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郑公子为我们送药,在下乐正子修,冒昧地问一句,郑公子可知道这群狂蜂是从何处而来?” “郑渊。”郑渊受不了别人一口一个的管自己叫郑公子,之后,又老老实实地摇头,道:“不知道。” 嗯? 乐正子修难得也有被噎住的时候。 对方的回答实在是太简短了,他又试探的问了好几句,对方除了不知道就是摇头,再就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搞得他的心情也跟着不断紧绷,生怕自己的话触怒了对方,语气也不由得越发的委婉。 到最后他也不敢再乱问了,只能指着那堆古古怪怪的东西问道:“刚才您穿的这是什么?可否能告知一二?” 郑渊想了又想,虽然觉得眼前这位乐正家主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他又是真的不知道,只能继续说实话:“不知道,可以防蜂。” 大约是被虐的习惯了,乐正子修只注意到了“防蜂”两个字,不由得眼前一亮,迫切地问道:“那这东西又是用什么布料缝制的?我瞧着,好像不是寻常的料子。” 又被问到了知识盲区的郑渊习惯性地摇头。 讲真的,他这个人对于布料的认识,仅仅局限于能区分开棉麻丝绸的范围内。 其他的,那可真是无可奉告了。 乐正子修也不再继续追问,反而是亲自拿起了一小袋子驱虫散。 打开之后他就愣住了。 那里面是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小球,闻起来有淡淡的药香,看着其貌不扬的,甚至还有点粗制滥造,与他想象当中的有所区别。 可事实容不得他不相信。 之前帮对方脱卸的时候,他曾经趁机偷偷的摸过那些布料。 虽然质地是坚韧了一些,但绝对防不住那些马蜂的袭击。 所以,真正的秘密,恐怕还是在这些药球上。 他掂量了一下,才恭敬地对郑渊说:“劳烦您,教一教我们这些东西的使用方法。” 提到这个,郑渊这才来了精神。 一个人的运输能力是有限的。 林梦雅在之前也考虑到了人多的这种情况,所以她这次给对方送来的药都是浓缩型的。 驱虫药不同于杀虫药,只要药性运用得当的话,还是可以多撑一段时间的。 其实林梦雅也是打算着先将最危难的几天撑过去。 而一旦那些马蜂到达了生命的终点之后,那才是最困难的阶段。 到时候,才是她真正应该出手的时候。 郑渊此次也是带来了她的消息,只不过却是趁着众人都被那神奇的驱虫药吸引的时候,才悄悄地将那封信送到了乐正子修的手中。 后者也是一愣,随后便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将那封信收了起来。 郑渊看到自己的任务都已经完成,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却被人叫住了。 “郑公子,请留步!” 郑渊回头,看到是一个留着八字山羊胡子的小老头。 那人一脸的焦急,但视线却始终在他的防蜂服上流连。 “有事?”郑渊问道。 八字胡小老头搓了搓手,问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要借您的防蜂服一用,不知行不行?” 闻言,郑渊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防蜂服,一脸严肃。 在他的意识里,这般的好东西,只有他认可的家人跟朋友才能与他共享。 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但八字胡小老头还是不死心,甚至还抹了抹眼角,哀求道:“我知道是我让公子为难了,但我家里还有好几个孩子,我实在是放不下他们的安危。” “还请公子看在我一片慈心就允了我吧,您的大恩大德,小老儿没齿难忘!” 众人:咿——这八字胡小老头好深的心机呐! 谁不知道他家里的那几个“孩子”,个顶个地长得又高又壮,哪里用得着他这个小老头来担心? 分明就是对方想要借着那防蜂服先给他们家送药去! 但此时大家都有私心,因此也就没有拆穿他,而是暗暗期盼着,如果那郑渊公子同意了,之后他们是不是可以有样学样? 可惜,他们的算盘打错了。 郑渊眼睛都没眨,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对方。 甚至还生怕对方第二次开口,抱着自己的防蜂服跑出了门,就站在院子里穿戴了起来。 他身上都是驱虫药,因此并不害怕。 可那八字胡小老头却怕啊! 最后,他只能在原地咬牙跺了跺脚,一脸的不甘愿。 这一切都被乐正兄弟看在眼里。 乐正子檀面露讽刺。 他早知道古族的人都自私。 当初他们乐正家遭逢巨变的时候,这群人要么是袖手旁观,要么就是落井下石。 如果当时不是晴姨暗中伸出了援手,只怕他们兄弟撑不到现在,乐正家也早就散了。 之间他再一次的见证了那些人的本性。 脑袋被人拍了一掌,回过神来,看到的就是兄长不赞同的眼神。 他缩了缩脖子,收敛起自己真实的情绪。 想到晴姨,他就无可避免的想到了那个宫雅。 昨晚他思来想去的觉得这事必须得先弄个清楚。 之前他之所以产生了这样的怀疑,是因为他无意中看到了宫雅大儿子画的那幅画。 那小子的画工不错,虽然只画出了五成的相似,但画中女子的轮廓的确与晴姨的画像更相似。 其实林梦雅的五官单拿出来并不完全与她母亲一致。 都说女肖父,她小时候倒是更像她父亲一些,但是长开了之后,轮廓更像是她母亲。 墨言对于五官的描绘还没那么细致,因此也是在轮廓上更加贴近母亲的外貌。 所以无意中瞧见那画像的乐正子檀才跟见了鬼似的。 而且他敢肯定,墨言这个才五六岁大的孩子,是根本没机会接触到他们兄弟俩秘密藏着的晴姨的画像的。 他当时一时情急,甚至想过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