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唯一·恶役的她是个善心人。 “把耳麦给董事。” 安室透摘下耳麦,把小巧的收听设备挂到中年男人耳蜗上。 为了避免被正脸,安室透是从背后捂住董事的嘴,他不中年男人的表情,耳麦密不漏音。 威雀威士忌会和他说些什? 威逼?利诱?者兼有? 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去,惠梨咖喱董事小幅度地挣了挣,安室透停顿了下,缓缓放开捂住他嘴巴的手。 恢复说话自的董事没有呼喊外的保镖,他动作略显僵直地走到床头柜,费劲地蹲下身,拧动保险柜的旋钮。 吱呀一声,厚厚的防弹保险柜柜打开,董事拿出一份精心存好的文件,低着头交给安室透。 整个过程中他没有一次试图清安室透的脸,没有半点反抗的迹象,沉默地宛如一只被扭动发条的人偶。 诡异的寂静里,安室透不动声色地接过文件,一目十行扫过新品咖喱的配方。 他自己也在家里做过咖喱,背下这份配方毫无压。 纸页翻动间,董事不声不响地垂头垂手站在原地,夹在耳朵上的耳麦蓝光一闪一闪。 片刻后,安室透试探性地把文件递回,董事接过后重新锁好保险箱。 中年男人摇摇晃晃地走到卧室窗边,一把拉开了落地的大窗。 他依然垂着头,背对安室透,面朝夜风吹拂的窗户。 “你想做什?”安室透轻微地皱了皱眉,他不知道威雀威士忌对董事说了什,对方配合地交出了配方,行为却分外诡异。 只谋财不害命是人亲口说的,安室透自然不可能给董事补上一枪。他已经背下了配方,只不惊动人离开别墅,今晚的任务就算结束了。 董事没有回答安室透的问题,他忽然抬起手,一把摘掉了耳麦。 “刷!”泛着蓝光的耳麦被他用扔向屋内,安室透下意识抬手抓住。 仓促间,他前人影一花。 金发男人眸紧缩,不可置信的情绪浮上紫灰色的瞳孔。 跳下去了! 董事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去了! 沉重的人体坠落在庭院的草垛上,狼犬的吼叫声、警卫的呼喊声、管家的尖叫声和董事的痛吟声混在一起,乱得难以分辨。 呼啸的夜风中,安室透凌厉的风扫过掌心耳麦,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戴上它。 “喂、喂?”耳麦中声小声嘀咕,“还没戴上吗?波本?” “我在。”安室透沉声道,“惠梨咖喱的董事在我前跳楼了。” “那就没错。”人声音懒洋洋地说,“咖喱配方背下来了吗?你回去试着做一做,是尝起来的味道和超市卖的新品一样,这个任务就算结束了——说起来,你会做饭吗?可别指望我。” 人声一阵嘈杂,别墅里的人集中在庭院,安室透甚至可以正大光明从楼梯下楼,挑个远离人群的墙角翻出去。 显而易,董事突如其来的一跳是威雀威士忌替他清扫出的退路。 比起管杀不管埋的以琴酒为代表的酒厂高层,威雀威士忌对手下人竟十分体贴。 她充分考虑到董事的存在为安室透的撤退造成了不可避免的阻碍,贴心地替他除去了障碍。 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安室透皮底下跳楼,这一切竟是幕后人为了方便他撤退的体贴善意。 善意! 大开的窗户洞黑压压如一张巨口,凉意袭来的晚风冷得刺骨。 交代完咖喱的事情后,威雀威士忌利索地离开了频道。安室透隐约听了她掩住嘴打呵欠的声音,想必是回去补觉了。 人对他汇报的惠梨咖喱董事跳楼事件,至始至终只给了四个字的回答:“那就没错。” 完全在她意料内,她一手主导,如指挥棒下流淌的音符,走向规划好的终章。 酷热的夏日夜晚,晚风为何让人遍体生寒? 安室透顺利地离开了别墅,他独自走在街道上,红色灯光的救护车从他身侧呼啸而过。 肩膀上的摄像头被根手指摘下,扔到地上,在脚底碾得粉碎。 二楼不高,楼下有草垛作为缓冲,董事绝不致,只是在住院部躺上一段时间。 “只谋财,不害命。”安室透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