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你怎么......” 文州在看到自己妹妹第一眼的时候,下意识地就想要去把人扶起来。 但他的脚步,却猛地停住了。 刚才被绑着带上来的大毛二毛,如今又是被当做犯人一样,毫无怜惜地被推到了众人的面前。 他就是再笨,也该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之处。 何况,他是个聪明人。 所以他的脸色霎时就变得惨白无比。 “是......是你,为什么会是你?” 他想不通。 在他心里,纵然妹妹有一些不通情理之处,但是在大事上这丫头应该知道孰是孰非。 这次的宴会到底有多重要她不会不知道。 这可是关系到数千兄弟们的生死,甚至还能决定他们这群人的下半生。 可以说为了此次的会谈,他也好还是关主也好,都做了充足的准备,为的就是希望一切顺利,能让双方化干戈为玉帛。 让他们的子孙后代有机会走出这片山谷,摆脱掉叛族者的名头,让他们不再被各个世家所追杀,能够堂堂正正的活在世上。 没想到,居然、居然差一点就毁在了自己这个妹妹的手中! 气急攻心的文州,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上去就高高扬起了自己的手。 可最后,他也没舍得落下。 “文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实话,这件事跟你没关系的,对么?” 文思倔强地抬起头,看着哥哥高高扬起的手掌,她的眼神之中满是失望。 “哥,这件事情就是我做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当得起么?文思,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做事不要那么任性妄为,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胡闹,我们差点要损失多少弟兄?” 文州红着眼睛,哪怕是直到现在这一刻,他还在努力的想要为自己的妹妹开脱,想让她当众承认是她自己胡闹,而并非是别有用心。 他是有死心。 因为他想要护住自己的妹妹。 但文思却丝毫不领情,反而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失望地对着哥哥说道:“我这都是为了你,可你却只会说我是在胡闹!” “哥,那个所谓的关主他根本就不配让你对他俯首称臣!你在我眼里是最适合那个位置的人,我绝对不能让他夺走原本就属于你的一切!” 文思的一番话,被文州怒极的一个巴掌打断。 “你给我闭嘴!文思,没想到你还是如此冥顽不灵。从今往后我就当做没有你这么个妹妹,你是生是死都与我们文家没有任何关系!” 被最敬爱的兄长打了一巴掌,文思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她有什么错? 就连关景炎都说,关主那个位置就应该是她哥哥的,而不是要被一个不知出身如何,喜怒无常的家伙所窃取。 作为文州最疼爱的妹妹,她本应该替他哥哥把失去的都夺回来。 可为何哥哥就是如此执迷不悟? 甚至还当众打了自己,简直,不可原谅! “你居然打我!文州,从现在开始我文思与你恩断义绝!你再不是我的哥哥,我也再不会为了你委曲求全,你根本不配!” 文州差点被气得吐血。 她委屈什么了? 难道不是他从小到大一直在给她收拾烂摊子吗? 不管是上次的事,还是这次,他都一直受她的牵连,拼了命地为她开脱。 哪怕只有两次的机会,他也依旧会毫不犹豫的用在她的身上。 一时间,心力交瘁的文州突然觉得这个妹妹有点陌生。 他记忆力的妹妹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所记得的文思,从小就聪明、灵透。 虽然个性有些张扬,但为人却算得上光明磊落,身上带着几分英姿飒爽的江湖气,最看重的便是义气。 到底是从何时起,记忆里的妹妹已经褪色,留下来却是这么一个偏执,完全听不进去别人的话,甚至还自以为是丝毫不讲道理的人呢? 文州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他很受伤很受伤。 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对妹妹太过疏忽了,才会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但,这里可不是文家的小院。 文思这次犯下的错误也不是跟谁人逗了两句嘴,或者是一时淘气。踩坏了两支别人精心侍弄的花。 他张了张嘴,下意识的想要跟关主求情。 却看到对方那冰冷的眼神后,只能将苦涩压回心底。 他无力地闭上了眼。 罢了罢了。 实在不是他要弃妹妹于不顾,而是除了妹妹之外,文家还有那么多人要继续活下去。 他很清楚关主的脾气,若是自己现在继续求下去的话,只怕整个文家,都会被关主驱逐出去。 见文州已经闭上了嘴,清狐的视线也转到了杜参军的身上。 “人我已经抓到了,该怎么处置,你们说了算。我这人不喜欢客套,所以你们也不必顾忌其他。” 假如这话是别人来说的话,杜参军可能会觉得对方是在耍心眼。 明明是不想要惩处罪魁祸首,所以才把皮球踢到自己这边来。 可这位关主说的话,他信。 假如不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的话,估摸着他能当场就把这个幕后黑手给直接宰了。 这人,可真是直白得令人心惊肉跳。 “在这之前我想问一问这位姑娘。” 他看向文思,沉声道:“我之前从未见过姑娘,也跟姑娘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你要下此毒手?” 文思还沉浸在被亲人“背叛”的痛苦当中。 听到这话,她梗着脖子,怒声道:“我不过就是给你们下一些软筋散而已,什么毒害?分明就是想要给我扣上罪名,送我去死!” 说着,她又愤怒地看向清狐,“我早知道你对我不满,所以你就想趁着这个机会除去我!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何必用这种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