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递给陶婷,“反正今天就只有我们俩。” 陶婷一口香肠一口啤酒,舒服地叹了声气:“太爽了。” 徐临越看着她,嘴角就没下来过。 陶婷今天似乎是学德语学上瘾了,她捧着杯子问徐临越:“干杯怎么说?” 徐临越想了想,回答说:“Zuohl.” “Zuohl.”陶婷小声跟读,她伸出手,又大声说了一遍,“Zuohl!” 徐临越端起杯子碰上去,玻璃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很快融进燥热的晚风里。 陶婷喝了一大口酒,不知道想到什么好玩的,低着头笑了起来。 她对徐临越说:“你还记得你来我们学校上过课吗?讲的就是德国的啤酒。那天其实不是我的课,我帮我室友上的,她发烧了。” 徐临越对那一年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被她这么提起才隐约想起来好像有这样一回事。 陶婷脸颊绯红,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那个时候肯定不敢想,有一天居然会和你面对面地坐在德国喝啤酒。” “你肯定忘了。”她低下头,拿起手边的叉子。 徐临越诚实地点头:“嗯。” 陶婷嚼着香肠,不说话了,酒精在体内引发了奇怪的生理反应,她扇了扇睫毛,忍住眼眶没来由泛起 的涩意。 “怎么了?” “没事。” 陶婷拿起酒杯。 “明明有事。”徐临越站起身,绕过桌子坐到她旁边。 “你过来干嘛?” “不过来怎么给你擦眼泪?”徐临越拿起桌上的纸巾。 陶婷严肃道:“我没哭。” “那给你擦擦眼屎。”徐临越说着就用纸往她脸上蹭。 “我才没有。”陶婷抬起胳膊挡住,另一只手捶在他胸口。 徐临越笑了笑,放下手不逗她了。 他们并肩坐在长椅上,周围的客人喝酒聊天,气氛好不热闹,只有他们这一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我喜欢你’怎么说来着?”陶婷突然问。 “怎么了?” “忘了,我复习一下。” “Duefaellstr.” “哦。”陶婷低声默念,Duefaellstr. 啤酒喝了半杯,陶婷实在喝不下了。 徐临越让服务生把没吃完的猪肘肉打包,说明天可以夹在面包里当早午饭。 陶婷问他:“你以前都是这样过的?” “对啊,能凑合一顿是一顿。明天也给你做一份?” 陶婷笑起来,摇头说:“不用了,明天就开展了。” “哦对。”徐临越握了握拳,“加油。” 陶婷说:“你有空给我加油,不如给我加薪。” “加心?”徐临越一下子没听懂,以为是他们年轻人间新流行的网络语,真诚发问道,“心怎么加啊?” 陶婷蹙起眉头:“你是真醉了还是跟我装傻呢?” “哦,你说加薪。”徐临越反应过来了,“行,给你加薪。” 笨蛋徐临越,陶婷在心里骂。 这里离酒店不远,两个人步行回去,就当醒酒消食了。 路上,陶婷问徐临越:“你这两天去总部,还顺利吗?” “还行,Carol马上退休了,她重视亚洲市场,所以这几年我们能很快地在国内立足,以后的路......”徐临越顿了顿,“以后再说吧。” 陶婷又问他:“在诺伯特和在茜雀,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肯定有不一样的,一个是老牌车企,一个是化妆品行业的新生之势,消费群体不一样,发展方向不一样,就连公司氛围都差很多。” “那哪个......” 她刚开了个头就被徐临越打断:“这条路一共不到二十分钟,你确定要一直和我聊这些吗?” 陶婷咬住下唇,不吱声了。 “我就是不太明白,你说你是喜欢车才来德国上学的,为什么又跨到化妆品行业里去了?”路边的房屋与树木融于夜色,影影绰绰,陶婷说,“我以为你就算离开了诺伯特,也会去别的汽车公司。” “这就说明了一个道理。”徐临越说,“爱好 和工作要分分开, 不然人生会变得一团糟。” 陶婷问:“那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 感情和工作也要分分开?” 徐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