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峰之争,一经传出,秦东这个名字,再度被推向了风口浪尖。
有惊讶的,有嫉妒的,亦有不屑一顾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
此战过后,谁都知道,落日峰之上那尊魔头,万万不可招惹,谁要是在这个关头,触其霉头,估计下场……多半和裴天傲等人一样。
天剑峰一脉,在乾阳剑派传承已久,每一任峰主,都极为强大,排在各大峰主前列。
打了天剑峰的人,还安然无恙,仅此一点,便可说明,秦东多半是得到了天剑峰主的认可。
否则,他这个外人,凭什么入主落日峰?还成了远近闻名的小魔头?
……
阳极峰!
祥瑞笼罩,风景如画,斜阳绽出万千余辉,如金线一般,洒在了各色仙境一般的花簇之上,像极了山水画卷,意境悠远,美不胜收。
游览其间,无论是何人至此,心胸都会为之一阔,一种蓬荜生辉,自在逍遥之感,随时迎风扑来。
能在乾阳剑派之中,以‘阳’字命门的剑锋,足可彰显这座剑峰主人的不凡,赫然正是叶圣白的居所!
自从回归了宗门,叶圣白就顺利成为了‘圣子’,还被划分到了阳极峰,成为了宗门之中,真正红极一时的绝世天才。
可当落日峰之争的消息,不断传来,叶圣白的心情,也逐渐变得不自然了起来。
只要踏入了圣元境,便有一定可能,将会成为圣子,足以代表整个宗门的脸面,这是不争的事实。
秦东接二连三爆威,想必不久之后踏入圣元境,那就是板上钉钉的。
哪怕一直以来,叶圣白对秦东再怎么不重视,亲自目睹了接引广场之战,以及听说了落日峰之争,饶是叶圣白一向自视甚高,都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
“叶师兄,那个叫秦东的,近来颇为猖狂,要不要我们派几个人,前去试探一番?”
一名青衣男子出声道。
此人唤作“应风华”,同样是一名老牌神力境,亦是真传弟子。
眼见天剑峰弟子们被压,心中顿生兔死狐悲之感,难免又起了同仇敌忾之心,欲要将秦东打压一番。
其与叶圣白私交甚密,在叶圣白成为圣子之前,便属两人关系最好了。
边上又有一人道:“是啊,这姓秦的,越来越猖狂,难保不会受到宗门重视,据说,还曾测出了十星之上的天赋,也不知是真是假?”
“什么?竟有此事!”
“假若此子踏入了圣元境,怕是将会成为我等第一大威胁!”
“何止是威胁!我观此子现在,便能威胁到我们了。”
此声方出,满场又起争论。
凡是能在阳极峰的,无一不是乾阳剑派之中的佼佼者,大多踏入了神力境,其中还有不少人,都踏入了后期,距离踏入圣元境都不远了。
只是那一步,始终未曾跨越,恐怕就是在积蓄力量,以图能像叶圣白一般,进阶之后,有可能跻身圣子之位。
而之前出声那人,则是唤作叶洪阳,乃是叶圣白家族之中一名后起之秀,双方的关系,自不必言,当然是非常亲近了。
此刻所虑者,无非是秦东的成长速度太快,已经威胁到他们的地位与资源了。
众所周知!
乾阳剑派传承已久,真传弟子足足达到了数百位,可能够成为圣子的,却不过双掌之数。
每一位圣子,都是天才之中的天才!
新一代天才之中,出了一个莫天书,已足够让众人头疼了,此刻又冒出一个秦东,他们要是乐意了,那才是咄咄怪事。
眼见众人谈笑间,便要将话题,往不好的方向引导,叶圣白并未选择做一个恶人,而是抬手虚压,令满场之人逐一噤声,顿了顿,才道:“不过是一狂徒而已,诸位何必自寻烦恼?”
“叶师兄,此言又是怎样一番道理?莫非……这秦东始终不在叶师兄眼中吗?”应风华忍不住问道。
“那倒不是。”
叶圣白摇摇头,予以否认。
“那是为何?”
应风华愈发不解了。
其余人等,皆是抓耳挠腮,心中腾起了丝丝好奇。
叶圣白淡淡道:“天欲其亡,必令其狂,此子一个月之后,便要迎战沧海神宫‘萧剑歌’了,不出意外的话,已是半个死人了,尔等还为了这种狂徒饶舌,岂不徒增笑耳!”
“是啊,叶师兄不说,我怎么忘了,此子一个月之后,便要前往深渊之桥一战了。”
应风华瞬间惊醒过来,暗道了一声“失策”!
叶洪阳也笑了,附和道:“能一拳打爆薛北雄,足可彰显此狂徒战力超凡,可那又能如何?没有脑子,便是再有天赋,也不过是为无尽深渊之中,再添一具枯骨而已……”
“嘿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