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吕不韦逞凶(2 / 3)

下,不明真相的朝臣也大部分认为。

是以这番长篇大论从头到尾没有一个脏字,看似是讲述他自己的囧事,实则是提醒在场所有人。

这个叫姜商的人,先前诋毁他姚贾的言论没有一句落在实处,没有说到点子上,全部都是人身攻击。

韩非在秦国公认是心不属秦,姚贾说姜商与其有何不同就是套模板。

让始皇帝领会姜商夸夸其谈不说政务,其心如韩非一般。

始皇帝最重秦国,姚贾便在其心中种下此人心不向秦的种子。无论始皇帝先前如何对姜商才华看重,其后都会难以容忍。

这姜商才华再盛,有当初在天下赢得了一个“子”字的韩非盛?有才华不往秦国使,有个屁用,下咸阳狱杀了算了。

覆面者姜商心头微凛,没想到这个在他去长安君府钓鱼后,在秦国声名鹊起的大名姚贾竟是如此厉害。

短短一番话挖下的陷阱,藏下的机锋,竟让常年处理一国政务的自己一时之间难以尽数看清。

攻击,防守,栽赃,引导,借势……一番话语包罗万象,完全打消了姜商心中刚刚生成的一丝轻视之心。

其不由感叹盛名之下无虚士,嬴政手下能人辈出。这姚贾要是入府,长安君府有外号者便要多一人。

群臣皆是人精,从姚贾这番话中,便是蠢笨的也能听出至少三重意思,不由一个个在暗中心里喝了一声彩。

看向坐席最后方的姜商身上,眼神大多便转为戏谑。

[若是天地之理,与这姚贾辩之,不韦此刻已是输矣。]

[但此次乃人政而非天理,吾与蟜儿数年之论怎是你片刻思索能破?]

[心不向公而向私,怎能败我吕不韦?]

化名姜商的吕不韦挺直嵴背。

“吾非是不敢言实,而怕言实之后满朝诸公能安稳坐者未有几人也。既竖子要听,吾便随你心愿。”

其话刚起了个头,群臣便个个心中开始剧烈跳动,童孔放大,有强烈不好的预感生成。

这种场面,他们很熟悉。

他们目光不由自主地瞥了眼一场政论,挤掉胡人丞相当上左丞相的李斯。

半年前只为廷尉的李斯口才很不错,但其最后能赢不是靠口才,而是靠敢说,靠疯,靠狂,靠不遵守规则。

[要不要阻止他……]

群臣想着,纷纷看向两相,九卿,诸将军这些秦国上位者。

右丞相王绾,御史大夫冯去疾,宗正,左丞相李斯,老将蒙骜,内史蒙毅,奉常,治粟内史付子康……

站在秦国官职顶点的这些人,对下位者投过来的目光视而不见,不给予任何明示暗示。

上次引导时势的人叫隗状,虽然其最后能全身而退,但那是始皇帝仁慈。

熟悉始皇帝的这些人不觉得,一句话便罢了姚贾上卿位的始皇帝,今日还会如此仁慈。

“各地车轮宽度不一,无有定数。秦国之车赶赴赵地,便需更赵车。赵国之车而赴韩国,亦需更韩车。此之不便,何需以言语说之,有眼者自会目睹已。大名有眼无珠乎?为何视而不见?”

古时候都是土路,车轮反复碾压之后会形成与车轮宽度相同的两条硬的车道。

马车长途运输的时候,让车轮一直在放在硬地车道上,行走平稳,能够显着减少畜力消耗和车轴磨损,就如同现代车辆走在柏油马路上一样。

如果不半途更换当地的车,那车辙就无法对上。就会导致车辆磨损严重,行进缓慢,百害而无一利。

姚贾听了吕不韦所言,发现说的不是其想的那样,慌乱尽去,悠悠轻语。

“春夏秋冬,四时之景不同。巴山楚水,风气民俗各异。各地车轨不同正如此理,乃天下之色彩也。

“各地皆有车马行以此为生,专司换车。时人赶路疲惫,入得驿站休憩,旦日车已换好。车马行得利行者养身,此有何不利之所?”

吕不韦露在面巾外的双眼冷如冰霜,看的姚贾刚刚松下去的眉头再次皱起来。

“各地车马行皆是六国余孽所开,商人运货行四方锱铢必较,却必须在过关之间缴纳换车金钱。

“此等强盗行为,在尔嘴中反倒成了好事,竖子说我心不向秦,我看汝是想六国余孽筹金以复国罢。”

这话虽然恶毒,但姚贾也没放在心上,他为秦国立下的功劳就是离间六国,谁想六国复仇他也不会想。

其刚要历数昔日功劳以驳斥吕不韦,却没想到吕不韦先一步为其开脱了罪名。

“此话吾知不足为证,竖子出使四国之行有目共睹。只是要尔知晓言语论道莫伤人,大名不该以杀人为己任。

“尔于秦立下功劳极大,陛下给予汝封地应是不小,汝今日被陛下拿下上卿官职,想必若是今日辩不得吾,该往封地去了。

“不知汝于封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