着她,咬牙道:“为夫本想着今夜疼惜你一些,现在为夫改变注意了,看为夫怎么收拾你!”郑舒悦见他这发狠的样子,有点害怕,忙闭上眼睛,就将红润的樱唇贴了上去。 上官宇愕然于这突如其来的香吻,然后,就是一番唇齿痴缠。 随着郑舒悦的一声痛呼,上官宇的大脑空白了片刻,但也仅仅只是片刻而已,然后就是锦被起伏、床幔剧烈摇动。 红烛跳跃,噼噼啪啪的爆着烛花。 窗下听房的婆子掩唇而笑,转身去给林氏报喜。 林氏听说儿子圆房成功,念了句阿弥陀佛。 上官天啸今天难得来了林氏这里,也是担心林氏为了郑舒悦的传言心里还别扭、想不开。 林氏有了夫君相陪,又得了儿子的好消息,当下眉头舒展开来。 上官天啸见状从兵书上抬起头,轻笑道:“我都不知你瞎担心什么!”李氏红着脸,道:“大少爷一直不肯娶媳妇,妾身还以为他有隐疾或者是那什么……”“哈哈!断袖?你可真能想!”上官天啸虽然成了光杆大将军,但心情不错,放下手里的兵书,站起来张开双臂。 李氏很自然的伺候他宽衣,小声道:“妾身这不是为大少爷着急担忧吗?当娘的总是瞎操心的。”她是妾,对自己生的儿女都得尊称少爷和小姐。 上官天啸看着她不再年轻的脸,有些愧疚的道:“这些年辛苦你了,当年也没给你个婚礼。”当年他要上战场,老太太为了留 后,临时抓了几个好生养的丫鬟给他做了通房。 林氏连个喜轿、红烛都没有,就成了他的女人。 这些年安分守己、相夫教子,虽然二人没有夫妻之间的感情,但亲情却是不同旁人。 林氏羞红了脸,将他的衣裳搭在衣架子上,“老爷说这些作甚?能做老爷的女人,是妾身的福气。”林氏长相普通,但害羞起来,还是别有一番风韵的。 上官天啸觉得来了兴致,将她拥到怀里,“那今晚也权当为夫补上洞房花烛了。”“啊?老、老爷……”林氏简直羞死了。 都这岁数了,儿子都娶媳妇了,这是……她已经很久没被宠幸过了,今天这是要天降甘霖了。 上官天啸就喜欢她这害羞的样子,哈哈大笑,像个小伙子一样,抱起林氏就往床边走…………早上接受新媳妇认亲的时候,上官若离看上官天啸没有因为兵权被夺而消沉,反而精神气爽、容光焕发,放下心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家人都喜气洋洋的。 仿佛肖云箐去世的事儿从未发生过,仿佛这个人从未在他们生活里出现过一样。 上官诏与上官若仙对了个彼此都懂的眼神。 他们势 单力薄,只能依附镇国大将军府过活,眼下除了忍,什么都做不了。 上官若仙因为上官宇的婚礼而被解了禁足,也让她知道上官天啸失势,徐静萱病好的事。 她为自己的前途担忧,自己做了那么多事,太子还能娶她,完全是看在上官天啸手里兵权的份儿上。 如今,她嫁过去,只有被厌弃的份儿! 这可要怎么办? 皇后让她杀上官若离她也没有得手,恐怕也会怪她办事不利。 这么想着就阴狠怨毒的看了上官若离一眼。 上官若离暗暗观察上官若仙和上官诏的神色,心中不免冷笑。 认完亲,上官宇带着郑舒悦去祠堂给祖宗磕头,大家都各自散了。 上官若离回到梅香园,就接到梅花阁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 李兰馨备受皇宠,从婕妤升为嫔。 而苏菲因为频繁求见皇上不成,又屡次要就召见北陵墨雪,让多疑的皇上心生厌弃。 苏菲心中郁结,得了怪病,整日带着面纱,不敢见人。 上官若离觉得事情有异,“可知道是得了什么怪病?”飘柔道:“太医说是体虚加上肝火旺盛,开了药调理也不管用。”上官若离摸着下巴,想了 一下道:“说不定她是装病,请北陵墨雪和扎扎尔进宫,其中定有猫腻,让人盯仔细了。”“是!”飘柔应下。 皇宫里。 甘泉宫内,苏菲依着宫门,望着那前呼后拥的帝王经过她的宫门,目不斜视的去了李兰馨的宫里。 扯了扯嘴角,只有自己知道笑得何其悲凉。 昏黄的宫灯映着她蒙着面纱也能看出消瘦的脸庞,她就像是一朵玉兰花枯萎在枝头。 那种刚刚盛开便枯萎凋零的感觉,莫名地让人心生怜悯。 这就是帝王之爱吗? 苏菲面纱下的笑容越发凄惨而苦涩。 可待她转身,只见那幽深空洞的眸光一冷,瞬间就从凄苦无望变的邪媚而危险。 “去请皇上,就说本宫晕死过去!”说着两眼一番就瘫倒在贴身宫女的身上。 皇上还想要千年雪莲和千年锁阳呢,是不会让她现在死的。 如此想着,她微微露出一抹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