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们咋看我呀!再说,这生娃的事情,总是要看神灵的庇佑...” “你个蠢木头!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十次,总归有一次能蒙上!再说,大伙在屯田营里,不过是给老爷们种田,养个家糊个口,管那么多干啥?...好不容易有个安生日子,难不成你还想再拿着长矛,带人上战场挨杀?...嗯?看我打不死你!” 奇瓦科眉头一扬,伸出手来,作势要打。 “呃,老叔别打!我不上战场,不上啦...” 韦兹提吓的一跳,连退两步。接着,他挠了挠头,看了看左右没人,才得意地从怀里,摸出半只扁平的烤刺鼠。 “嘿嘿,老叔,你瞧!昨晚弄了些玉米粒,设了几个石板陷阱。今天早上看,嘿,得了两只鼠片!” 所谓石板陷阱,就是弄块沉重的石板,用细细的木架斜斜支着,正下面弄个触发,再摆几颗玉米粒。贪吃的刺鼠要吃玉米粒,就会弄倒木架,然后沉重的石板“呼啦”一声完全砸下,就把刺鼠“啪叽”一下,拍成了“鼠片”。 “嗯?两只烤鼠片,你吃了一片半,就给我半片?” 奇瓦科沉着脸,佯做发怒。 “不是,我就吃了半片。还有一片,晾干了留给芦苇。她最爱吃肉来着...” “嗯...说了半天,就这还像句人话。” 说到这里,两人的脸上都扬起笑容。韦兹提靠着近坐下,奇瓦科啃着鼠片,上午的日头迎面照着,一时竟有些温暖。 然而,这样安闲的时光没有持续多久。不过片刻,就有一个年轻的民兵,慌慌忙忙的从外面跑来。 “老叔,老叔!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么?!” 奇瓦科“唰”的一下站起身来,心中浮现出不详的预感。韦兹提都没看清,老叔的手中就多了根长矛。接着,奇瓦科神情严肃,沉声喝道。 “小亚尤利,出啥事了?说清楚!” “营门...营门外,多了一个王国的使者!” “嗐!原来是王国的使者。这算啥大事?” 听到这,老民兵奇瓦科松了口气。 “说吧,使者来干啥?是要从营中征粮,还是要征丁修渠?” “都...都不是!” 亚尤利连喘了几下,才把话说完。 “老叔,他说,他说...要征你!国王要你上船,去什么西边的大湖,找什么鸟粪的小岛!” “啊!征我?!” 奇瓦科如遭雷击,楞在当场。他手中的长矛“啪嗒”一声,重重掉在地上,弹了几下,响起清脆的铜音,像是大海的波涛。 “我的天神啊...你又瞎了眼...” 好一会后,奇瓦科苦着老脸,发出一声无奈的长叹。 “该死!...这一天,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