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鲛人的恢复能力远超常人,鱼尾上的伤痊愈更快,鳞片没了还能再长,没什么可惜的。 ——譬如今日,得知施黛发热病后,他剥下几枚鳞片熔入琥珀,血如泉涌。 剧痛之下,江白砚面无表情。 那几块鳞片生在靠近腰腹的位置,此刻被衣衫遮掩,施黛看不见。 念及此处,他指骨微蜷,把衣摆攥紧一些。 除却光滑平整的鲛尾,他的身体遍布伤疤。 腰腹往上,江白砚不愿让施黛看到。 “我才没兴趣。” 施黛何其聪明,隐约猜到什么,欲言又止。 对江白砚的态度感到不满,她加大力道,在鲛珠上揉了揉:“身体发肤是你自己的东西,怎么能随意给别人?” 这个动作毫无征兆,刚用力,就见鲛尾一震。 与此同时,手下的鲛珠居然一点点变得温热,泛起烫意来。 指尖被灼得抖了抖,施黛赶忙松开:“它……” 她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抬眸望去,陡然停住。 与身下袒露的鲛尾不同,江白砚上身的衣物一板一眼、整洁平妥,是平日里矜雅冷肃的貌相。 不知从何时起,薄红自他耳后漫开,悄无声息笼上眼底。鲛人形态的少年肌肤冷白,红晕点缀,平添绮靡姝色。 眼睫也是下垂的,一颤一颤,像小扇。 她的手指是罪魁祸首。 “江、江公子。” 脸颊烫得像沸水煮开,施黛一下子结巴:“你还好吗?”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碰那颗鳞片下的珠子了。 江白砚:…… 江白砚很快给出答复,略微别过脸:“无碍。” 他现在的神色必然不好看。 即便极力压抑,方才的战栗仍未止住,鲛珠被她戳弄,酥痒窜进四肢百骸。 未尝流露过此种姿态,羞耻感将他吞没。 更为难堪的,是自己竟对这样的抚弄难以自持。 “抱歉。” 沉默一息,江白砚低声道:“有些痒。” 摸了把发热的耳朵,施黛乖乖点头。 她记得江白砚很怕痒,被不经意一碰,就会发抖。 鲛珠附近,是特别敏感的部位吗? 眉心跳了跳,施黛停止胡思乱想。 出现这个意料之外的小插曲,连空气都微妙地凝滞起来。 好安静。 施黛尝试转移话题:“总之,今后不要再讲那种话。我以前不是说过吗?世上没谁是值得让你伤害自己的。” 说起这件事,她底气足了许多。 唯恐江白砚涉世未深,被人哄骗,施黛摆正神色:“如果有谁向你提出类似的要求,你记得告诉我,我带家里人去教训他。” 她一本正经,江白砚歪了下脑袋,轻笑出声。 险些忘 了,在施黛看来,他是个饱受欺辱的老好人。 可他怎会被哄骗。 倘若当真有人觊觎他的骨血,在施黛知晓之前,江白砚已将其拆筋剖骨,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心甘情愿、毫无保留地展露鲛尾,今日是头一遭。 “施小姐不必忧心。” 尾鳍轻晃,江白砚淡声:“这种话,只对你说。” 不等施黛回应,他话锋一转:“再摸摸?” 这次施黛怔忪好一会儿L,才应了声嗯。 她被烧得糊涂,懒于思考,但归根结底,头脑还能转。 探出右手的同时,施黛想,什么叫“只对她说”? 江白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只是她? 无论什么话,加上一个“只”字,便多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涩意思,叫人不得不去在意。 不知不觉,施黛已把整只右掌覆上。 好似沙漠中的旅人渴望清水,她情不自禁紧贴他身体,攫取更多凉意。 江白砚的鲛尾有如冰种白玉髓,手感极佳,更甚上好的绸缎。 炙热的掌心与之相贴,触感奇妙,令人着迷。 施黛生出堪称餍足的情绪,顺势抚动,体内热气散去。 好舒服,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要是能把尾巴整个抱住—— 她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耳边响起江白砚的声音:“可有舒适一些?” 施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