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清一时兴起和喜欢,我也是纠结了很久才做出的行动,只是和你的那么多年比起来相形见绌。” 陶婷抱着手臂,把脑袋撇向另一边:“也就三个月吧,后来我就把你忘了。” 徐临越只是笑:“好吧,那这次给我的时间久一点,先不要看其他男人。” 陶婷小声说:“没有其他男人。” 徐临越咳嗽了声,装作不经意地问:“你跟徐淮彬,谈过啊?” “没有。”陶婷大方承认,“差点。” 徐临越挑眉:“什么叫差点?” “算暧昧过吧,后来就有了那个小团体,大家说好要做最好的朋友,我们就都往后退了一步,都好几年前的事了。” 徐临越问她:“你会觉得遗憾吗?” 陶婷摇摇头:“不知道,不吧,如果当时喜欢的不行,什么都不会管的。” 司机师傅在路边停下车,说:“云华园到了,往前一期,旁边二期,你看看你们到底哪里下。” “就这里吧,我走回去。” 徐临越不放心:“你一个人住吗?还是和爸妈?让他们下来接你吧。” “我没醉。”路上说了那么多话,陶婷的酒早醒了,“我就在这里下车吧,你也早点回家休息。” 徐临越拉开车门,叮嘱她说:“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知道了 。” “晚安。” 陶婷点了点头, 攥着肩包带子转身。 她回到家里, 先拿起玻璃杯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白开水。 手机里有两条微信消息,都是徐淮彬发来的,一条是:到家没? 另一条是:他喜欢你啊? 陶婷只回复了前面一条:到家了,你早点休息。 她又点开徐临越的聊天框报了声平安。 对方立刻就回了:好,早点睡,晚安。 陶婷打下“晚安”两个字,却迟迟没有按下发送。 她深呼吸一口气,最后还是只说了句:你也早点睡。 宿醉加睡前大量喝水导致陶婷第二天肿得双眼皮褶皱都快不见了,她又带上了黑色框架眼镜,早上还点了一大杯冰美式消肿。 李解今天动手术,中午陶婷特地打了个电话过去慰问情况。 “怎么样啊?疼不疼?” “不咋疼,现在还在挂水呢。”想起什么,李解说,“哦对了,我做完手术出来他们就把我换到vip病房了。” 陶婷喝咖啡的动作一顿,问:“排到位置啦?” “我昨天问还说没单人病房呢,肯定是有人帮忙托关系了。” “你是说,Leon?” “难不成还能是你和徐淮彬啊?” 陶婷咬住吸管。 “你记得帮我跟他说声谢谢。” “嗯,知道了。” 周三例会,陶婷发现徐临越居然还在用那只杯口碎了的马克杯。 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也不怕再破一次相。 出于对公司形象的考虑,下午陶婷找了个借口“擅离职守”,在楼下咖啡店买了一只新的杯子,杯身是磨砂质地,手感摸起来很好。 站在电梯里,陶婷拎着纸袋,久违地在控制面板上摁下数字23。 电梯一层层升高,速度逐渐加快,她收紧手指,低头看着鞋尖,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来找徐总。” 文森抬起头,说:“他不在。” 陶婷眨眨眼睛:“啊?” “他出去了,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转达吗?” 陶婷摇头:“那我明天再来找他吧。” 心里没来由地涌起了失落感,陶婷回到市场部,把纸袋放在工位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发呆。 “Tin,预算表好了没?” 陶婷回过神,打开电脑,回答说:“马上好了,下班前给你。” 傍晚六点,落日余晖似颜料桶打翻在天际,残阳如火,夜幕将至。 陶婷刚走到停车场,口袋里的手机就发出振动。 看到屏幕上徐临越的名字,她手一抖差点没拿稳。 “喂。” “文森说你去找过我,怎么了?” “哦,也没什么事。” 听筒里有打着转向灯的滴答滴答 声,徐临越说:“我快到公司了,你下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