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如同只死鱼的裴千吉的脸色,也由惊慌失措转变成了一片阴冷狠戾。 “呵呵呵,没想到堂堂圣尊居然对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也那么感兴趣。”他的话听起来并没有多少担忧,反而,还带着些挑衅。 刃一又使劲踩了他一脚,甚至能听得到骨头错位或是碎裂的咔嚓声。 但裴千吉却丝毫不顾,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龙天昱。 “没错,红衣盟的下落我的确清楚,可我偏不告诉你。” 龙天昱的剑眉,微微蹙起,随后唇边的冷笑更深了些。 这个裴千吉,当真惹他动了气! “看来,裴家主是不打算说了?” 他转了转手腕,看向裴千吉的的眼神俨然在看一个死人。 “无妨,只要是我想要知道的事情,我总会有无数种方法从你的嘴里掏出来。” 裴千吉听到这话闭起了眼,看来是准备消极抵抗了。 龙天昱自然不会对一个与他反抗到底的敌人有多余的耐心。 挥了挥手,他示意刃一先把人拖下去。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虽然可以杀了一个裴千吉,但却不能留下太多的痕迹。 现在还不是跟古族完全撕破脸的时候。 因为裴千吉自己心里有鬼,因此他从昨天开始就以身体不适为名遣走了周围的下人。 他的心腹也早被龙天昱的手下控制住。 所以裴千吉那些手下们愣是没发现自家家主被人给带走了。 直到傍晚,钱金子才捂着胸口被同伴丢到了内室。 “噗,你他娘的就不能轻点吗?你可知道为了保住这条命,我吃了多少人参灵芝,那可都是钱啊!” 他哭丧着脸,心疼得难以自制。 要不是怕自己死了之后自己的财产转眼之间就变成别人了,他一定不舍得吃那些好东西! 这回买卖,他简直要亏死了! 钱金子却没在室内看到人。 “怪了,每次裴家那老东西都急不可耐的问我任务的进度,怎么今天人都不在?” 他有些纳闷,但却没人能给他解答疑惑。 钱金子在屋子里绕了几圈,还顺手划拉了几样还算不错的摆设后,脸色才没那么难看。 “我说哑巴,你说他会不会为了赖账所以连夜跑了?” 钱金子随口问自己的伙伴,也没指望对方能够回复自己。 既然叫哑巴,就算不是真的,也肯定是沉默寡言到了极点。 反正他跟对方认识了差不多有一年了,可对方竟然跟他就说过一句话。 一句啊!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等到第二句了。 却不想,今天可真是天降了红雨! “有人。” 沙哑的声音才刚在耳边响起,下一刻钱金子就被哑巴扯到了身后。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紧紧地抱着自己怀中的宝贝,眼睛瞪得最大紧紧盯着比他还高半头的背影。 天啊!第二句的惊喜真是来得让他猝不及防! 但现在,很显然还有别的事情需要他担心。 只见内室的深处,走出来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龙天昱眯起眼睛,看向门口的那两个。 看来,他要找的人,倒是急不可耐的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们也是红衣盟的人?” 钱金子快速地从腰间抽出不少的布袋子,然后把宝贝塞进去,再把口袋抽紧,然后牢牢地系在自己的腰间。 他大概是做这种事情已经很熟练了,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确定宝贝们不会掉了,他才看向了龙天昱,问道;“你又是什么人?裴家那个老家伙是不是要赖账了?” 龙天昱对他奇怪的举动并不关心。 但是他的视线却落在了钱金子的手指上,眸色越来越深沉。 “你就是这一任的血笛祭祀?” 那声音太冷,似乎含着无尽的仇恨。 钱金子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 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内,就握住了藏在怀中的血笛。 “你为何知道?难道,你是曜木派来的人?” 他往后退了几步,眼中满是防备与警惕,咬牙切齿地对龙天昱喊道;“血笛是爹娘用命换来的!曜木那个叛徒根本就不配拥有族中的圣物,谁也别想把圣笛从我的手中夺走,哪怕是我死了,我也要把它一起带走!” 但龙天昱并不为所动,他只是用冷漠的眼神看向对方。 “所以你就仗着血笛作恶多端?呵,怪不得你们一族越发没落了。” 他话音未落,一道诡异的身影竟不知何时出现在钱金子的身后。 哑巴也动了,一掌直接奔着对方的胸口而去。 可惜那人的身法远比他要快得多。 不过是转眼间,就把钱金子一直紧握在手中的血笛扯了出来,疾退之后又转了个弯,送到了龙天昱的面前。 龙天昱挑了挑眉。 这人人争抢的圣物在他看来,却比地上的石头还不如。 “还给我!” 钱金子疯了一般的想要冲上来抢,结果却被疯子按住了肩膀。 从刚才对方出手的速度他就能判断得出来,他们两个,绝对不是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的对手。 “放心,这种东西就算是我拿了也不会用。” 龙天昱捏住了笛子,在手指上灵活的转了个圈。 “既然你不会用,那你拿它做什么还给我!” “只不过我需要让它去帮我救一个人。” 龙天昱说得轻描淡写,但钱金子却分外抗拒。 “你既然知道血笛,那你也应该清楚血笛只会杀人,不会救人,你找错人了!” “是吗?”龙天昱却不置可否。 “你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看来,你们一族真的离灭族不远了。” 他不再废话,转手就将血笛扔给了身旁的刃一。 “想要拿回血笛,就按照我的话做。” “喂!你给我回来!” 钱金子气的眼睛都发红了。 奈何对方就是有让他不得不听话的本事。 他狠狠