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非寂正盯着,手里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掂着玉简。 不必,看他表情也知道,玉简的彻底败露了。 流景轻咳一声,默默磨蹭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解释:“帝君,真不我故意糊弄,您昨夜化蛇之后活要帮忙,我没办法,只好随您了。” 非寂安静与对视,在其余人看不到的角度,单手将玉简折成两段。 ……没修为了还这么凶残?流景:“帝君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了我吧!” “将功补。”非寂轻启薄唇。 什么意思?流景面露不解,正要追,旁边鬼臣便扑通一声跪了:“帝君啊!” 流景:“……”懂了。 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痛哭流涕的几鬼臣:“哭哭哭什么哭,一把年纪了还跟孩子似的,害不害臊啊?” “你……” “我什么我,我执火怎么了?”流景冷笑一声,“我你,冥域最尊贵的男人谁?” “当然帝君!”鬼臣吹胡子瞪眼。 流景斜了他一眼:“你也知道帝君啊?他最尊贵的男人,我他的人,妻凭夫贵,我执明火有题吗?” “你不侍,也敢自称帝君的妻?”鬼臣立刻反驳。 流景与他对视片刻,扬唇:“呀,不行吗?” “噗……”狸奴没忍住笑了一声,赶紧绷起脸。不得不承认这人很气人,但当气的别人,还挺有意思的。 鬼臣被流景直气壮的态度噎得说不出话来,憋了半憋出一句:“你就说破,也身份低贱的婢,想执明火可以,先做了冥后再说吧!” 流景立刻一脸期待地看向非寂。 非寂迎着的视线手指一捻,原本两截的玉简就变成了四截。 “……什么冥后不冥后的,我才不稀罕,能跟在帝君身边就满意足了,”升官失败,流景面不改色,继续回怼鬼臣,“你若非抓着冥后的身份不放,我们从别的地方掰扯掰扯,我且你,帝君先前身中情毒,不我救了他?” “又如何?” “我救了他,就他的救命恩人,这一点你认不认?”流景又。 鬼臣不知打什么主意,但还点头承认:“你救了帝君,该赏。” “可不赏不赏的题,救命之恩大,我于帝君而言就再生父母,尘忧尊者一继母能执明火,我这再生父母就不行?”流景直气壮。 狸奴:“……” 鬼臣:“……” 碑林里的所有人:“……” 舍迦面无表情,想好该怎么帮收尸了。 在场所有人被的逻辑震得目瞪口呆,流景趁机朝狸奴抬了抬下巴:“愣着干嘛,开门。” 狸奴立刻将一道令牌推入石门卡槽,空风云骤变,轰隆隆一阵雷声之后,沉重的石门缓缓开启,流景拿着火把先一步进门,一回头看到非寂还在外头,立刻开口道:“帝君快来。” 非寂神色淡淡,缓步走了进来。 石门缓缓关闭,被怼懵了的鬼臣们回神来,当即又要扯着嗓子喊。 “帝君近来真脾气越来越好了,”狸奴在他们开口之前凉凉道,“若换了从前,某些人还没开口,尸体就硬了。” 鬼臣们:“……” 狸奴冷笑一声,将闹的几人记在里,打算等庙祭结束再一一算账。 砰——石门的最后一点缝隙也关紧了。 云雾缭绕中,流景举着火把凑到非寂面前,略微照亮前路:“帝君,我刚才表现如何?不将功补了?” “你将功补的方式,就占本座的便宜?”非寂反。 流景一脸无辜:“吵赢了就行,不必在乎程。” 非寂无视朝前走去,流景朝着他的背影挥了一下火把,换来他凉凉一瞥后立刻老老实实跟了去。 没骨冢外头的石门和碑林雕栏玉彻很壮观,里头却甚普通,烟雾缭绕的荒原,只有直直的一条大路,路的两侧依次立着两尺高的石碑,每一座石碑上都刻着一有功之臣的名字和生平。 流景百无聊赖地跟在非寂身后,手中的火把燃得热烈,照着非寂清瘦孤高的背影,仿佛永远不会熄灭。 <
第 18 章(2 /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