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事实其实并非那些人所想的那般阔绰。 至少那间密室本来就是霍家用来临时存放重要物品的,所以虽然有使用过的痕迹,但实际上早就空空如也了。 这也多亏了霍叔跟霍骁父子俩的强力助攻。 她原本是想要找个人少的地方炸一下,只要吸引点掉绝大部分的注意力就行了。 奈何那父子俩却强烈要求,一定要将地点定在霍家的密室。 这件事用他们自己的话说,那就是“他们霍家的东西,就算是扔在地里烂掉了,也不会让那狗东西如此轻易地拿走!” 至于为什么会选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坑裴家一把,那当然是为了报裴家拿了他们家古籍之仇了。 对此,林梦雅只能表示,干得漂亮! 此时,裴家如他们所料想的那般,陷入了焦头烂额中。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裴千吉红着眼睛,将自己面前这些不重要的家伙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可偏偏,霍家遗产的事情,之前就造成了不少的风波。 便是他此时否认,恐怕也是无济于事。 他们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裴家密室炸开的地点恰巧是个空的密室,而且只是炸塌了一角,只要密室的门不打开,就影响不到外面。 可这件事终究是暴露了。 那些人现在之所以没有动手,无非是因为现在还没有谈拢如何瓜分这笔财富。 若是一旦他们谈拢了,那等待裴家的,将会是被人生吞活剥了的命运。 一想到这里,裴千吉那张苍老的脸,就再也忍不住露出了继续凶残与毒辣。 不成! 他拼尽所有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无论如何,他绝不能就此收手! 但没想到,门外,他的心腹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家,家主!不好了!那群人找上了长老会,说是要让咱们把这些年从霍家拿走的东西都拿回来,好、好让长老会重新分配!” 最终,那张承载过多的实木方桌,还是没逃过被人拍散架的命运。 “轰隆”一声,木屑飞溅。 尖锐的木刺贴边划过裴千吉的脸颊,勾出一道艳红色的血痕,却让他的表情,看起来别样的狰狞。 “那群鼠目寸光的废物!这些年我何曾亏待过他们,呵!霍家的那些东西算的了什么,要不是......” 接下来的话,就算是他差点气得失去理智,也不曾敢公然说出口。 但想到自己真正的依仗后,他的神色又变了变。 最后,竟不再那么气急败坏,只是眼中,多了些幸灾乐祸。 “无妨,告诉下面的人,他们想来就来吧。只是这些年,他们吃了我不少的供奉。若他们当真要卸磨杀驴,我就跟他们鱼死网破!” 但他却胸有成竹。 他早已经看透,现在的古族不过就是个徒有其表的空架子。 从前,他是好心,所以才想着成为了首族之后,好歹要拉自己的族人一把。 谁让他们对自己如此忘恩负义呢? 也罢。 是时候,该好好地给他们一个教训了。 思及此,裴千吉又若无其事地坐回了自己的太师椅。 大有一副风雨岿然不动的架势。 只等着古族的这盘死水,搅合得更浑一些才好。 ...... 原本还是重中之重的族会,因为大长老的病倒,跟霍家密室的意外接踵而至,以至于破天荒地休会了。 不过比起那些削尖了脑袋,也想要在霍家遗产上分一杯羹古族成员相比,林梦雅这边可太沉得住气了。 但林梦雅这颗搞事的心,其实已经蠢蠢欲动起来了。 恰在此时,她有迎来了两位阔别已久的小伙伴。 “金子!我可想死你了!” 一路风尘仆仆,甚至连脸蛋都显得灰扑扑的钱金子一到,就迎来了林梦雅的热烈欢迎。 但过于深刻的教训经验,还是使得他战术后退了几步,顺便躲在了哑巴的身后。 林梦雅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啧,这是什么意思? “我警告你啊!我身上可是一两银子都没有了,你不如换个人坑!” 紧接着,还颇为有良心地替哑巴捂住了钱袋子。 “他的也没有了!” 林梦雅,停在原地,思考了差不多五秒钟后,突然气定神闲地从腰间,扯下来一块玉牌。 “那这个,你也不想要了是吧?那我就......” 刚才还对她退避三舍的钱金子,下一刻就像是闻到了小鱼干的猫儿,眼睛一亮就奔着她的玉牌冲了过来。 林梦雅冷笑一声,绝情地将玉牌收回。 “想要啊,晚了!” 钱金子这时候还哪有尊严可言了? 立刻笑眯眯地做小伏低。 “哎呀,宫姐姐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咱们这都是老主顾了,谁跟谁呀,是不是?” 林梦雅:“我记得你从前不是喊我老板的吗?” 谁知钱金子却一脸讨好地说道:“一回生二回熟,我这个人最看重的就是跟雇主之间的情感维系。你瞧,你这一次一封信,我俩差点就跑断了好几条马腿,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这份情意,可不是钱财能衡量的,对不对?” 林梦雅:“哼!我信你——才怪!” 她毫不留情地将玉牌收了回去。 钱金子尽管心里委屈,但这下是却是不敢吭声了。 只能怂兮兮地跟在林梦雅的身后,脑袋耷拉着,要多沮丧有多沮丧。 郑渊在一旁,看得直发笑。 不过心里却是一点同情好友的意思都没有。 让他自己作,该! 进了院内,钱金子跟郑渊也被人送回了他们落脚的屋子。 里面都已经准备好了热气腾腾的洗澡水,跟干干净净的换洗衣物。 郑渊刚解开自己的衣裳,就听得隔壁屋子,突然爆发出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宫姐姐那么大方,绝对不会少了给我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