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刚过完的第二日,正月十六,百官上朝发现,他们那个暴君,把新娶的皇后给也给带上朝堂了。
进宫不到一旬,皇后“妖后”的名号就已经传开,如今更是堂而皇之参与到朝政之中,是彻底要把“妖后”这个称呼给坐实。
上朝以后皇帝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皇后。倒是皇后撑着下巴,笑意盈盈的视线扫过
礼部尚书实在看不下去,首先站出来。
“陛下,自古后宫不得干政,皇后殿下这样有违祖训,实在不堪为天下女子表率啊!”
他没有等到皇帝的话,直接听见洛昀毫不顾忌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郭尚书是老眼昏花吗?本君又不是女子。”
礼部尚书有口难开。他倒是更想说男人当不了一国之母,他敢吗?
江家偷梁换柱的事世家大族都知道,但都默许甚至支持。
谁知道那暴君竟然没有杀了替嫁的,反而将皇后改称君后不说,还查抄江家一大半家产。
“这......无论殿下是男是女,后宫不得干政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M..
他们的皇帝陛下终于说话了:“哪个祖宗?朕今天就去把坟给撅了,再挫骨扬灰。”
“陛下万万不可!”
“陛下三思啊!”
百官乌压压全部跪下,尤其是礼部的官员,不仅跪下,还出言劝谏。
时凛和洛昀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对方的想法。
礼部尚书就是那个兜帽人供出来的官员里品级最高的两个其中之一,背靠岭南郭氏,整个礼部几乎都是郭家的门生。
“郭尚书,你手下的官员管的真好啊。”
时凛斜倚着龙椅,语气带笑。
他这一笑,
暴君要是表面表现的很愤怒,遭殃的就是一人。
但要是像现在这样笑着,最少都是夷三族的事。
礼部官员跪在地上,脑袋撞得哐哐响,哪里还敢劝阻时凛?全在认罪。
“陛下饶命啊!”
怎么就忘了,如今的天子登上皇位时连父母兄弟都敢杀的呢?
龙椅上的两人站起身,挽着手缓缓走下台阶。一人手执一剑,走到礼部官员面前。
“郭尚书。”洛昀用剑尖挑起他的下巴,“你是不是在骂,本君祸乱朝纲,其罪当诛?”
“殿、殿下,微臣不敢。”
礼部尚书看着洛昀的异瞳,冷汗淋淋。
这个男皇后给他的感觉,甚至比皇帝还要危险。一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他的灵魂。
“是吗?”洛昀弯腰朝他凑近了一点。
时凛的剑已经染上好几个礼部官员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幸存的官员除去被洛昀强行抬头的礼部尚书,一个比一个跪的低。
整个金銮殿一时间一片沉寂,只听得见皇帝的剑上鲜血滴落声。
“妖后!”礼部尚书对视着洛昀的眼睛,突然破口大骂。
还没有等他再说下一句,洛昀的剑就穿过他的喉咙。
同时,礼部员外郎亡于时凛剑下。
自此,朝堂上的十名礼部官员,只剩下礼部侍郎一人幸存。
“薛侍郎,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礼部尚书。”
“......是。”
两人坐回龙椅上,时凛拿着丝帕仔细擦着洛昀之间的鲜血。
洛昀靠在他怀里闭着眼假寐,实际上神识散开,所有官员的心声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六部尚书和三位宰相,除刚上任的薛航,每一个心底都在计划要不要提前杀了皇帝。
其余的官员心声纷杂,但都不过是些辱骂之词。
洛昀睁眼冷笑,倒是苦了这些心口不一的人。
若不是时凛和小世界命脉相连,他早一把火烧了这个天下人都辱骂时凛的地方,去往下一个世界。
时间缓缓流逝,下朝前,时凛最后下了一道圣旨:“礼部尚书郭涛诛九族,其余官员夷三族。”
底下官员无一人发声。时凛一甩衣袖,回来养心殿。
养心殿内部洛昀设置了一个结界,任何声音都不能从里面传出去,也就无人知晓,刚才在金銮殿上吓得唯唯诺诺的薛航,此刻正和帝后一起坐在养心殿的书房。
薛航跪都没有跪,向两人行了个拱手礼。
“洛洛,这就是我昨日给你说的师兄。也是我师门除我外唯二幸存下来的人。”
洛昀能够感受到眼前人对时凛和自己都是抱着纯粹的善意,便跟着叫了一声:“师兄。”
薛航还他一礼,看了一眼他的眼睛,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君后可是,从海里来的?”
他这句话一问出来,时凛和洛昀瞬间警惕。
两人警惕的神色让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