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曼当着自己的面勾搭其他男人,饶是萧白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此刻也不禁怒气上涌,难以遏制。 温曼故意贴近林重,把他的胳膊抱得更紧了一些,然后朝萧白挑了挑细长的黛眉:“我在做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他是谁?” 萧白面色铁青,眼睛死死盯着林重,垂在腰侧的双手用力握紧,指节都捏得发白,之前伪装出来的风度荡然无存。 “你没必要知道。” 温曼冷冷吐出一句,随即仰头看着林重轮廓分明的脸颊,目光中充满崇拜和爱慕:“如果要让我选一个男人结婚,那么对象只能是他!”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温曼的表情格外认真,眼神更是楚楚动人,让人无从分辨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林重嘴角抽了抽,依旧一声不吭,矗在那里就像一根木头。 之所以能够如此平静,是因为他对温曼的话半点不信。 林重很有自知之明,他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温曼这样的魔女神魂颠倒,非他不嫁。 很明显,温曼是在利用他,让对面那个叫萧白的追求者死心。 想清楚这一点之后,林重便心如平湖,波澜不惊。 关雨欣的想法和林重差不多。 她对林重非常了解,深知林重不是那种到处拈花惹草的人,因此丝毫没有因为温曼的言语而乱了方寸。 “这个姓温的妹妹有点意思。” 关雨欣双臂环胸,嘴角含笑,俏生生地立于一旁,抱着隔岸观火的心态,尽情欣赏着温曼的表演。 但身为当事者的萧白,却远远不像林重和关雨欣这般冷静。 他差点气炸了肺! 奇耻大辱! 真正的奇耻大辱! 萧白打死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有被人戴帽子的一天。 当然,用“戴帽子”这个词或许不准确,毕竟萧白和温曼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只是双方家族希望他们在一起而已。 但是只有这个词,才能形容萧白内心的感受,因为在他心中,早就已经把温曼视作自己的禁脔。 萧家是与温家齐名的顶尖世家,放眼偌大的东海市,能与萧家并列的不超过五指之数,比萧家更强的仅有苏家和关家。 而萧白,则是萧家的唯一继承者。 由于银河军工集团的存在,苏家在东海市拥有巨大的影响力,但苏家并非东海市的土著,而是来自京城的过江龙。 京城才是苏家重点经营的地方。 别看苏长空、苏临风等苏家嫡系在银河军工集团内部担任要职,其实他们每年至少有一半时间长居京城。 关家同样如此。 到了隐世家族那个层次,财富对他们而言,只是一堆毫无意义的数字,他们所在乎的,永远是家族传承、国家兴衰和世界大势。 若论树大根深,消息灵通,身为过江龙的苏家和关家,很难与温家、萧家这样的地头蛇相提并论。 但是若论底蕴深厚、高瞻远瞩,自囿一地的普通豪门和隐世家族之间,存在着永远无法弥补的差距。 “温曼,假如你想激怒我,那么恭喜你成功了。” 萧白牙关紧咬,英俊的脸庞隐约有些扭曲,双目几欲喷火:“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这个男的是谁?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温曼丝毫没有被萧白吓到,她神态轻松,与后者形成鲜明对比:“萧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奉劝你早点死心,就算你用花言巧语打动我的父母,我也永远不会对你感兴趣。” “好,好,好!” 萧白连说了三个“好”字,当怒意达到顶点时,他反倒冷静下来:“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就明白无误地告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你最后都只能嫁给我,否则就是在跟两个家族作对,对萧家和温家的共同利益而言,你的个人意愿毫无价值!” 他一字一句皆掷地有声,充满强大的自信。 “哦?总算撕下谦谦君子的伪装,露出本来面目了?这样才适合你嘛,你之前惺惺作态的模样,简直让我恶心得想吐。” 温曼一脸嫌恶,用手在鼻子前方扇了扇:“我们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那种拙劣的泡妞手段,还是留着去哄骗无知少女吧。” 若论吵架,十个萧白加起来也不是温曼的对手。 仅仅三言两语,他便被骂得面孔涨红,直喘粗气,犹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