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求不得,触不到,百转千回,平添苦厄。 他在期许什? 又一只邪祟被一分为二,身席卷冷峻罡风。 杀意如山倾颓,欲将他撕裂。 未待江白砚转身,邪祟竟已发出惨叫—— 施黛找准时机,趁它一门思偷袭江白砚,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 与邪祟近身相搏,阴冷感从脚底直冲脑门,漫开毒蛇一样瘆人的风。 施黛习惯远程挥符,这会儿显然不大适应,屏住呼吸,把刺进它体内的小刀用力压深。 这是只拥有实体的妖祟,刀口入肺,逐渐了气息。 “面还有我。” 施黛仰头,晃了晃手里寒芒闪烁的小刀,轻挑眉梢:“你尽管前行便是。” 这是不久前,江白砚曾对她说的话。 如今回赠给他,恰到好处。 少年眼中疑虑未消,一瞬不瞬凝睇她半晌。 绪难明,江白砚应声,自喉间溢出低不可闻的轻笑。 这次的缠斗持续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等邪祟退散,廊间血色斑驳、一片狼藉。 “总算结束了。” 卫霄把几人巡视一通,确认无甚大碍,讲话噼里啪啦:“你们受伤严重吗?嘶……那只鸟抓得好疼。” 虞知画语有无奈:“我看看。” 卫霄乐颠颠伸出手臂。 施黛默默退,避开两人之间于浓稠的氛围,看向江白砚。 他有意藏锋,身上不可避免出现几道血痕,万幸都是小伤,流血不多。 施黛目光上移,指指他侧脸:“江公子。” 江白砚听她小声:“你脸上有道口子,在流血。” 应是被爪子抓出的痕迹,血液刺目,快染红小半张脸。 施黛说低头,从袖中掏出一块雪色玉梨花方帕,递向他身前:“你擦擦吧。” 一句话说完,恍惚觉得此情此景十分眼熟,她头一回见江白砚时,在那座废弃荒宅里,也曾试图递他手帕擦拭血迹。 ……结果被毫不留情直接拒绝了。 施黛悄悄抬眼,观察他神色。 少年人的指节冷白如玉,轻轻覆上手帕:“多谢。” 然接帕子,在侧脸胡乱一抹。 显而易见,江白砚对此什经验。 原本只是往下蜿蜒的血渍,被他信手擦拭,几乎晕染上半边脸颊,像涂了蹩脚的胭脂。 施黛看得噗嗤一笑:“不是……哪儿能这擦?我吧。” 长睫轻颤,江白砚吭声,把手帕递还给她。 他身量太,知觉应当俯身,贴近了,又闻见若有若无的梅花香。 施黛抬手,小翼翼拭他颊边血迹。 不疼,很轻,蜻蜓点水的触感,竟让他底隐有充盈之意。 “施小姐。” 江白砚道:“方才太危险。”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说得简洁,施黛却立马明白意思。 邪祟袭,危机重重,她用不了术,应当乖乖在方待。 “我是灵气,不是用。” 施黛扬起下巴:“刚才那一招出奇制胜,厉害吧?” 是得意洋洋的情貌,脖颈稍抬,连带额前卷翘的碎发也飘悠晃荡,在视野里幽微扫。 江白砚只笑:“嗯。” 垂眸看,是她绣有花枝的轻盈帕尖。 手帕单薄,被染作轻烟般的浅白色泽,那束生机蓬勃的花朵便尤其明显—— 似在他口悄然扎根,生出隐秘枝芽。 涩而痒,无端叫嚣索取更多。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施小姐,”鬼使神差,江白砚低声开口,“弄脏手帕,待出鬼打墙,我为你清洗。” 施黛:“嗯?” “不用。” 料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施黛笑出两颗白亮虎牙:“江公子的手适合握剑,洗帕子很简单的,我就行。” 然而话音未落,手帕已被他握入掌。 五指合拢,轻抚那片触感陌生的温热柔软,江白砚尾音含笑,似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