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的吗?” “是啊!假栗子不是栗子,是有毒的!生吃又苦又涩,还会闹肚子死人…但这种树山里很多,寺社外也多,结的假栗子也可多了!…” 说到这,助一郎脸上浮现笑容,说起假栗子的好处和吃法。 “弥勒佛祖保佑!假栗子虽然有毒,但剥了皮,把果实扔到烧完的草木灰水里,使劲泡…泡上个一天,苦味就少了很多了…然后再煮一下,就是难得能吃饱的救命粮食!…” “佛祖庇佑!土菩提果泡一天,再煮一下,就没有毒了吗?” “呃…还是有一点苦,吃完容易肚子疼、头疼。但这其实是好事,不是坏事…” “啊?是好事?这怎么说?” “弥勒佛祖保佑!因为果子苦,有点毒,吃完肚子疼…武士老爷们就不会吃,不会和我们抢了啊!” 助一郎憨憨的笑了笑,眼神中的神采,却是清澈又明亮,甚至带着几许感激。看到着种目光,僧兵渡边抿了抿嘴,忍不住微微偏头,不愿直视起来。 “渡边大人,乡民们命贱,哪怕中点毒,疼一疼,熬过去就好啦!吃有毒的果子不要紧,没吃的才会饿死人哩!…” 听了这一番话,僧兵渡边真澄默然了许久,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他在九州当武家的时候,从没有关注过治下乡民的死活,只管派武士收租就好。而去京畿当了僧兵后,虽然也见过京畿周围的乡村,但那里是整个和国最发达的地方,多少还像点样子。只有这一次来到北地,他才真正知晓了和国农民的困苦与忍耐,远远超过了他曾经坐船去过的朝鲜… 想到与九州一水相隔的朝鲜,僧兵渡边真澄转过头,看着谨慎寡言的船匠金善树,沉声问道。 “八幡大菩萨庇佑!金船匠,你出生在朝鲜国,后来才来京畿…你家乡的那些乡民们,又生活怎么样,种什么,吃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