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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泽掀开被角,躺在床上边边角角的地方,没有靠近时浅渡。
他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半晌,闭上双眼。
时浅渡第二天早晨醒来时,都快日上三竿了。
要不是她定闹钟习惯一定就是一溜,铃声轮番地响,恐怕还睡不醒呢。
她揉了揉沉重的脑袋,回想起昨天,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她在写完收尾内容后,把还温热的牛奶一口气喝光了。
接着,回到卧室,刚躺上床没多久
就睡着了。
不,应该说是睡死了。
后面身边任何动静,她都没听过。
但今早看床上的痕迹来说,宋时泽在她身边躺过。
想来想去,不对劲的地方应该在那杯牛奶上。
她没有立刻给宋时泽的行为下定论,而是特意利用系统回看了影响。
果不其然,是他在热牛奶之前,放里面丢了药片。
显然是安眠药之类的。
好啊。
她直接气笑了。
不想从她那就直说呗,竟然给她下药。
而她因为过于相信这只温顺的小绵羊,一点儿防备没有,第一次中了这么低级的招式。
以往她再是粗心,也不至于被安眠药给放倒了啊。
果然,人就不应该过于相信谁。
可那是宋时泽啊
时浅渡一拍大腿,真是又气又无奈。
结婚好多年,她再是吊儿郎当的不正经,也把人放心里了。
何况那宋时泽多少年来,都跟刚同她在一起时一样温柔又顺从,连谎话都没说过一次,要说唯一一次隐瞒她,还是某次结婚纪念日,他偷偷买了点新鲜的情趣用品,怕她知道疯狂隐瞒。
她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地怀疑宋时泽。
时浅渡在二楼洗漱好,走下楼梯。
宋时泽正在厨房做早餐。
男人的演技极好,听见脚步声,抬头看向楼梯。
清透的狗狗眼一弯,眼尾下垂,露出淡淡的笑容。
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性。
就好像他昨天从来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时小姐,你醒了。”宋时泽动作麻利地把煎蛋翻了个面,“早饭马上就好。”
“唔,你怎么没早叫我啊,再晚点起没准就围读迟到了。”
时浅渡走到宋时泽身边,伸出手臂就搂住了他的腰。
一点儿不客气地在上面摸了摸。
能感觉到,男人的肌肉立刻紧绷起来。
宋时泽把注意力放在早餐上,温声答“我看时小姐睡得很沉,想着应该是最近筹备新片太累了,就没有早叫你。”
“是么。”
时浅渡凑近他,牙齿咬上男人的耳垂。
轻轻地、缓慢地撕磨。
她笑“不是因为那杯牛奶里有安眠药吗”
宋时泽喉咙一滚。
心脏霎时跳动得飞快,头皮发麻。
要不是定力好,恐怕会把木铲脱手而出。
他没有立刻回答,先缓神两秒。
接着笑道“时小姐未免疑心太重了,肯定是最近太累,才会睡得沉吧。”
“是疑心病还是你真的动手脚了,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时浅渡用薄唇流连在男人的耳朵与脖颈之间,时而轻吻触碰,时而用牙齿细密地啃咬,“不愿意的话,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宋时泽被亲得背脊僵硬。
在热气垂在耳边时,没忍住抖了一下。
他关上燃起,手掌撑在台面上。
那只手已经撩起了围裙,肆意地作乱。
他知道时浅渡是故意的。
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敏感。
他调整气息,说道“时小姐,你误会了,我没有不愿意。”
低沉柔和的嗓音夹杂着不稳的呼吸声。
喉结滚动,他抿住红唇。
说话间,天生显得无辜又可怜的狗狗眼微微发软,凝结出一点儿水汽,眼尾已然红了。
都不用盯着时浅渡看,只需低垂眸敛眉,一副把委屈与苦闷憋进心里的样子
就足够叫人心中直呼不舍了。
“真的,时小姐。”
许是原生家庭长期压抑性格的关系,他从小养成了人前讨好与顺从的习惯,直到现在开始反抗报复,他也不喜欢跟人正面冲突。
或者说,他本能地抗拒正面冲突,所有报复都是隐藏在背后狠狠进行的。
可这样一个人,却在过去,为了她跟家人硬碰硬地起了争执,撂下狠话。
时浅渡回想起从前,心中说不出的酸涩。
她在男人腰上轻掐“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