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横着。
这样一个祖宗是京城谁也不愿惹的存在,包括王怡宁。
王怡宁正愁没借口拒绝,瞅见福园郡主将一摊,“我不比,算你赢好。”
福园郡主不干,坐在马背上双眼瞪圆,“为什?你怕我出不起彩头?”
王怡宁有气无力道:“你赢过吗?若是输又去皇宫告状?我又得被舅舅拧起耳朵训,算,不比。”
福园纵马一跃,横梗在王怡宁跟前,有恃无恐道,“表姐,你不跟我比的话,我就把你小时候的糗事当着你侄的面出来。”
王怡宁脸黑,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你不许告状!”
“愿赌服输!”
“什彩头?”王怡宁负气问,
福园郡主眼神转溜溜,贼兮兮地笑道,“我新买的一个俊俏小厮?”
王怡宁操起鞭子便要抽她,福园郡主笑嘻嘻躲开,王怡宁也不是个怯场的性子,最后道,
“比就比,咱们今日就来个断,我赢,你杨惜燕跪下给我磕三个头,以后看我退避三舍,如何?”
杨惜燕有福园郡主助阵,信心倍增,“好,若是我赢,你亦是如此。”
王怡宁没话,“怎比?”
“三场胜,你五,我五,不过,”杨惜燕扫一圈王怡宁身边,除一个生面孔,其他都熟悉,不见能,她便扬唇一笑,“咱们今日玩个的,哪个落马,哪个退场,不许添,如何?”
如此,增加比赛的残酷性。
王怡宁心里其实不太有底,她看一眼身侧的谢云初和王书琴,王书琴她倒是熟悉,有几把本事,但谢云初就难,看她方才骑马的模样,王怡宁实在是有些担心。
但王怡宁既然许谢云初来玩,就不丢弃她,她不是个为输赢而摒弃情谊的,玩要玩得开心,比也要比得痛快,她舒一气,断然道,“一言为定。”
接下来各自退回休息的马棚商议策略。除谢云初,王书琴与东宁侯府奶奶,王怡宁又从姚国公府挑一名弟媳。
很快这一则消息传至行宫各个角落,杨惜燕与王怡宁的恩怨,几乎满城皆知,没有不想凑这个热闹,很快马球场被围水泄不通,那头姚国公府世子爷姚泰和,与高国公府世子爷高詹也一道匆匆赶来,个男在讲武场相视一眼,脸色不虞,纷纷往自己妻子奔去。
姚泰和扶着腰望着排兵布阵的妻子,
“你是什身份,非得跟那泼妇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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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怡宁没好气道,“家都欺负到我头上来,我难道认输?我王怡宁从小到怕过谁?正好,今日赢她,省得她唠唠叨叨。”
姚泰和心里不得劲,谁愿意妻子被觊觎,更何况是一高马的武夫。
高詹不仅高马,有几分吊儿郎当的气质,他双环胸倚在树侧,凉凉看着妻子,
“你要比,我不拦着你,不过话先明白,愿赌服输,回头可不能哭。”
杨惜燕受不丈夫偏帮的语气,红着眼气道,“你不就是怕我伤她吗?你告诉你,我今日非得把你的心上打得下跪。”
杨惜燕绑好护膝,第一个气势汹汹往场上去。
高詹撩眼瞥瞥她背影,目光继而往对面望去,王怡宁被护在里头瞧不见,他啧一声,摇摇头。
哪。
争强好胜起来,没有男什事。
王怡宁这边暗自部署战术,一个个拍着她们的肩,让其上场,最后轮到谢云初,王怡宁把她拉远些,上下打量她,
“初儿,你别担心我,也别为我置气,若是打不过你先退下来,不能伤着自己。”
侄伤好,侄媳伤,王怡宁担心没法给王书淮交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云初给她一个宽慰的表情,语气平静,“你放心,我不有事。”
王怡宁看着侄媳笃定的眼神,忽然想,谢云初不是托后腿的性子,她既然没提出换,兴许有惊喜也难。
这对夫妻,有的时候真像,任何时候均是气定神闲,很难让看出底细。
少顷,比赛开始。
谢云初负责防守,如果对方不来堵她,她几乎很难有交锋的机。
第一场前半程,她一直在慢慢适应马球场的节奏,找回感。
她左拧马缰,右捞掬仗,几乎游离在场外。
杨惜燕这一队进入状态很快,赢本场第一个球,她扬起掬仗看着远处优哉游哉的谢云初,不由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