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渡咬了下他的嘴唇。
“嗯”
白逾明心花怒放。
只不过脸上还是冷冰冰的板着。
“你每次碰我,真的都”他咬咬嘴唇,有些难以启齿,“想的是我吗”
“不是想着你,是看着你。”
时浅渡不正经地笑了起来,凤眸一弯,看着贼兮兮的。
她调侃道“你小心翼翼讨好我的样子特别可爱。”
“”
白逾明脸上猛地红了起来。
他狠狠瞪向时浅渡。
“明知我误以为你喜欢旁人,你不解释也就算了,每次还故意让我更醋,骂你一声混蛋,你是一点儿不亏,也别嫌我骂你。”
要不是吃醋,要不是总在心里跟那个不存在的男人做比较,他怎么可能会做那些
更叫人羞耻的是,时浅渡竟然早看出他是在讨好
回想起自己以前做的事,他羞得一对耳朵像是滚过热水。
“吃醋也是增进感情的利器之一嘛。”
时浅渡笑嘻嘻的没个正形。
她圈住男人的脖子“不过,你肯为我做那么多,我很高兴。”
“”
白逾明“哦”了一声。
“你喜欢”
“谁会不喜欢自己爱的人偷偷摸摸可可爱爱地讨好自己”时浅渡挑起眉梢,“我这些日子晚上抱着你哄着你你不高兴啊”
自从俩人有了床上的关系后,每晚都睡在一起。
白逾明不想把自己的心思表现得太明显,所以每次都背对着她。
她呢,就从身后圈过去,把人搂在怀里。
白逾明抿抿嘴唇。
他怎么会不高兴呢,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被她抱着入睡。
心中喜欢,却不想表现得那么明显。
于是,他转移话题“哪有人用可爱称呼男人的啊。”
时浅渡记忆里,男人过去也说过类似的话。
她撇撇唇“我不管,总之白老板在我这儿就是最好的。”
白逾明听了,反而敛了敛眉。
说不上难堪,但就是觉得,自己远没有她说的那么好。
别说初见时把她推出去挡枪,就在刚刚
他都想动手杀了她。
他为自己曾经做过和准备做的事情感到懊悔。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他自嘲地笑了笑,“过去是个戏子,现在是许多人眼里的汉奸、卖国贼,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是什么良人。”
时浅渡也无声地笑了一下。
瞧瞧,白老板还在说什么“良人”这一套呢。
她用指肚抚上男人的喉结,温声说“可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喜欢你。”
指肚下的喉结滚了又滚。
她瞧见白逾明的眼眶红了一圈。
又很快消散。
他说“你喜欢我,跟我在一块儿,亏了。”
时浅渡没说什么“感情哪有亏不亏的”这种老生常谈的安慰人的话,而是说“虽然我不在意这些,但如果你在意就多努力,让我不亏不就得了,还是说”
她咬住男人的脖颈,在皮肤上留下一块明显的红痕。
“你想跟我分开”
“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白逾明浅浅地瞪她一眼,把她抱得更紧了。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如果真这么幸运,他爱的人也爱他,那就算拼尽全力也要搏一搏。
他不要跟时浅渡分开。
只是,他心中还有一点点疑问。
“我跟着戏班子辗转这边时,你的眼睛不是已经看不见了么怎么能认出我,又怎么会喜欢上我呢说白了,我除了那副好嗓子呵,也没什么可叫人喜欢的。”
现在他什么都没了,她又怎么会依然喜欢他呢
时浅渡想了几秒。
圆谎也太麻烦了,还不如干脆不说。
于是,她在白逾明的注视下,露出不正经的笑“才不告诉你。”
“总之啊。”她将腿抵在男人两腿之间,不由分说地把人扣在怀里,“相信我一次,别胡思乱想好不好好不容易把你拐到手了,要是你转脸就跑,我可真是会难过的。”
“可是”
白逾明蹙蹙眉,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下。
时浅渡出国治疗眼疾时,才不过十六岁啊。
他没去过欧洲,也不可能名气大到那边,她就算真对他动了感情,也只可能是在出国之前,在她还不到十六岁的时候。
现在他们一个一十多一个三十多,听起来岁数差的倒不算多。
可一想到自己身边躺着的女人,在他一十大几时,才只有十六岁,还是个小姑娘呢,他就止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