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许武阳那个难受,他觉得以后还是不要出来吃饭了,光是打招呼都让人受不了,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可不是好事情。
吃了饭,与几人分别,他没有在继续修炼,所谓劳逸结合,他要回城寨街看看,安步当车,闲走到城寨街。
此时正是中午一两点时间,城寨街恢复了一点人气,比前段时间好多了,各家店面都重新开了起来,人们要生活,也是容易健忘的,有些饭店里已经在热火朝天的喝酒吹牛了。
赵叔的包子铺卷帘门紧紧锁着,封条依然还在,门口堆放着残破的蒸笼,唐叔肉铺,胖婶的面店,老李叔的杂货铺和菜张叔的菜店都还关着。
许武阳走在街上,在也没有熟悉的人与自己打招呼,似乎一夜之间,整个城寨街认识自己的人全都消失了。
“快拦住他,他偷我的钱!”
突然,前面传来急叫,紧接着,一道身影冲过来,从许武阳身侧跑过,冲进了傍边的巷子里,然后是一个中年人,边喊着边骂着追过去,跑过时还恨恨瞪了许武阳一眼,似乎在怪他没有阻挡。
许武阳心情复杂,这在以前城寨街是不可能存在的,可是五恶才消失几天,城寨街里马被小偷占领了,下一步怕是混混,帮派也会进来,城寨街这块肥肉许多帮派都在盯着呢!
他接着往里走,突然他停住了,鼻子里传来好闻的酒香,他抬眼看过去,只见
巷子里,酒字旗在招摆,洒坊的门被打开着,他心里大喜杜九爷开门了。
“啪!话说,龙渊大帝,一记剑啸长空,斩出百里,大海断流,海域分离,那可谓天崩地裂,威力无极,杀的妖魔血流成海.......”
许武阳刚要迈步过去,突然响起一声醒木啪击声,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费力的说着。
他看过去,只见在街角,一间茶楼边上,支着一个说书摊,有着五六人围着,一个身材佝偻头发发白的老人在说书。
“歪嘴刘!”
许武阳看到说书人,微微一愣,这不是被黑龙殿抓走的歪嘴刘,他怎么还活着,随即他的眉头微皱。
歪嘴刘年纪不过六十,之前穿着破旧长衫,虽然落魄,但总是干干净净很是讲究体面,现在却是像是七十,身体佝偻,头发花白,蓬乱,还秃了一大块,脸如枯柴,声音也没之前好听,沙哑而无力,拿着醒木的手瘦的如同鸡爪,嘴也更歪了,如果不是那歪嘴还真看不出来。
看来歪嘴刘肯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只是没有死让他有些意外,黑龙殿没这么好心将人放了吧!
他的目光扫过四周,并没有发现异常,驻足听了一会,歪嘴刘讲的依然是龙渊大帝大战渊海的故事,以前每次听,许武阳都想笑,这是编的故事,还飞天遁地,剑劈山海。
可是这次他认真的听,他见识过战王的战斗,知道真正战斗怕是比
说的还恢弘,歪嘴刘声音嘶哑,有些有气无力,那有往日阴阳顿挫的精彩。
“啪!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这时,又是一声惊堂木,歪嘴刘讲完了,他颤颤的拱手道:
“各位老少爷们,听书花钱,赏钱看戏,歪嘴刘讲了段,觉得好的,您赏两大字,让老刘能喝碗热汤,肚里有食,书更精彩!”
可是,一提钱,立即听书的人各自散开了,原本就五六人,一两个破皮,两三闲汉,那有钱赏,转眼人都走净,歪嘴刘昏花的老眼扫了一眼,长长一叹,摸了摸瘪瘪的肚皮。
这时,一道影子闪过,他感觉有人往他口袋里塞东西,他低声头一看,口袋里多出几张百元大钞,他赶忙举目四望,他看到一道身影正转进巷子。
嘴歪刘忍了忍没有追上去,握着钱高兴的嘀咕,道:
“可怜老天垂怜,遇着好人了,可以喝碗热汤,还能要壶热酒了!”
说着,迈着虚弱的脚步向着傍边的小饭店走去,脚步似乎也轻快了许多。
许武阳走进小巷,他给歪嘴刘钱也是可怜他,几百元让他吃几顿饱饭,救不了命,给多了,这城寨街怕是老头活着走不出去,随处可见混混在街上乱转,眼睛贼溜溜乱盯。
小巷中酒香更浓,他已经听到熟悉的收音机喝戏声,还有吱呀吱呀的藤椅摇动的声音,他走了过去,只见杜九爷正躺在椅子里摇着。
“九
爷!”
许武阳声音都有些颤,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了。
杜九爷眼眸抖了抖,藤椅停止摇动,他缓缓睁开眼,看着许武阳,眼眸明显亮了亮,脸上露出笑容道:
“是武阳呀!来买酒了!”
许武阳忍住心中复杂的感情道:
“是呀!九爷,买酒,最好的高梁十斤!”
九爷从藤椅上起来,笑着道:
“好喽!九爷给你打酒!”
许武阳看着比之前苍老了许多的杜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