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浑身像散了架又重组了一般,痛彻心扉。 上官若离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蓦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躺在大街上。 眼前是古色古香的建筑,和一群眼神里充斥着轻蔑的古装打扮的人。 这些人对着她指指点点,言语之间尽是嘲讽。 “从三楼掉下来,流了这么多血,竟然没摔死!”“是楼里新来的姑娘,不想伺候男人吧?”“第一次是难,习惯就好啦!”上官若离蹙眉。 怎么回事?拍戏呐? 她是国家秘密特工,刚刚明明是在地下贩卖人体器官的窝点,犯罪分子引爆了炸弹,与她同归于尽……怎么一转眼就到这里了?往四处扫了一眼,没见到有摄制组。 不是拍戏,难道是中了催眠术? 上官若离挣扎着坐起来,警惕的望着眼前陌生的景象。 感到头部像要炸裂了一般,下意识的伸手一摸,摸了一手的血。 “嘶~”上官若离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没等她细想,从染香楼里冲出一个穿红戴绿的胖女人,身后跟着五、六个手拿棍棒的彪形大汉。 那女人指着地上的上官若离尖叫道:“好你个小蹄子,伤害客人还闹自杀 !给老娘教训她!”上官若离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几个大汉就冲过来,劈头盖脸的一阵拳打脚踢。 若是以前,收拾这几个人上官若离轻而易举,但现在这具身体太弱鸡了,好像肋骨也断了,浑身疼痛动弹不得。 她双臂抱住头,蜷缩起身子,尽量减少受到的伤害。 拳头和脚毫不留情的落到身上,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与此同时,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了脑海,零零碎碎的不很连贯,但足以让她搞清现在的状况。 她竟然穿越了! 好巧不巧,这具身子的原主也叫上官若离,是这沧澜大陆东溟国镇国大将军府的嫡女,十六岁,性格木讷愚钝、胆小如鼠,最关键的是原主是个瞎子! 可是,她刚才怎么能看见了? 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先保住命要紧。 “我是镇国大将军的女儿上官若离!”上官若离使出浑身的力气尖叫。 果然,那些人停止了殴打。 那胖女人,眸中闪过异色,厉声问道:“你说什么?”上官若离气息微弱,“我是上官若离,是镇国大将军的嫡女!”她做出目光空洞无神的样子,这 个时候必须得装瞎。 有个打手道:“镇国大将军的嫡女确实是个瞎子,染香妈妈,怎么办?”有看热闹的在上官若离面前摆了摆手,惊叫道:“真是个瞎子!”“染香楼胆子也太大了!”“我怎么瞧着这女子气质不俗呢!原来是上官若离!”“镇国大将军的女儿啊,这下染香楼可要倒大霉了!”……染香一听急了,掐腰道:“胡说八道!难道瞎子就是上官若离啊?这女子可是老娘花银子买来的!想冒充上官小姐脱身,我呸!你也配!”吃瓜群众觉得她的话似乎有道理,有谁敢卖镇国大将军的女儿呢? 染香给几个彪形大汉使了个眼色,“给老娘拉回去,好好伺候!”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立刻抢先一步扯起上官若离的头发,“妈妈,这次怎么都该轮到我了!”染香用帕子打了那男人一下,笑道:“便宜你小子了!”男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扯着上官若离的头发就往染香楼里拖,留下长长的一溜儿血迹。 上官若离咬牙忍痛,心中一阵绝望。 “站住!”声音清朗干净,没有一丝的杂质,隐隐透着威严而不可抗拒,让人听了 不禁就遵从。 看热闹的人群主动让开一条道路。 一辆四匹马拉的豪华大马车缓缓驶来,紫檀木上描金画彩,拉车的马器宇轩昂,马鞍上都镶着金边儿,无处不彰显着奢华富贵。 一看这车大家就肃然起敬,人群里鸦雀无声,染香也面露不安。 赶车的小太监在染香楼门前勒住马缰绳,尖着嗓子道:“宣王殿下驾到!”众人神色一凝,忙跪地磕头:“参见宣王殿下。”上官若离趴伏在在台阶上,气息奄奄。 一只如玉的手掀开车窗的帘子,露出一个俊美如天神的脸,眸光凌冽,弧度完美的薄唇轻启:“滚!”染香等人忙连滚带爬的进了染香楼,留下半死不活的上官若离。 血不断的从上官若离的头上滴到台阶上,半透明的大红色纱衣被扯破,半露香肩,皮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也似隐似现。 一件绛紫色的袍子从车里抛出来,上官若离感到到一阵冷风吹过,然后那袍子就盖在身上。 有宣王的蟒袍在,谁还敢动上官若离? 车帘落下,缓缓遮去了那如玉的容颜,“走!”马车还没动,就听人群外一声娇弱的声音响起:“姐姐…… ”一个袅娜纤细的美丽女子焦急的拨开人群快步走来,拦在马车前面。 上官若离脑海里自动出现一条信息:这是原主同父异母的妹妹上官若仙,十五岁,号称京城第一美女,昨天原主与她去寺里上香,却在半路被打晕劫走。 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染香楼里,原主誓死不接客,被毒打了一晚上,最后塞给一个变态狂。原主不甘受辱,踹伤了男人直接从三楼窗子跳了下来摔死了。 上官若仙担忧而心疼的看了一眼上官若离,对着车厢施施然行礼:“臣女见过宣王殿下,多谢宣王救臣女的姐姐。”车厢内没有声音。 驾车的小太监面无表情,一抖缰绳,“驾!”四匹马抬起蹄子就冲过来,吓得上官若仙花容失色,惊叫一声闪开,但慌乱中踩到自己的裙摆,跌倒在地。 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哗然,掩唇指指点点。 一个丫鬟跑过来搀她,“小姐,你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