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提出疑问,却是让禹万里心里微微一凝,易安远果然也是怀疑骆轩海死有问题。
他也有这样的怀疑,骆轩海没有必要自杀,他的罪不至死,在圣兵殿当执事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圣兵殿处理他,顶多离职,处罚降职录用,是以他根本没必要自杀。
不过,他不会引导易安远去怀疑,这对自己不利,对他掌握圣兵殿不利,会让圣兵殿的人看到易安远不信任自己,因为骆轩海的死他的嫌疑最大。
于是,他用着猜测的语气道:
“可能是赵建木陨落的消息让他知道了,害怕罪责让自己担,这才服毒自尽的!”
易安远淡淡道:
“没有道理,赵建木死了许多事就无法定罪了,他有可能脱罪,为何偏偏要自杀,赵建木有这样的人格魅力,让骆轩海追随他自杀?”
易安远还是有些不相信,他心中总是有种感觉,骆轩海的死并不简单,他的目光看着禹万里,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但是却让禹万里感受到极大的压力。
他知道易安远也怀疑自己,骆轩海的死对他最有利,现在殿中都有人在传是他排除异已,为了站稳权利,除掉骆轩海。
禹万里不是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顾及影响他并没有下手,就算是动手,也会通过骆轩海的那些罪行处理他,就算是骆轩海不死,他也不会让他好过,没必要用这样的直接粗鲁的方式。
他迎着易安远的
目光,神情坦然道:
“也许是骆轩海知道赵建木一死,没有人会在保他了,他所犯下的那些罪等全查出来,他也难逃一死,是以才自杀;经过这些时日调查,骆轩海在圣兵殿做下许多丧心病狂之事,排除异己,暗害同僚,贪腐,暗中走私,光是去年一年,就有上亿的帐目对不上,还有许多事没查出来,就凭现在的证据已经够他死几回的了!”
他将手中早就准备的资料递了过去,易安远看着禹万里,知道对方应该是没有动手,否则躲不过自己的眼睛,他接过资料,目光收回,缓缓道:
“有这个可能!”
禹万里心里微微一舒,接着道:
“殿主,现在因为骆轩海自杀,殿中传的沸沸扬扬,人心不稳,如果传到外面去,也好说不好听,我看可以公布调查结果,也安殿内人心,现在圣兵殿已经不能在乱下去了!”
对禹万里来说,他也希望是这个结果,不想在多查下去了,以自杀结案最是合理,也说的过去,也不会太难看。
易安远沉默了片息,摆了摆手道:
“就按你说的办吧!”
他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为了一个罪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没必要在大动干戈了,反而会让禹万里难做,是以同意了禹万里的处理意见。
禹万里退了下去,然后在圣兵殿里宣传了调查结果,还将骆轩海所为之事公布了出来,以证实其畏罪自杀之实,殿中许
多人虽然有些怀疑,但是如今调查结果已经出了,不信也得信了。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广陵圣兵殿是禹万里的天下,得认清形式,否则只有被清除的份,谁也不会为了一个死了的人与禹万里为敌。
圣兵殿里平息了,但是,有人却是有人悲愤。
骆展鹏双眼血红,看之前活生的父亲已经变成了一坛骨灰,他连面都没见到,还听着圣兵殿冰冷的宣布调查结果,他眼眦欲裂,他悲愤,他不甘,赵建木死了,如今他的父亲也死了,几天之间,他失去了两个最亲的人。
这样的打击让骆展鹏无法接受,更不能接受圣兵殿的结果,愤怒的尖叫道:
“不可能,我父亲不可能自杀,这是阴谋,他是被人害死的!”
曾经圣兵殿公子,少爷,在圣兵殿谁不将他捧在手上,随便能调动圣兵殿的力量,身边保护的人都是大战师,可是现在圣兵殿的人那还将他放在眼里,一位执事冷冷的道:
“骆轩海犯下滔天罪行,他自知不能幸免,畏罪自杀,有什么不可能,如今不是殿主鸿恩,看其身死就不在追查,否则你以为他能就这样就过关了,不要在这里胡闹了,立即领取遗物离开!”
骆展鹏愤怒的吼道:
“不,我不走,我要见殿主,我要上告,我父亲一定是被人害死的,圣兵殿必须追查,给我一个交待!”
执事猛然一甩衣袖,冷声道:
“不可理喻,
来人将他给我赶出去,从今天起,他已经不是圣兵殿的人了!”
骆展鹏眼眦欲裂,拔出剑,愤怒的嘶吼道:
“谁敢!”
而圣兵殿的护卫纷纷召出武器对着骆展鹏,眼眸中都是杀机腾腾,现在他可不是什么公子少爷了,敢在圣兵殿动武,这些人不介意下死手。
这时,管家赶忙上前,拉住骆展鹏,在他耳边严厉的低声道: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