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婷不为所动:“什么都没教会,还敢讨学费啊?” 徐临越知道她的性格,放下手说:“没教会是老师一个人的问题吗?” 陶婷垂眸静默两秒:“谢谢是Danke,晚安是GutNacht。” 徐临越纠正她说:“Gute,德语的形容词要变尾,和英语不一样。” 陶婷嗔怪道:“你别打断我,我刚想起来一点。” “好好,你说。”徐临越眼角眉梢染上笑意。 “干杯叫Zuohl,还有一句是Du......”陶婷蹙眉思索。 徐临越出声提醒她:“Ge.” “Duefaellstr!” “对了。”徐临越点头,“说得还挺标准的。” “我以前是英语课代表。” 晚风温温柔柔的,吹过树梢的绿叶,月色皎洁,四下无人。 陶婷上前一步伸出手,徐临越条件反射地打开手臂。 手环住腰的同时,胸膛与胸膛轻轻相贴。 他的心脏那么近,心跳声是那么清晰,这一刻好似风都有了感知,化成无形的密网促使两个人越来越近。 徐临越微微弓着背,下巴抵在陶婷肩膀上。 他说:“终于抱到你了。” 陶婷不自觉收紧了手臂,她也这样想。 徐临越好像只在冬天用香水,此刻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并不浓烈,更像洗涤液残留在衬衫上的浅浅花香,不凑近了就闻不到。 今天在外面玩了一天,他们倒是克己复礼,现在就站在酒店门口,可能随时撞见同事或熟人,却不管不顾地相拥在一起。 陶婷笑自己昏了头脑,却舍不得推开他。 不知过了多久,远远听见说话声,徐临越松开手臂直起身子。 怀里突然空了,陶婷举着双手,心头反而闪过一丝落寞。 她眸光晃动,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我呢,不怕等,你喜欢什么样的节奏就怎么来。”徐临越沉声开口,“但都这么多天了,也总得让我心里有个底,对吧?” 陶婷点了点头。 “你怎么说?我都听你的。” “我......”刚刚那么亲密地抱在一起,陶婷心都软成一滩春水了,现在根本说不出狠话。 徐临越安静站着:“你说你怎么想的就行。” “再等等。”陶婷垂着脑袋,双手绞在一起,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说过,我不怕等。” 陶婷抬眸,看着徐临越说:“等我再往上走一走,不会太久的。” “好。”徐临越微微笑着,“但我也要问清楚,你是觉得谈恋爱会影响你的事业,怕分心,还是觉得我们现在的差距太大了?” “都有吧。”陶婷说,“是我的问题。” “笨蛋啊你。” 徐临越抬手戳了下陶婷的额头。 “你才。” 陶婷用手背蹭了蹭被他戳过的地方。 “我们只有一个差距,就是年龄。”徐临越说完又改口道,“哦,还有身高。” 陶婷被气笑了,往上跨了一级台阶:“说谁矮呢?” 徐临越侧过身子面向她,说:“你不需要有压力,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闯了大祸,还差点失业,而你的未来光明灿烂,你比我好。” 陶婷鼻头一酸:“你不用安慰我。” “我不是安慰,我说实话。”徐临越站到她旁边。 他忽然弯腰把脸凑上来,陶婷吓一跳,梗着脖子往后躲:“你干嘛?” 徐临越闭上眼睛,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还没给你看我的睫毛。” 陶婷失笑:“这么快就长回来了?” 徐临越睁眼说:“都快两个月了。” “眼睛还有不舒服的吗?”陶婷问。 “视力比以前差了点,其他都还好。” “你要多注意休息,尤其是睡眠问题。” 徐临越点头:“不早了,回去吧,明天还有的忙。” 回到酒店房间,Cynthia正在吃泡面,陶婷把打包回来的香肠放到她面前。 “正好,你尝尝看这个,很好吃。” Cynthia问她:“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去哪玩了?” 陶婷从行李箱里找出卸妆膏:“就旁边那个广场,在附近逛了圈。” “你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