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陶婷愣住:“我刚都没看见,藏这么好。” 李解把花递给她:“还有一条手链,安今说什么转运粉水晶,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真的好不好。”安今朝陶婷眨了下眼睛,“招桃花的哦,为你精心挑选的。” 陶婷捧着花,那股鼻酸的劲又冒上来了:“谢谢你们。” “客气什么。”安今把菜单和笔放到她面前,“李解说今天他请客,让咱们随便点。” “这么好啊?”陶婷提高音调,故意说,“那我要吃和牛上脑。” “诶诶诶。”李解急了,“哥一申漂也不容易,点两盘五花肉就差不多了。” 陶婷笑笑:“知道知道,您今天破费了。” 她今天破格喝了烧酒,虽然那味道又辣又苦并不好喝,但陶婷还是一杯一杯地灌进肚里。 “烤好了没啊?”安今一向没什么耐心。 李解拿着架子,熟练地把肉翻面:“没呢,烤焦点好吃。” 陶婷一直笑着,和他们聊着天,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的样子。 “阿姨。”吃到一半,李解抬手叫来服务员,“帮我们这桌再加一份上脑。” 陶婷瞪大眼睛:“你疯啦?” “我乐意。”李解把烤好的五花肉夹到她碗里。 “好 !”安今脸颊通红,也没少喝,“都最后一顿了,这盘肉算我的!” 陶婷不满她的说法:“什么叫最后一顿?我们以后也可以常聚啊,是吧?” 她一偏头,却发现李解的表情不太对。 “怎么了?”陶婷虽然醉意朦胧,但还是敏感地觉察出什么,“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你之前忙转正答辩,我们就没和你说。”安今顿了顿,“我要调去总部了,Lia去中行当管培生,节后先去港城培训三个月。” 酒精让思维运转变得缓慢,陶婷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你们都要走,那呢?” “他官复原职,当然也回总部啊。”安今说。 陶婷看向李解:“你怎么就要去中行了?” “我和你说过的,我一直想去银行工作。” 陶婷依稀记得有这回事,但只当那是随口一说。 一切变化的太快了,上个礼拜他们还在诺伯特的年会上,还在为了同一个项目焦头烂额。 陶婷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脑子里乱得打结,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在来之前她都还在庆幸至少这次实习她遇到了两个聊得来的朋友,不在一起工作了以后也可以常聚。 怎么突然就告诉她,他们要各奔东西了? 气氛转瞬间变得低沉,李解拿起酒杯,对陶婷说:“我都还记得你刚来那天,不会用打印机又不好意思开口叫人,要是我不过去问你,你不知道要在那边站到什么时候。” “是Leon对吧。” “什么Leon?”李解喝了口酒。 “是Leon帮你去银行的。”陶婷盯着烤盘上滋滋作响的五花肉,面无表情地问,“对吧?” 李解没有否认。 “我就说呢,你为什么会跟着他。”陶婷一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他一走,新能源车这个项目就是Darlene的了,怪不得后续执行他都交给一组做。” 她缓缓抬眸,看着安今说:“你反正一直都是他的人。” 视线被泪水模糊,陶婷不知是哭还是笑:“他真周全啊,介绍Jeffery去狮子牙,把项目留给Darlene,带你去总部,帮你拿到了管培生的名额,走之前把每个人都安排得妥妥当当,那为什么......” ——为什么把我忘了。为什么只有我被否定了。 这一刻陶婷对自我的厌弃到达了顶峰,她哽咽着说:“我怎么什么都做不好? 喉咙口疼得没办法继续说话,她把脑袋低下去。 听见呜咽声,安今酒都被吓醒了,她抓住陶婷的胳膊,担心道:“你没事吧?” 李解也慌了,安慰她说:“你别哭啊,你才第一次实习,这都很正常的,何况诺伯特现在这状况,你留下了我还得劝你再想想呢。” “对啊。”安今轻抚着陶婷的背,“别哭了。” 陶婷摇摇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胸口疼得快 没办法呼吸。 她不想表现得这么孩子气,但情绪管理的阀门好像坏掉了,她哭得整张脸通红,想说她不是因为没有转正才难过的。 她只是觉得自己丢人。 安今和李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