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鹤霖耐心道:“外形有点像芦苇,一般有一尺来高,根白色、茎血红色,叶子绿色,开白色四瓣花,结黑色圆形种子。生长在背阴的悬崖峭壁之上,年份大的有灵性,一般周围有毒物保护,有时还有猛兽觊觎抢夺。所以能得到三生草的人很少,大多数都有去无回……”他说的很仔细,写完了药方,吹干了墨迹。 上官若离一一记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夏太医,我出事那天身上披的袍子可在您这里?”“当天王爷就派人取走了,毕竟那个蟒袍,圣上责怪下来,不好。”夏鹤霖将药方递给秋菊。 “那倒也是。”上官若离微微点头,起身告辞。 在柜台拿药的时候,又单买了些甘草、冰片等日常用的药材、药粉。 夏鹤霖站在窗口,看着她上了轿子,眸色微沉,面露疑惑。 小灵收拾着桌案上的脉枕等物,抬头笑道:“师傅看什么呢?”夏鹤霖困惑的摇摇头道:“没什么,你去柜台问问,上官大小姐除了照方抓药,还买了什么药?”“哎!”小灵答应着跑出去,一会儿回来,将上官若离单买的药 报出来。 夏鹤霖露出了然的神情,轻轻叹息,若有所思。 ……上官若离又买了些爬山用的到的东西,才回镇国大将军府。 老远处就听到人生嘈杂,透过窗纱看到镇国大将军府门口围了好多人,还有人不断的跑过去。 人群里传出来男人的怒吼声:“让上官若离出来,凭什么伤了人不负责?”上官若离维帽下的利眸微寒,这个声音她熟悉,就是原主临跳楼前侮辱她的男人,挣扎中她踹了他的要害,然后从楼上跳了下去。 有女人哭号:“哎呀!我那苦命的男人呀,头一次逛染香楼就被踹废了呀!他还没有后呀!”男人道:“上官若离,你出来,不然我把你身上哪里有痣、那里多大都宣扬出去,身子被人看光了,看你还有脸活着!”上官若仙的声音传来:“你们冷静些,明日再来,我母亲病了,受不得惊扰。”“我呸!病了!躲着不敢出来吧?”“上官若离也病着吗?让她滚出来!”上官若仙拿着帕子拭泪,楚楚可怜的道:“求求你们,大姐姐已经够可怜了,你们原谅她吧!”“原谅她?没门儿!老子废了, 要跟她没完!”“是谁要跟本小姐没完呀?”一声冷冷淡淡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声音不大,却透着摄人的威严,让喧嚣的人们立刻安静下来。 众人纷纷回头,见到上官若离傲然站在那里,背脊挺直,微仰的头,周身似罩着一层寒气。 大家被那气势震慑住,不自觉的就给她让开了一条路。 上官若仙心里恨得要滴血,何时起上官若离竟然变得如此高傲尊贵?以前这个瞎子总是弯腰塌背,自卑的总是低着头,连说话都唯唯诺诺。 一个胖的如猪的男人,愣在那里,被这样的上官若离震得胆怯的打了退堂鼓。 地上坐着撒泼的妇人从怔愣中缓过神来,“哇”的一声突然哭出来,指着扶着秋菊的手缓缓而来的上官脱离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表子,伤了我家男人!你得去蹲班房!”哭着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目光闪烁,恨不得逃走的男人。 男人挺了挺腰板,单手掐腰,指着上官若离,色厉内荏的道:“你废了老子,你得赔!不然……”“不然怎么样?”上官若离冷笑,“不然你就把我大腿上有个黑痣,胸有多大 宣扬出去吗?”轰!人群里一阵喧嚣,这大小姐怎么把这么私密的事儿自己暴出来了? 猪头男得意道:“怎么样?害怕了吧?你若是认错赔银子,老子可以让你做个小妾!别看老子废了,照样让你夜夜爽到求饶!”上官若离从腰间抽出匕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让我一个未来的宣王妃去给你做妾,谁借给你的胆子?”男人看着她手里的匕首,吓得瑟缩了一下,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梗着脖子道:“我们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你还想做宣王妃?老子去找宣王,他一定会成全我们的!”“我跳楼的时候满大街的人可都看见了,虽然衣衫不整,但该遮着的都遮着呢!”上官若离拔出匕首,一步一步的走向那腿发抖的男人,“你知道你这是什么罪吗?”那妇人坐在地上吓得也忘了哭了,颤声道:“你伤了人,还想杀人?”然后哇的一声又哭出来,“天呐!要不要我们老百姓活了?我不活了!”“闭嘴!”上官若离冷声厉喝。 妇人哭声立刻戛然而止,张着嘴愣在那里,似乎是不相信那带着肃杀的声音是从上官脱离嘴里 发出来的。 上官若离冷声道:“你们这是侮辱皇室之罪,是要诛九族的!”“啊?”这次男人也坐到了地上是吓得。 吃瓜群众也都微微点头,“上官大小姐现在可是未来宣王妃,我半个皇室的人,确实是罪过不小啊!”上官若离站在哪里,目光空洞幽远,淡淡道:“给你们一个唯一的机会,说,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来镇国大将军府门前侮辱未来的宣王妃?”上官若仙威胁的瞪了两人一眼,怒声道:“你们有事可以请人来协调,怎么可以用这么偏激的方式?”上官若离冷笑:“妹妹别打岔,一会儿我还要问问,这二人在门口闹了这么半天,怎么只有你出现在这里,大将军府的侍卫和家丁都是吃闲饭的吗?即便是不打死他们,驱赶或者弄到院子里去总好于在这里丢人现眼吧?”“嘿~!原来如此啊!”人群里发出一阵倒好儿声,大家都不傻,这么明显的事儿一点就明白了。 “姐姐……”上官若仙泫然欲泣,眼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