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嗯。” “这些是后吃的。” 孟轲捏捏她脸颊:“如果先吃点心,等你喝药——” 施黛登时一个激灵,想起自己某次喝牛奶后吃橘子,被酸得牙齿打颤。 沈流霜扬唇轻笑,用勺子舀上药汁:“有没有力气?我喂你?” 施黛摇头,从她手里接过瓷碗:“不用,我一口闷。” 长痛不如短痛,与其一勺一勺接受慢性折磨,不如一鼓作气,否则就再而衰三而竭了。 她没犹豫,把心一横。 中药咕噜咕噜入口,施黛脑子里咕噜咕噜冒泡泡,好不容易把药喝完,口中被沈流霜立马塞进一块点心。 孟轲小心翼翼:“感觉怎么样?” 施黛皱了皱脸说不出话,低垂着脑袋,竖起大拇指。 沈流霜又拿了块糖酥给她。 “话说回来。” 缓了半晌,施黛回过神,抬起雾蒙蒙的眼:“画中仙的案子怎么样了?卫霄怎么判?” “顺利结案。” 沈流霜道:“虞知画对罪行供认不讳,卫霄也招供了。无论他想如何推脱,客栈里的虞知画有不在场证明,锦娘一定是他杀的。人命在身,卫霄只剩问斩一个结局。” 此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被审讯时痛哭流涕,妄图把罪责全往虞知画身上推。 在场的柳如棠听罢,当即一声冷 笑:“是吗?‘我只是杀了只猫’?‘知画帮帮我’?‘别告诉其他人’?这些话是谁说的?不会是你家养的狗吧?” 得知他们真真切切看过一遍虞知画的记忆,卫霄这才满脸煞白,嗫嚅说不出一句话。 “总之,比起虞知画,他败露得很不体面。” 沈流霜耸肩:“镇厄司没管他的伤,直接押入大牢,等待问斩了。” 这一人一妖残害数人,在沈流霜看来,都不值得同情。 孟轲见缝插针:“黛黛今后遇上中意的人,一定要擦亮眼睛,看看他是什么货色。要不行,咱就扔。” 施敬承笑得温柔:“让我们把他教训一顿……让我们请他喝一杯茶,好好谈一谈,也成。” 沈流霜没说话,面无表情扬了下嘴角。 施黛哭笑不得:“八字还没一撇,怎么聊到这个了?” 施黛脑筋飞快,轻松转移话题:“比起这个,不如说说云声的学堂。书院里那么多孩子,云声要学会交朋友,别老是闷闷的。” 施云声:? 施云声两眼笔直看向他姐姐。 你的身体病了,但嘴巴没病,它还会祸水东引,可怕得很。 “我问过夫子。” 说到这事儿,孟轲笑吟吟:“云声很讨那群孩子喜欢。” 施敬承模仿夫子的语气,捋一捋不存在的长须:“云声?挺好,挺好。学童们都说他生得好看,性子也好,怪平易近人的,刚见面就分点心给他们吃。” 身为在他书箱里塞小食的罪魁祸首,施黛咧着嘴角笑嘻嘻,看跟前的小孩一点点满脸通红:“噢——” 施云声又羞又急,眼睛忽闪,鼓起一边腮帮。 算了,今天她生病,不说她坏女人。 施黛发烧喝了药,与家里人闲聊半晌,没过多久困意上涌。 热病期间,嗜睡是正常现象。孟轲等人不便打扰,与她道别离开,留两个侍女在门边静候。 脑子里像盛满浆糊,上下眼皮不停打架。施黛没做多想地沉沉睡去,醒来时,发觉窗外一片漆黑。 冬季天黑很早,她分不清具体时间,环顾房中,没瞧见那两名侍女。 她们同时离开,应该去吃晚膳了。 所以现在是……酉时左右。 “感觉好些了吗?” 一团白花花的影子扑腾上床,轻摇尾巴:“你睡了两个多时辰。” 房间里没亮烛火,借由月光,阿狸的一双狐狸眼犹如宝石。 还是晕乎乎的,浑身发热。 施黛揉了把脑袋,朝它笑笑:“还行,问题不大,不用担心。” 昨天刚回家,她就百般疲累沐浴上床,顺便给阿狸讲述了这起案子的来龙去脉。 不过比起案件,它似乎对江白砚更感兴趣,着重问了有关他的好几件事。 “幸亏在水里没出大事。” 拿爪子探探施黛额头,阿狸叹气:“江 白砚能救你, 倒也是……” 它停顿须臾,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