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可是非同小可!听见这话崇王立刻惊奇地对他老爹说道:“常津拜师的事,咱们是不是再看看?”
“毕竟沈渊能力是一定足够的,心性如何却尚未摸透。万一要是他将来惹出什么大祸,身为弟子的常津,乃至咱们王府说不定都要受到牵连啊爹!”
“早拜还是份人情,晚拜就成了咱们王府趋炎附势了。”老王爷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道:“现在都已经晚了!”
“还心性……你说的那是暮气!一味抱残守缺,那算什么心性?”
……
等到朱常津从祖父的花厅出来就上了马,一路来到了扬州军营。
这里的主官是王府的人,一见到小王爷这位主子,立马就是高接远迎,把小王爷让了进来。
朱常津让手下办好了铁枪赵原入军籍的公文,然后就拿着盖好印信的公文,直接去了太平巷沈渊的家。
大太阳底下朱常津一路走来,嗓子干得直冒烟儿,一进院子就往沈家树荫下那个池子里打量。
据说他这位老师到外面一洗澡就出事,一洗澡就出事,于是干脆在家里垒了个池子,现在朱常津满身是汗,看着这个池子却是亲切无比。
如今沈家的规模又再次扩大了,没办法因为人口是越来越多了。
前些日子听说沈渊住的西跨院儿西面,那户邻居要买宅子,于是沈少爷兴高采烈地把那个院子给买了下来……这一下,沈家的家宅正好扩大了一倍。
沈渊把跳荡山哥仨和风倾野等人都安排在西面的院子里,这样一来相当于他们的院子和沈家二老的房子隔着东西两个跨院,也免得这些汉子练舞的时候打扰沈夫人休息。
除此之外,这帮爷们儿在西院里也可以光膀子练武,提起井水冲凉,完全不用担心少爷院子里的女眷。
而沈渊这边的西跨院,只留下了蓝姑娘和苏小棠两个人,分别住在东西厢房。这一回院子里没了其他男人,小寻姑娘伺候茶水时也方便,就连沈澜姑娘偶尔过来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
“热死了!要不咱泡着澡说?”
朱常津一进来,就和正好要出去的沈澜姑娘打了个对面,他这一句话已经说完了,刹车都来不及。
“跑别人家蹭澡洗,还世子呢……”沈澜这时没好气地看了朱常津一眼,和他擦身而过,向外面走过去。
“这也不是别人家啊!”朱常津笑着辩解了一句,然后他就看到沈澜姑娘站住了脚步,皱着秀眉向他看了过来。
“……这不是我老师家吗!您说是不是?”朱常津一见姑娘回头,振振有词地找补了一句。
“油嘴滑舌!”
“跟我老师学的!”
这俩人一人一句说得飞快,又大眼瞪小眼地瞪了一会儿,沈澜姑娘终于还是嘟着嘴走了。
等到朱常津笑嘻嘻地一回头,却看到沈渊大少爷正一脸严肃地看着他,朱常津立刻就是老老实实地一低头走了过来。
“办好了……这是公文。”
“嗯,”
沈渊看了看桌上的公文,点了点头。
这是他让朱常津利用扬州官军里的关系办的,他看了公文一眼,“百户所总旗”……还不错。
明朝的军队总的来说由两部分组成,一个是京营,也就是驻守护卫在京师附近的军队,一支是卫所军,也就是镇守地方的部队。
像是扬州附近的几个府是一个防区,设卫,卫的主官叫指挥使。卫以下设千户所、百户所,所的主官也称千户、百户。
军兵的数量大概是以五千六百人为一卫,一千一百二十人为一千户所,一百十二人为一百户所,一个百户所由两名总旗,各统领五十人。
此外还有十个小旗,各管着十名士兵。
但是实际上的官兵数量基本上不到一半,有些生活艰难的卫所里甚至还不到两成。军户生活困苦,还要被长官盘剥奴役,所以军户逃跑是常态。
这刚刚从军,赵原就成了个统领五十人的总旗,朱常津的处置还是十分不错的。
沈渊点了点头放下公文,随即就见朱常津笑着对他说道:“进来的时候,我看见那个黄毛小贝和霍老四正要比武呢。”
“最近这几日,倒是没听你骂那个小贝练武练得差了。”
沈渊看了朱常津一眼,淡淡地说道:“那个黄毛练武虽然没什么进展,但是好歹有一份诚心在。”
“只要他愿意真心实意地练,练好练坏了的,我也都能知道他的苦心。”
“可他要是不用心……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还得说是老师您!”朱常津闻言稍微一愣,随即便陪着笑脸说道:“一看您就是明鉴万里之人,在您手下还不肯用心的,定是死不足惜之辈。”
沈渊看到这个朱常津小心翼翼的样子,说出来的话也诚恳,他微微叹了口气,从书桌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