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 四舍五入简直是在家头七聊桃色八卦,勾魂的阴差都要驻足听上一会儿,死者的尊严被残忍吃掉了。 “我之前说过,高中的友谊复杂。”竹泉知雀摩挲纸杯,“所以我只和绫子做朋友,与班上其他同学不太熟。” 她上课听讲,下课补眠,中午尝试食堂新菜式,放学一路踩着自行车飞奔去酒厂打工,时间利率精确到秒,不在无关等上耗费一丝一毫。 “在放学路上突然被同班同学拦下来告白这种事,怎么想都莫其妙。” “把堵在自行车棚里,超大声地喊:‘竹泉同学我喜欢你,请做我的女朋友吧!’”竹泉知雀干巴巴地说,“虽然青春有勇气,多少请考虑到噪音扰民的问题……不答应就拽着我的自行车篮不让我走,已经是上升到强迫行为的地步了吧?” 她摆弄着手里的茶杯,纤细的手腕在阳光下白皙得近乎透明,仿佛轻易可以折断的花枝。 “表白的是山下?” 松田阵平着竹泉知雀的脸,丝毫不感到意外。 她实在是招,松子糖似的杏眼,浓密的睫羽乖巧垂下,天然的笑唇饱满殷红,甜美轻快,柔软而脆弱。 既能带给明媚的好心情,激起雄性的保护欲和占有欲,同龄的男高没有抵抗力太常了。 何况竹泉知雀着一副脾气好的模样,话多,爱,不是勿近的高岭之花,被荷尔蒙占据大脑的男错误的以为自己会被接受。 “我拒绝了。”竹泉知雀说,“我忙着回家写作业,没有时间听他长篇大论。骑车离开的时候,山下同学在我身后大声地说他不会放弃,追求我是他的自由之类的话……早知道我该骑到警局去报个警。” “警局不会受的。”松田阵平试图让气氛不那么凝滞,“如果值班的是我,我可以帮你威胁他离你远点。” 竹泉知雀笑了一下,恶作剧一样的笑容,她摇了摇手指:“不哦,报警不是为我。” “我是想替山下同学报警。”竹泉知雀轻轻地说,“提醒他小心那个跟了我一星期的斯托卡。” 松田阵平的脸色猛然变了,竹泉知雀一如既往轻快地说:“我能感受到,黏腻的目光,扭曲的爱慕,偏执的欲念,像下水道爬的阴湿鼠细细簌簌跟在我身后。” “从到达学校开始,一直到放学回家,若隐若现,若即若离,湿哒哒,黏糊糊。” 竹泉知雀单手支着头,指腹点在软弹的侧脸上:“反只是在学校里的跟踪偷窥而已,我不是在乎。松田警官知道吧,我和安室先交往的事。” “有男朋友不是值得隐瞒的事情,同班的女询问我就如实说了。不知道为什么,山下同学我表白的事情好像有不少知道,有误解我是和山下同学交往。” “我绫子澄清了。”她眨巴眼,“总不能让好朋友误会。非好朋友的怎么想,我可管不着。” “让我没想到、不算乎意料的是,山下同学完全没有否认谣言的意思呢。”竹泉知雀叹了口气,“他的妄想浅薄得像勺子里的水,无知得令笑。” 纸杯里的热水彻底凉透了,竹泉知雀把水杯放到桌子上,水面震荡不平的波纹。 “故事讲完了。”女孩子弯了弯眼眸,“还要玩吗,交换故事游戏?” 玩个屁!松田阵平险些没被竹泉知雀气死。 “什么叫做你不在乎?”他屈指敲桌,“被跟踪狂偷窥跟踪了一星期你不在乎?” “你不是有个男朋友吗?这么大的事不知道和他说?” 竹泉知雀眼露古怪地瞥了松田阵平一眼。 松田警官的关注点好怪哦。 区区跟踪狂有什么好在乎的,他该庆幸他只在学校里跟踪偷窥,凡他敢再进一步跟着竹泉知雀的小自行车跑,直接一头栽进酒厂基地。 基地里练习枪法的银男将欣然迎接自己送上门的移动靶,冷笑着扣动扳机。 为了平静的高中活不被打破,竹泉知雀抱了极大的善心和怜悯对待斯托卡同学,她打心底同情这位以貌取的坏。 竹泉知雀上一次如同情一个,还是港口Mafia初入职的女职员,小女非常悲惨的被太宰治的脸蛊惑,傻了吧唧相信他连篇的鬼话——凡在港口Mafia度过实习期的员工,都知道离太宰治越远越能活命的真。 太宰治是竹泉知雀的狐朋狗友,单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