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失神,迅速回神。
江白砚身份……是阿言对吧?
他得到宣纸上,一定有写阿言吃醋与委屈,为符合人设,才讲出这样话。
她听得清清楚楚,江白砚叫是“小姐”。
但还是觉得害羞。
心里小人原地翻滚几圈。
施黛抬手,捂住自己脸颊试图降温。
“看、看见。”
她晕晕乎乎:“阿言剑法。”
江白砚拭去飞溅在颊边血迹,唇下小痣如花蕊笼上殷红,随嘴角微扬。
他没再言,见施黛上前一步,用只有两人能听见音量开口。
“不是阿言。”
相隔太近,她气息携有梅香:“……是江白砚。”
施黛摸摸鼻尖,小声说:“江白砚剑法,是我见过最厉害。”
像戾气汹汹野兽被捋顺毛。
仅听她一句话,胸腔里涩意与杀念消退殆尽,取代之,是另一种更难捱、撕扯般饱胀情绪。
喉结无声滚动,江白砚垂头拭剑,黑发丝缕坠下,显出耳尖胭脂色薄红。
他尾音噙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