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箐察觉到了她的眼神,神情受伤,苦口婆心的道:“你也知道是未来太子妃,不是太子妃。外面流言那么严重,太子都没半点动作,事情难保没有变数。”上官若仙神色阴沉下来,外面流言满天飞,作为她的未婚夫,他要么质疑,甚至来验身,要么表示不信或者替她平息流言。 这不管不问,仿佛与她没任何关系似的是什么意思? 肖云箐忧心忡忡的道:“仙儿,母亲觉得现在最紧要的是赶紧与太子大婚坐实了太子妃的身份,当然最好尽快与太子,嗯,那个了,打消他的疑虑。”她最怕的是皇上或者太子听信谣言,派嬷嬷来验身。 有上官若离的例子在,她不像上官若仙那样乐观。 上官若仙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天真,握住肖云箐的手,道:“母亲,仙儿明白!”最近各国来使到京,太子负责接待,肯定很忙,她要见到太子还真不容易,别说做那种事。 肖云箐心疼的拍了拍上官若仙的手背,小声安慰道:“那个瞎子,你也不必劳神对付,有人比咱们更想她死。”……上官若离和飘柔、沙宣回梅香园,猜测着刚才那么逼 肖云箐一把,她是狗急跳墙还是以退为进。 突然,她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在茂密的花丛里闪过,正是与秋菊一起去埋葬孙嬷嬷的烧火丫头碧莲。 上官若离神色一窒,有心想让人盯住她,但她时刻记着自己“瞎”,不知该如何开口。 飘柔感觉到了上官若离搭在她手臂上的手微微一顿,眸光微转,道:“大小姐,奴婢看到一个小丫头,鬼鬼祟祟的,是不是让人盯着?”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上官若离忙道:“这个时候不能大意,别是其他国家的细作,快让人盯着。”沙宣立刻弯腰跟了过去,步伐虽然敏捷,但听气息,没有武功。 上官若离回梅花园,继续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 快到正午的时候,沙宣回来了。 看她眼睛亮晶晶的,一副小宠物求夸奖的样子,上官若离就猜到她肯定有重大发现。 飘柔见状,问道:“可是发现了什么?”“嗯嗯!”沙宣磕头虫似的点头,“那小丫头从狗洞里钻了出去,转走僻静的小胡同,到了一个废弃的小院子,见了一个人……”飘柔翻了个白眼儿,“说重点!”沙宣嘻嘻笑道: “重点就是那人让她继续给大小姐下毒,但她说她已经不是梅香园的奴婢了没有机会,那人说只要她办成此事,公主会把她的姐姐从辛者库救出来。”“公主?”上官若离瞳孔一缩,脑海里浮现出东溟月华那刁蛮娇纵的傻逼样儿。 她得罪的公主只有她,原来是这货给她下了那第二种毒。 上官若离吩咐道:“把碧莲与秋菊一起出去埋葬孙嬷嬷,秋菊被棺材砸死,她却安然无事的事情告诉曲箫寒。”这个小丫头还是个多方间谍,府里风声这么紧,她竟然没被清洗出局,还能自由活动,可见有点本事。 “是!”沙宣一蹦一跳的去办。 上官若离盘算着如何将烟翠和秋菊安置好,做乞丐也不是办法,秋菊伤的那么重,得不到医治和照顾会很危险。 中午和晚上上官天啸都没回来吃饭,是以,大家都在自己院子里该干嘛干嘛。 晚上,上官若离换上那天顺来的男装,拿了两张银票,将梅花令揣进怀里,然后找了机会就出了梅香园。 上官若离再次去了知味斋,进了后面的院子,在卫敬阳的窗口按照肖飞原来教的节奏,敲了几下。 门几乎马上打开,卫敬阳见到男装的上官若离微微一愣,然后眼睛一亮,将她让进屋内。 一进门,立刻抱拳行礼,“少阁主,您来了。”“嗯。”上官若离淡淡的应道。 卫敬阳走到床前,打开机关,让开暗门,道:“几位阁中长老都在,少阁主去见一见吧。”上官若离望着漆黑的暗门,略一犹豫,将手放在腰间匕首的把手上,用眼神示意卫敬阳先进去。 卫敬阳很欣赏上官若离的既大胆又谨慎,了然一笑,先一步进了暗门。 上官若离跟着卫敬阳一路到了地下的走廊,卫敬阳敲开了暗室的门。 暗室的门打开,房间内坐着六、七个男子,见到卫敬阳都站了起来。 当见到后面的上官若离,都齐齐单膝跪地,口中道:“参见少阁主。”“嗯。”上官若离微微一愣,她见到了熟人。 白青岩显然也是诧异,跪在最后面,眼珠子要瞪出来了。 上官若离很快恢复了平静,找了个椅子坐下,二郎腿儿一盘,往椅子上一靠,从怀里掏出那块梅花令,手一松梅花令在空中摇摆着,俨然一副黑社会大哥大的既视感。 懒洋洋的道:“ 你们没验证梅花令的真假就承认我的身份,是不是太草率了?毕竟那玲珑盒的钥匙在知味斋。”她的声音冷冷清清,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一个生活在后宅里的盲女能有这样的气势,这让大家都微微惊讶。 顾轩亭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道:“不用梅花令,少阁主的长相就是凭证。”卫敬阳笑道:“您长得很像你母亲,而且我们已经见过老阁主了。”原来如此,上官若离一拽梅花令的绳子,潇洒的将梅花令握在手里,缓缓道:“我现在要知道的是,我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少阁主,你们是否能够真的听命于我?”有了梅花阁她就有了自己的势力,何况肖飞还会做她的后盾,于情于理她都是接了一个稳赚不赔的大金锭,她必须抱紧了! “我等对少阁主和阁主都是忠心耿耿,若有二心定当天打雷劈、天地可诛!”几人一齐发誓,掷地有声,铮铮铁骨。 作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