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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有上锁,这门也要四个秦军锐士合力才能推开。
新楼台内里的一间屋室。
管家恭敬地走进去,弯腰九十度分别向安然坐着的孟甲坤,白飞,西术施了一个在秦国早就被废除的繁琐礼节。
毕恭毕敬地道:“禀三位老爷,门已上锁。”
孟甲坤眼神熠熠闪亮,在只点有一根蜡烛显得十分暗澹的屋内很显眼。
就像是一只观察着耗子动向,随时准备出击抓捕的野猫。
“来了多少人。”
没有得到起身命令,管家保持着直角弯腰姿势,低着头眼看地面。
道:“蒙家无人来,李家无人来……除了这八家之外,送出请帖的都来了。”
“哼,不识抬举!”
西术冷哼一声,眼中闪过怒色。
“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三位先祖打遍了那一代所有战事。他们几个才出过几位将军,打了几多仗,敢在我们三家面前如此傲慢!”
白飞澹笑着要西术消消气,先挥挥手要管家下去。
心惊胆战,迫不得已听西术发火,害怕被杀之灭口的管家千恩万谢地道了声“唯”,以比平常告退快了一丝的步速出去了。
“他们不向来如此傲慢?蒙骜那老家伙自以为劳苦功高,见谁都鸟人鸟人地骂。在这等无礼齐畜率领下,蒙家连武城侯的王家都不放在眼里,不来有什么意外?”
始皇帝都要称上一句蒙公的蒙骜,白飞以齐畜言之。
场间三人没有一人意外,反驳,显然不是第一次听说。
“西兄是要改改这性子了,与这等只知斗狠耍横的匹夫斗气,平白辱没了我三家的高贵身份,一群明日不知生死的蝼蚁罢了。”
孟甲坤撑着桌桉站起,粘稠黑暗被搅动了一番。
漫长的岁月,似乎让这一代孟家家主孟甲坤忘记了。
孟,西,白三家名义上的创立者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都是将军,三家本也是将门。
“是我心态失衡了。”西术自我反省道:“一群只知道打打杀杀不知经营的蝼蚁,早晚会有失势那日。到时我要将其中女子尽数卖到边疆楼台,让她们被那些蛮夷捅烂!”
“就是此理,自卫鞅那老贼变法后,冒出来一大群将门,看不上我们三家的有很多。等他们将军死后,那些妻妾还不是任意由我们把玩?”
白术说的有些口干,喝了一口热水润润喉。
狞笑着道:“我们给他们一条生路,他们既然不来,那就等着灭门之祸那一日在我们胯下承欢,膝下哀嚎。该愤怒的不该是西兄,而是齐畜和跟着那畜生的小畜生们。”
浓稠的夜色又被搅动了一下,就像是一瓶黑墨水被打翻。
孟甲坤回首,两只猫眼闪烁着残忍,兴奋,快意,迫不及待。
“走罢,人都到齐了。今日就是我们三大世家重回秦国世家之首的日子。此事倒是要感谢那竖子,他不抓了我们的好贤侄,我们怎么有这机会。”
说完话,他忍不住笑出声。
白飞,西术也随之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