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岩见上官若离出来,抱拳行礼,微笑道:“知道你们说不了几句,阁主就会被打出来,属下干脆就在此等着了。”“呵呵!”上官若离笑笑,“辛苦你照顾老阁主和秋菊、烟翠两个丫头了。”“阁主客气了,这是属下应该做的。”白青岩凝视着她夜色里依然明亮璀璨的眸子,微微恍神。 上官若离弯腰抚摸着小白狼的头,道:“肖云箐已经死了,两个丫头不必躲着了,让她们在这里伺候老阁主吧,我那边要大婚了,吉凶未卜。”白青岩神色担忧,“阁主可有对策?”“暂时还没有,我得顾忌上官家的安危,不过,自保的本事我还是有的。”小白狼亲昵的舔着上官若离的手心,让她心底软了软。 白青岩微微点头,“那阁主要处处小心为上。”“嗯,”上官若离站起身,小白狼吊着她的衣角玩耍,“这个月上官府事情多,肖云箐出殡、上官宇、我、上官若仙成婚,肯定有人借机闹事,派人注意着点儿。”南云和北陵的人还没走,皇上也不会消停。 “是!”白青岩恭敬领命。 上官若离道:“我会经常让飘柔去知味斋 买点心的,有什么消息就让她传递。”白青岩点头,见上官若离要走了,道:“让属下送您回去。”“不用了,我自己会小心的!”上官若离话音未落,唰的就上了屋顶,一个起落就消失在夜色里。 白青岩抬头,望着上官若离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收回目光。 “咳咳!”肖飞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的摸着白胡子,一副我看穿你了的表情。 白青岩目光一凝,缓缓收回视线,“老阁主!”肖飞挑眉道:“不要对臭丫头对心思,她不是你能驾驭的了的。”白青岩脸色一红,尴尬的摸了一下鼻子,“老阁主说什么呢?属下怎么会有高攀的心思?属下,只是在羡慕阁主的轻功。”肖飞才不信呢,挑眉道:“这点小儿女心思瞒不过老子!老子年轻的时候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白青岩小声嘟囔道:“您是片叶不沾身,沾的是花。”肖飞没听清,问道:“你嘀咕的什么?”白青岩忙道:“没有,属下说您武功高强、德高望重,要是能指导属下几招武功就好了。”肖飞被恭维的眉开眼笑,“算你小子 眼光好,以后老子每天指导你几招。”“谢老阁主!”白青岩忙跪地谢恩,肖飞可是当年的武林第一高手,能得他指点一二定受益匪浅。 ……肖云箐是继母,上官若离这个正牌嫡出大小姐,不用给她守灵。 只需,在小敛、大殓等仪式的时候去应个卯就行了。 上官若离起床,逐月就出现在屋内。 “启禀王妃!”逐月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上官若离淡淡道:“说多少遍了,我还不是你们王妃呢。”“是!属下记下了!”逐月恭敬顿头,然后接着道:“启禀王妃……”上官若离扶额,怎么跟这死心眼儿的丫头就说不通呢? 逐月不明所以,继续禀报:“杀人淫贼昨夜进了驿馆,将南云瑶儿欺辱致死,而他自己也那什么……”她的脸红了红,抿了一下唇。 “精尽人亡了?”上官若离知道她害羞,虽然是暗卫,但毕竟是个小姑娘。 咳咳!上官若离似乎忘了,其实她也是小姑娘。 逐月脸更红了,忙道:“没死,晕倒在南云瑶儿身上了,清晨被人发现,那人竟是南云的大皇子南云冷烈!”上官若离问道:“结果呢?事 情怎么处理的?”逐月道:“南云冷烈对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已经被东溟皇上赶出东溟,连带南云冷月也没脸在东溟逗留,压着南云冷烈回国了。”上官若离摸索着下巴思考,这事透着蹊跷,怎么觉得这事与元昊有关呢? 逐月又道:“南云皇上也知道自己这大儿子的德行,也知道南云冷烈与南云瑶儿之间的事,所以不会因此迁怒东溟。”上官若离点头,“嗯,知道了。”逐月利落的站起身,闪入暗处。 上官若离赞叹,这招儿用的好、用的妙啊! 既破了虐杀女孩的连环案、又杀了南云瑶儿,南云瑶儿死了,与东溟子煜的婚事也就黄了,还一点都怪不到东溟。 甚至,南云皇室丢了这么大的人,还觉得愧对东溟呢。 她怎么觉得元昊是在帮东溟子煜呢? 肖云箐死了,上官天啸告假在家办丧事,没有上朝。 但早朝上的消息,都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太子遭受御史弹劾,在京郊深山中圈养私兵。 皇上大怒,派御林军和锦衣卫去深山查看,却扑了空,只余下数万人居住、活动的痕迹。 没有抓到证据,太子自然死活 不承认。 废话,认了就是死啊! 但皇上的疑心还是没放过他,将他禁足待查。 皇后也蔫儿了,十分后悔,最近动用了太多私兵,露出了踪迹。 皇上忙着防着他的儿子,皇后也很忙,忙着想办法祸水东引,打消皇上的疑心,尽快将太子放出来。 太子一出事,上官若仙也慌了,没心思想着害人了。 所以,肖云箐的葬礼进行的很顺利。 肖云箐临死之前还是镇国大将军夫人,上官天啸给了她足够的体面,丧礼办的风风光光。 肖云箐的丧礼一办完,白绫还未撤去,上官宇和郑舒悦的婚礼就风风火火的准备起来了。 除了上官若仙和上官诏,似乎没人记得上官大将军府里还有过肖云箐这个人。 再忙也是下人去操持,主子们只要拿主意就是了。 上官若离白天养精蓄锐,晚上就去肖飞的院子,和几个长老了解学习管理梅花阁。 当然,她也密切注意着东溟子煜破案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