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车厢, 染血灭火器,倒地伤,慢条斯 理抹去脸颊上鲜血的黑发少女。 面前站着一个目睹全程的现役警官。 松田 阵平的思绪短暂地停滞了一瞬, 一时竟不知该把手铐拷到谁手。 “你——”他深吸一口气,“我先不 , 你哪拿灭火器?” “路到, 感觉很顺手,就带过来了。”竹泉知雀拿出纸巾仔细擦拭指缝里鲜血,“来干架当然要备好武器, 可以用灭火器砸人为什么要用拳?反作用力很疼。” 竹泉知雀:“警官,时变了。” 她是在嘲讽我吧?松田阵平咬着牙想, 是在明目张胆嘲讽我吧? 竹泉知雀不觉自己嘲讽, 相反她认为自己可贴心了:“不用遗憾,他还有气,你可以再补一下。” 连收割人机会都拱手让人,底下还有比她更大方人吗? “免了。”松田阵平没好气地说, 半蹲下来把凶手两只手拧到背后铐住, 掰着他伤口了。 “纪轻轻, 下手挺狠。”血肉模糊, 惨不忍睹。 松田阵平拎着昏迷凶手站起来,电话同事过来接管犯人:“抓到了, 记把医药箱一起带过来。我?我没事,犯人需要急救。” 竹泉知雀事情解决差不多了, 悄咪咪想走,一只铁手冷酷地揪住她衣领, 硬生生把手脚扑腾女孩子拽回来。 “又要安全教育课?”竹泉知雀哀嚎,“放过我吧松田警官, 我好安全,实在太闲不如去犯人普法,拯救失足少使命在召唤你!” “你我过来。”松田阵平充耳不闻,蛮横地把竹泉知雀按在座位,双手抱臂居临下地站在她面前。 “我之前是怎么和你说,你又怎么好好好答应我?”男人冷笑,“敢问这位小姐,你嘴里有半句实话吗?” 半句还是有吧,竹泉知雀不太确定。 “我已经成了,有能力决定自己行动。”竹泉知雀不服气,“何况结果不是皆大欢喜吗?要是我没能及时赶到,松田警官还在车厢里挨呢。” 她松田阵平嘴角淤青。 松田阵平舔了下破皮伤口,干涸铁锈味,火辣辣刺痛感遍布全身。 他着有些狼狈,又如野火般生机勃勃。 “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他眼睛燃着一簇愤怒火,“万一失手,你被他抓成人质怎么办?凶手情绪已经在失控边缘了!你真当他不会伤害你?” 好耳熟对话,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竹泉知雀恍然,那日在餐厅她意图用自己交换劫持犯手中女士,事情解决后安室先生用同样生气语气吼了她。 他们到底在生什么气呢,明明丁点儿坏事都没发生。 “安室先生和松田警官一定很聊来。”竹泉知雀神游,“要不改介绍他们认识吧,肯定一见如故。” 不必谢她,她只是个深藏功与名不求回报好心人罢了。 黑发少女一脸乖巧地听训,眼睛一片茫然,她身体留在原地受苦,她灵魂已经飘到了漫无边际云。 直到便衣们带着急救箱赶来,竹泉知雀才从痛苦安全教育说教中解脱,忍不住揉了揉发麻耳朵。 “松田警官,是你下手吗?”同事被凶手脑袋伤口吓了一跳,苦口婆心道,“暴力执法要不,万字检讨教做人。” “不是我干。”松田阵平皮笑肉不笑地指了指竹泉知雀,“是这位小姐杰作。” 竹泉知雀才不怕他告状,她是合理合法正当防卫,任你如何阴阳怪气,她锁死在受害身份。 便衣警察了把“我好柔弱啊”几个字写在脸黑发少女,又了凶手脑袋狠厉粗暴伤口,一脸欲言又止。 “松田警官。”同事委婉道,“我可以理解你想逃脱检讨心情,但把罪名栽赃在学生身是不是多少有点不要脸……” 同事音越说越小,最终消失在松田阵平友好中透露杀意微笑中。 几个便衣警察讪笑着拖着凶手离开,竹泉知雀可惜地被松田阵平挡严严实实出路,没能成功混在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