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在厨房里指点李大友做菜, 说起李大友的小儿子,对方满脸幸福。 “......你是没看见,人一点点大,却有把子力气。虽然人人都说, 身子骨不好, 我却觉得能吃能喝, 肯定能养得住的。家里的娘们还给起了个小名,叫栓子。” 说起来李大友的子女缘分挺薄的,在栓子之前还有个儿子,愣是没养住,还没到一岁人就没了。 李大友的媳妇哭了好一阵,眼睛都快哭瞎了。 之后更是连着两年都没开怀, 如今好容易得了个栓子,却是个带病的。 苏瑜没说丧气话,孩子小时候爱生病,不代表养不大。 不过她也给了建议, “小孩子不能老吃药, 等能吃点鸡蛋、肉糜了, 问问医生不是能弄点药膳, 药补不如食补。” 苏瑜上辈子到了后头身体每况愈下, 也吃过不少药膳。 还请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亲自开方子, 那老中医给她把了脉,连说了好几句可惜,说是如果吃的足够早,说不定病情不会恶化成现在这样。 苏瑜吃了药膳身体没有明显的好转,倒是精神头好了不少。 不过想想也是,那时候她都是癌症晚期了, 调养自然宜早不宜晚。 李大友的儿子没什么不能根治的大病,就是身体底子弱,想来问题不大。 李大友怎么会不想。 不过他们这地方穷乡僻壤的,要找到个好中医根本不容易。 苏瑜递了个盘子给他,“不是说马上有个省城交流会?” “是啊,我又去不了,实在是怕家里照应不了。”李大友好容易有个孩子,不敢冒一丁点风险,虽然有心想去,但也只敢想想。 万一他一走,家里出了事,才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苏瑜垂了垂眼:“张经理难道不能帮着找找?” 张经理? 还是算了吧,张经理这人最怕麻烦,叫他帮着带点东西都要千求万求,叫他帮忙找中医?张经理指定会骂死他。 苏瑜:“我们国营饭店这么多人呢,张经理不肯,还有别人呢。再说交流会这种大事,怎么可能只有张经理一个人去......” 李大友心念一动,看了苏瑜一眼。 苏瑜这是什么意思? * 赵时月当然不敢再说,哥哥已经表示不同意了,她再说就是真犯蠢了。 “没、没什么,你不同意就算了。既然准备今天送我们回京市,那就等嫂子和孩子们回来再走吧。这一走又不知道隔多少个月再见了,好歹让妈再看看孩子们。” 顾芝连声附和:“是啊,时年。你不知道,我和你爸在京市的时候,有多想念孙子们。” 这点倒是真的。 斩不断的血缘关系让他们总是控制不住地想小辈。 都说隔辈亲,顾芝看两个小的,怎么看怎么喜欢。 但这不影响她不喜欢苏瑜,也不影响她不在孩子小的时候过来帮着照看。 赵时年满脸风雨欲来,审视的目光似刀片似的在赵时月身上来回刮了几道。 赵时月紧紧绷着,背上冷汗冒了一层又一层。幸好赵时年的目光没有久留,在她转了话风不久就转移了视线。 赵时年:“想等就等吧,不过我想小瑜应该没有那么想见到你们。” 赵时月心口一窒,想说什么被顾芝拽了一下,到底憋了回去。 要是换平时早就说回去了,好歹还记得有事情要求亲哥呢,嘴巴瘪了两下,把话咽了回去。 赵时年懒得管妹妹了,见她把顾芝拉到角落嘀嘀咕咕也没搭理。 他从战友那儿弄来好多不要的烂木头,把外表都刨干净,摆在阳光底下暴晒,等明天就能把自己的椅子做出来了。 搬家了还有一个好处,周围一片都是他们家的,赵时年找了一排树枝,一个个排开插在土里,准备把草除干净,撒点菜种子。 天气冷,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等冒芽了再在上面铺一层稻草,应该会抗冻一些吧? 顾芝看着儿子忙前忙后心疼坏了,又是给倒水、又是帮着递工具。 她儿子可是副团长,结果卷着袖子,卷着裤腿在这儿当老农民。 苏瑜倒好,去国营饭店上班去了。她那个上班法,顾芝见都没见过,要干的活,恐怕都没在家里干的多。 顾芝现在严重怀疑苏瑜就是不想干家务,躲出去了。 “妈,你要是没事做就歇一会儿,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